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天一珠宝的唯一黄金供应商。”陆鸣很坚定地看着骆天的眼睛:“其实有句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吧,生意场上难得有说真心话的时候,尤其是在合作深了以后,就会越来越难听到真话了。”骆天已经有过不少这样的经验了。
“其实在最早听到老杨和一家珠宝公司的老板有过一纸协约的时候,我心里不太舒服。”陆鸣说道:“做生意和做手工活没有什么两样,要足够细致才可以,老杨这么随意,让我有些不爽,不过后面我去调查了你们公司的背景之后,又不得不说,老杨这个人虽然有些义气用事,可是却运气不错,摊上了你,摊上了天一珠宝。”
原来如此其实换作是自己,也会有与陆鸣一样的想法吧做生意不是过家家,任何一个不严谨的决定都有可能造成不良的后果,一纸合约,看上去不过是薄薄的几张纸,可是背后却是数字,代表金钱的数字。
陆鸣看骆天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继续说道:“现在其实对于我们两家来说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既然陆先生开了这个头,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骆天说道:“现在只是看了样金,没错,样金的成色的确不错,可是这并不具备代表性,这样,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会再来一趟,界时再决定是否确定你们为天一珠宝的独家供应商,对外进行宣传营销,如何”
陆鸣倒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只有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一个口头约定,一个月以后,还是在这里,希望与你们达成合作。”
“好,一言为定。”骆天开玩笑道:“要不要补张协议”
“不,不用了。”陆鸣说道:“我就赌你是个守诚信的人。再说了,我这矿,绝对有潜力。”
杨帮主走了过来,骆天笑道:“杨帮主,你这发小可是个人才,你们俩联手,将来绝对有前途。”
“当然。”杨帮主拍着陆鸣的肩说道:“要不是我这兄弟给我指明一条明路,我恐怕还要在异乡继续打拼下去,我最近会回日本一趟,看如何抽身而退,那边的产业还在,我恐怕要与山口组进行一番商谈了。”
“是要把所有产业转让给山口组”骆天吃了一惊,这可是彻底地要金盆洗手了:“这可等于釜底抽薪啊,真要把这条后路也给断了”
“没错。”杨帮主说道:“我们在东京的仇家可是结了不少了,再继续呆下去,要么被仇家灭掉,要不然就步上海帮的后尘,被警视厅灭掉,还不如一口气断掉,让所有兄弟回来,给仇家和警视厅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问题就是名下的产业,思来想去,也只有山口组有这个实力能够吞得下了。”
“我没有猜错的话,军师现在日本就是操心这件事情吧”
“没错。”杨帮主说道:“在你过来的那一天,其实就有一些进展了,现在正是关键性的时刻,我必须回去一趟。”
“这样正好,现在矿上还没有正式开采,我过一个月再来,我与你一块走。”骆天也觉得没有继续呆下来的必要了,这矿的情况如何自己已经摸得清楚了,只是为了稳妥起见,再等上一个月确认合作而已。
“怎么说着说着,你们两个人都打算撤了”陆鸣摇头:“两位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只有我就是这悲剧的命,只能守在这矿上了,这里,现在就是我的身家性命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身家性命是必须要守的,三人各自有自己的位置,还不都是与自己的身家性命相关
骆天第二次就与杨帮主一起撤离,在去机场的路上,杨帮主一直闭着眼睛,骆天能够想象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跳动得有多么激烈,这一次回去,可是大动作了,骆天想到,不知道那方面如此大的动静,自己在国内能否看得到相关信息
到了机场,杨帮主先走一步,要去上海转国际航班,骆天刚直接飞了回去,到家了,骆天没有想到有一张请柬,黑色的请柬,他从门缝里将它抽了出来,这一次他并没有什么不妙的感觉,打开来,看到里面的信息,骆天吐了一口气,爷,过世了。
不明白老三为什么邀请自己过去参加爷的丧礼,自己这是去,还是不去
骆天拿着那张黑色的请柬走进屋里,顾不得收拾行李,就呆坐在沙发上,老三这是什么意思岛上现在还欢迎自己
过了老半天,骆天才发现黑色请柬的背面也有一排小字骆天,我有东西要让你看,老三。
原来如此并不只是为了爷的葬礼,骆天轻吁了一口气,再向下看明天上午点,我来接你,幸好自己赶回来了,不然的话,他就要扑一个空了。
他为什么不打自己的手机,还有这种传统的方式,骆天大汗一个。
骆天去了书房,打电脑,向老罗传达了一下这次金矿之行的结果,样金的结果令人满意,就看开采量了,一个月以后就可见端倪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老罗只回过来一个字好那个感叹号就可以看出老罗的振奋心情。
骆天打听了一下洪洛和凌晓晓的情况,两人已经准备好了设计图纸,提交到大赛上,马上就要动身去香港,骆天无暇去顾及他们,实力摆在那里,能否抱座奖杯回来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自己到底不是全才,不能连设计的事情也要去兼顾,只能让程真拜托香港的朋友加以照顾。
程真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张黑色请柬,程真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女人,加上她并不知道爷软禁自己的事情,马上一脸地忧伤:“虽然知道他活不多久了,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已经比那位神医估计得要多活了几天了。”骆天提到爷,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现实生活会有这样的人,总觉得有一点小阴影,自己险些就因为这位爷,要在那孤岛上过一辈了。
“你怎么了”真不愧是程真,马上觉得骆天话里有一股味道,讽刺的味道:“爷过世了,你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