砰然喷涂的灰烟,带着密集的弧线,象骤雨一样拍打在临时加强的门板上,ji起大片的碎屑和顶在门后的人类棒叫声,像是阳光漏过筛子一样留下大堆空洞中,也泊泊的流出鲜血来。.qВ5、
徐徐推进的车载大排后,灼热发烫的皮炮被丢在践踏的稀烂的泥地上滋滋作响,又被套着石棉裹手的掷弹兵兵捞起来,用斧子剁开已经变成焦炭的皮套,抽出精炼熟铁内镂,再裹入另一卷浸湿的皮子中套上铁箍,填以纸包柱条的子药捣紧,点线又是一次排射,在抵近的墙头上炸起一片土石飞溅的尘埃中,不时有惨叫的人影和身体,挣扎的在落下来。他们lu出来的身体部分,几乎是被铁渣和石子打的体无完肤,或是一片稀烂。
“不要吝啬,尽管用使用火器限制令已经取消了”
胡狼将瞪着被烟火熏红的眼睛,大声道。
“炮石药子什么的,这次行台从东边运过来了老多,对前方是敝开了供给了”
“给我轰的那些大食人不能抬头”
只有鲜血和金钱浇灌的战争环境下,才会自发的促进军事科技的发集,象在西征中使用的各sè实验兵器,很多技术水准上,一句超过了正在休养生息的国内。
得益于龙武军常年发展起来的战地后勤系统和随军随走的流动军工场坊,充分利用河中当地资源,技术,人力等要素,发展起来的军工项目和产能”扩张的很快。
一些技术含量低的简易发火燃烧罐,已经大批的配发到前方将士手中,而作为火器发射药中最关键的硝石和硫磺,也在当地找到了大量的来源。
根据来自国内某些黑幕的指点下,自从打下huā刺子模后,在咸海附近的盐泽里,发现了大片的lu天硝盐硝酸柙。在石国境内的山区,自古就有大量古火山留下的硫磺沉积层以及开采的历史。
此外岭西行台下辖不乏人口众多的名城大邑,就算是通过收集人畜积肥提炼的硝土,也是不无少补,在宁远国,吐火罗,乃至北天竺,亦有硫磺和硝石出产和流通的记载,不过主要是作为药用和颜料的少量交易。
因此”在乌浒水流域的第一重镇阿姆城,精制火药提炼工坊,已经在建立起来的,这样,沿着南北贯通的水路,可以轻易得到来自北方的硝盐,而陆上向东通过贯通布哈拉和撤马尔罕地区的古代商路,可以得到精制木炭和足够的硫磺。
当然由于河中、岭外的水土”以及矿物成分与国中所能获得的原料,有不小的差异,让目前仅有极小量的实验xing产品。只有充足的原料和实验,将来就地取材造出威力更加巨大的爆破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敌人已经投入他们的新式武器”那卡塔赫总督率领的守军,所面对的战况,也从原本的游刃有余,而变得艰险恶劣起来。
战斗到了这一步,那些藩属军队,仆从兵和炮灰部队的旗帜和服sè已经基本看不见了”现在出现在城区中的,几乎全是那些全身披挂武装到牙齿的塞里斯正规军。
他们装备很好,防护的也很严密,士气更是持久而难以动摇”可以极有耐心的忍受着伤亡,以一种有条不紊的态势,缓缓的逼近内城,再利用装备和射程上的优势,一相互梯次的掩护,带给守军大量而稳定的杀伤。
自从他们之前的飞船被击落后,整整又升起了三个气球从各个方向,对守军和战线进行观察,在这种情况下守军的弩炮,应付如敌人攻势尚且不及,更别说顾及天上。
他们的阵型像是jidàng的海潮一样,从那些被清理出一条条简易通道的城区废墟里汹涌而出,然后按照兵种和分工的批次,短暂的停滞列队,再重重的拍打在城墙上。
守军所要面对的敌人并没有增加,但是他们都生出一种面对数倍于自己之敌的错觉。
于是连总督大人的亲卫队,都开始出现在城头上以督战和稳定人心,而那些作为预备队的呼罗珊骑兵,也下马换上了更适合步战的枪矛,作为填补战线的生力军,开始小批次的投入城头的厮杀中。
与此同时,在城东方向的热气球上频繁出现的闪光,吸引了一名督战军官的注意,他也是总督的shi卫,沿着闪光照射的方向,似乎是在城墙堡楼的边缘,看到类似的反光,不由心中大惊。
风声呼啸而过,他机警的滚地让过一柄大剑,却看见几名脸sè不善的士兵,气急败坏的挥舞兵器继续砍杀过来,“有jiān细”
这时另一些人随着他的喊声,出现在堡楼的转角不由脸sè一惊,那些人风一样的冲过来,挥舞武器拦住那几名jiān细,砍杀在一起。
他看见人群中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才松了口气,正想高声说些神马,却发现眼前一暗,被一个巨大的力量重背后猛扯了一下。
咯咯捂着喉管象说什么,却只喷出来一些血泡。那是一根极细的铁丝套索,从背后套勒住,一双粗壮的手臂,顶在他身后,慢慢的收紧,直到他失去生息。
“对不起了”
赛特叹息道,伸手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随着赛特的动作,那些拿着武器砍在一起的人,也四散开来,遮挡了四周的视线。
“动手吧”
动手将尸体跑下城去后,别号“纯洁的雪绒huā”的日耳曼人恩格里特,低声催促道。
之前守城杀的都是那些番军和部族兵,但是面对的正规军,压力一下就大了起来,他更担心的是杀红眼了,那些并没有默契的唐军士兵收手不住,自己这些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有牺牲的决心”但是这位曾经的圣堂武士,更当心的是不名誉的死去,还一无所得。
“别急,再等等”
脸膛被熏的有些焦黄的赛特,仅仅抿着嘴说道。
他们这些打散重编的雇佣军,被安排在了远离城门的地方,因此面对的压力并没有那么大,再兼靠近被水淹的城区,作为雇佣军们的临时千夫长兼昏将”还有闲暇假公济si进行轮换和调整。
但是此类的装伤和避战之类的消极怠工,迟早会被人有所察觉的,刚才就有一位有所察觉准备离开战场向上级报告的军官,被他撞下了城楼,摔的口鼻溅血”送进重伤员中作伴了。
不过再等下去”战事吃紧,总督召唤兵力的使者,就会到来,等到了那些大食人中间,就算发动起来,在巨大的人数优势中,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这时,热气球上再次传来镜片的闪光”这也是他们这些天来,唯一能够与城外联系的方式了。
附近的堡楼里,被称为幸运者的艾布都,握着长矛,手心却满是汗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一名小兵再身份。
虽然从残酷的外郭城绞杀中活了下来,但是却失去了全部的部下,于是他的官职再度缩水了,他变成一名后备志愿军的哈里夫,带着不满编的几十名老弱病残组成弓箭手和投矛手,继续守卫内城末端的城墙
敌人整齐的冲上来”不再是稀疏的试探xing进攻,而是抬着大排和长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出现在墙根下,仿佛就是事先已经躲藏在哪里一般。
城墙上的攻守也进入白热化”悍不畏死的敌人再次冲上城头,任由刀枪戳刺在身体里,也不放手,而是狞笑拉扯着对手,翻身一同栽落下去。
城头督战卡塔赫总督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望向一个方向,明显感觉到震动传来的方向,一下、两下,像是大地喷涌的脉动,大部分士兵也感觉到了。
“地震了集”
这是他们鼻同的想法。
那是一截条石夯成的城墙,像是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作用下,突然高低蠖动了一下,然后在喷溅的尘土飞扬中缓缓碎裂崩塌下去,吞噬了站立在上面堡楼的数百名士兵,lu出一个狭窄的缺口和碎石斜坡。
站在附近的士兵,虽然躲过了被吞噬的命运,却也被来自地下的拱动,震的站不住脚,纷纷滚成一团,连人带兵器挤撞在一起,顿时又造成了几十例的伤亡。
“顶上去”
卡塔赫总督,对着自己的仅有的生力军,那些步战的呼罗珊骑士怒吼道,“让敌人的血肉填满我们的城壕”
虽然失去代步的坐骑,但是防护优良的骑兵甲,足以让他们作为重步兵,组成一道坚实的壁垒。
然后是更大的喧嚣,在城墙的边缘响起,那是乘着一片混乱,逃离城墙的雇佣兵们,肉眼可见敌人开始沿着他们放弃的空白,攀爬了上来。
“天谴这些可恶的懦夫”
在一片哀鸿声中,塞里斯中〗央军的那一小片紫sè的缨盔,在城墙上一片汹涌迎上的缠巾包头中,格外显眼。
而作为城墙上仅有几名哈里发之一的艾布都,看到的则是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名被总督赞誉过的勇士,统领雇佣军的千夫长赛特,居然转头杀死了他的昏官,然后带着部下一路砍翻了那些试图阻止他们的人,冲下了城墙,不知所终。
像是在他们的带动下,更多的人如梦初醒的,纷纷逃离自己的位置,象滚雪球一般变成一种大规模的溃逃。
直到这一刻,艾布都也被一种深彻入骨的恐惧所攫取了,任由身边的人流裹挟推挤着,跌跌撞撞的滚鼻下了台阶,在泥地上摔的鼻青脸肿,才大叫一声清醒过来,也丢下了武器,一头钻进内城林立的建筑中。
“先让我们抢一些财物,再冲出城去吧”
踩着被砍翻的督战卫士和少量援军的尸体,领头逃离的赛特,对着那些随着他一起稀里糊涂逃下城墙的所谓“部下们”故作大声道“总督大人迎接没办法支付报酬了,我可不想两手空空的离开这里”
迎接他的是一大片的恍惚一般的响应,然后变成巨大的呼喊和喧嚣”冲进那些豪华的官邸和宅院中,纷纷抢掠起来。
这些抱着收取补偿心思而肆意妄为的雇佣兵们,踹开每一扇华丽的门扉,抢夺任何看起来可能值钱的事物,而将任何试图阻止他们的人砍倒,末日来临的绝望,在内城最后时光中泛滥。
而赛特带着自己聚集起来数十名的名追随者,则穿过豪华的总督官邸和追逐逃跑的人流,径直来到了内堡前”提出进入禀报的请求,分走部分守卫后,突然暴起砍到猝不及防的守卫闯了进去。
一阵拼杀占据了底层大厅后,随即他发现还多了一些共同奋战的同伴,还有另外一些雇佣兵也跟着冲了进来”他们只是觉得这里的地形,适合做最后的庇护之地而已。
然后楼上的守兵,也怒吼着挥舞着武器冲杀下来,却被一阵箭雨和投枪,射杀在楼梯口。
薇达就被安排留守内堡的一员,这也是卡塔赫总督赏识之余的一种保险措施,只是这种保险措施,变成了内在的巨大隐患,凯利宾瓦力德家族被称为“沙棘之huā”的彪悍女子”听到赛特的声音后。
轻易击倒了堡顶的守卫,将代表守军的那面旗帜放倒,然后是战场内外的一片哗然。
赛特费了很大功夫,砍到了数名看起来官衔最高的军官后,驱散了坚守的少量士兵,无心理会那些散落在房间里的守军,一路向上,终于在顶层的平台上尸体中,找到了浑身溅满血水的薇达。
“我做到了你的约定”
被逼到城楼边上的女人,看到他如释重负吐出这一句,靠着垛口软软的滑倒。
他无言以对,只是狠狠抱住这个为自己一夕之缘,付出太多的女人,心中默念道,就算是付出自己的功绩或是怎样的代价,也要确保薇达和残余的部下,能够安然离开代表最后据点内堡沦陷的黑烟,在那座代表最后堡垒的高大建筑中冒出,顿时成了压倒内城守军顽抗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指挥着骑兵们,对冲进内城的敌人进行反突击的卡塔赫总督,见到这一幕也不由怒极攻心,猛然吐了一大口血,从马上栽落后,就再也没有人拥有继续坚决抵抗下去的决心了。
残阳如血,仿佛昭示着这座古城的最后结局随着被杀散的守军,被从一座有一座建筑中驱赶出来,汇集在街道上被射翻砍杀,这座城市的最终沦陷,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血腥的味道随着夜风开始弥漫在内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家陷入哀嚎和痛哭中。
突然新的警号声,在城外的营地中连绵响起。
站在内堡顶层上的赛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昏的金sè晚霞中,一种如同染成金sè的军队,正在以一种势如奔雷的速度,追逐着那些悄慌失措的游骑、斥候,迅速的逼近有些空虚的围城营地。
木鹿城期盼已久的呼罗珊禁卫军,终于在这最后的时刻,赶到了。
里海猎猎作响的大白熊旗帜下,一片风帆招展,沿着春夏之交的环海信风,劈bo斩浪的穿行在海面上,站在起伏不定的船首上,感受着迎面咧咧的海风,马克己也踏上了前往泰伯里的道路,他是在马克米扬人的劝说下,暂时离开一段时间避风头,以确保人身的安全,因为那顶王冠,亚美尼亚人内部掀起了轩然o,大小贵族之间的仇杀和嫌怨再次被提起,而那些通过起义和暴动希望从阿拔斯人统治下获得自〗由,以及更多东西的平民武装,则心怀不满的爆出更多的怨言,支持王权和反对王权的群体之间,内讧和死亡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北方山民、本地人和投来投奔的南方平原人的矛盾也被挑拨起来。
就连作为当事人的马克米扬家族内部,也分成了好几派势力,在大亚美尼亚的梦想,信仰的正统和家娄的荣光,权势和王位之间挣扎。
在虽然知道这可能阿拔斯人的yin谋,但是古老王冠的youhuo,还是让许多人的心理彻底的失衡了。
竟然有人试图乘乱刺杀马克己这位重要的外交代表,虽然被及时的阻止了。
相比之下来自泰伯里斯坦安息复国运〗动的大执政官,关于贸易和军事攻守同盟的邀请,也被无限期的搁置了。
虽然身处在颠簸摇dàng的海面上,但是那些随行人员脸上,都是无比的轻松和惬意,甚至有人在甲板上进行角力和抵斗。
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无数次往来于这片海域上。
显然可萨海域内,还没有人有足够的力量,来招惹这么一只船队,特别周围都是沙漠部族,山地民族,或是游牧部众有关的国家和势力”对于海上的争霸”几乎是一筹莫展。
这是千料大船,里海中最大的船只,没有之一,是在南方的岸边建造组装的,其中关于龙骨风帆等许多重要的金属铸件,都是来自安西境内的军工厂,因此也限制了这种船只建造的数量。
但仅仅这十几只数百料到上千料之间,特别设计和建造的大船”依旧是里海最强大的海面力量了。
不时有偶然遭遇的船队,对方用旗号进行恭敬的回礼和交涉,或是靠上来用小船交换一些食水或是特产什么的。
现在里海海面上,每天大批经过特别改造和翻新的船只,往来于南岸的泰伯利斯坦和西北的可萨境内的诸多口岸之间”为首都伊迪尔输送去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士兵,运回来价值不菲的特产和奴隶。
现在又加上高加索山脉以南的阿塞拜疆地区,与寻求独立的亚美尼亚人互市的贸易节点,形成一个环绕里海的新贸易圈。
随着咸海沼泽低地的huā刺子模地区的平定,通过流往里海的运河支流,也将河中乃至呼罗珊地区的物产”加入到这个数千里环海的大贸易循环中去。
藏青玟的圣训旗,黑sè的新月旗和卡维战旗,代表泰伯里的bo玟旗,交织纠缠在一起。
手持大盾和双尖矛苒德米赫重步兵,迎上披着连身重锁子甲的呼罗珊近卫军,如同抖动的礁岩一般”死死拦住敌人精锐的突击力量。
库尔德的部族射手和山地骑兵,也与自己的同胞纠缠厮杀在一起,那是受到金钱和特许优待条件收买的山外库尔德人和阿塞拜疆人,虽然还没能得到亚美尼亚方面的答复,但是新组建的泰伯里斯坦三个军团的进军,却没有因此停止过,他们冲出西岸群山庇护的沿海走廊,越过达米赫里的低地,穿过克尔曼省北方的库尔德人聚居区,扎格罗斯山脉东麓的山民部落,进入阿塞拜疆省区,打通前往亚美尼亚北方的陆地通道,受到巨大的阻碍,那些被收买的山地部族,突然翻脸不认人,而将那些阿拔斯人引入了山区,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依靠险峻的地势和崎岖的道路,对李思远的进军,造成了很大妨碍。
他们只有简单的镶着铁片的皮铠,只有少数人才有全金属的甲胄,这就是重建缩水版的帕提亚重骑。毛毡和皮草代替了金属对马匹的防护。
把玩着收藏猫头女神青铜像,纤毫毕至的古代雕工,luolu的xiong部和tun部被市场摩棱的油光滑亮的,这是古代埃及王朝代表丰饶与繁育的伊西斯女神,也被罗马人和也门人,当做能够兴旺子嗣的si下偶像崇拜。
依靠从穷困贫瘠的家乡招募的同胞和带船前来投奔的海贼si贩们,辛巴达名下的舰队,再次被扩编,包括十只大型帆浆船在内的一百多只各sè大小船只,虽然比不上拜占庭人的帆浆巨舰,但是在红海到东非,乃至阿拉伯半岛沿岸,纵横驰骋是足以了。
他得到海军番兵都尉的头衔,而他的坐舰,是一艘经过改造的八百料海鹃船,虽然载重不算特别大,却是最符合海盗们来去飞快的战术,是他作为内应攻陷劫掠麦地那所获得的奖赏。
现在他找到另一种风险小收益高的兼职,带着那些塞里斯人,沿着古代历史的遗迹,进行大规模的发掘行动。这些带有古代风格和王室贵族印迹的殉葬品和珍宝,无论在南方的阿克苏姆等王国,还是北方的拜占庭人中,都是大有市场和需求的。
至于拷问那些当地人以获得传说中线索,奴役和驱使当地土著来完成浩繁的土方工程,因此背负上的盗墓者恶名,抱歉,还能比走si贩和海贼、叛徒什么的更加恶劣么。
他现在是一名阿克苏姆王国的贵族,在赤海州拥有自己的宅邸和庄园,还有数百名辛勤劳作的奴隶,比起在阿拔斯王朝海军中卖命谋一个出身,同样是仰仗人鼻息,待遇和结果却是天差地别了。
新的任务,将一只硕大的方尖碑,通过骆鸵拉到海边,再吊装上塞里斯人特质的大型运输船,运往遥远的东方,献给塞里斯人皇帝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