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修复自然又是骆天拨得头筹,其他参赛者都成了陪跑者,张奇伟拿到了第二,在某些领域,第二是没有意义的,张奇伟就是拿到了没有意义的第二,他叹口气,没有懊恼的样,倒是有些恨自己不成钢的意思,居然重重地给了自己一拳。
骆天现在的心情彻底放松了,明天举行的是玉器的修复,关于玉器修复,骆天花费的功夫最多,所以把握也最大,等晚上和两位前辈吃了饭,骆天就独自一人打车去潘家园,晚上去逛一下,弄不好会有特别的收获呢
潘家园夜市只有周末的晚上才有,赶巧今天就是周日,骆天一路上期盼着能有所收获,就当作是比赛过程的小调剂好了,车根本靠近不了潘家园了,出租车司机无奈地指着前面已经被大大小小的车辆停满的停车场:“看吧,近不了地了,你就在这里下车走过去吧”
骆天无奈,付了钱下车,朝潘家园步行过去,远远地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骆天更加来了兴趣,快步地走过去,朝人群最多的地方挤过去,只见这群人围着的居然是一个大鱼缸,骆天一愣,潘家园夜市不就是“鬼市”吗
旁边人一对情侣模样的大学生正商量着:“看吧,你说那里展斗不”
“不知道,要不咱们上网查查资料吧”那女孩温柔地说道。
骆天上前:“请问两位,这是个什么夜市啊”
“北京最大的观赏鱼夜市啊,你看,今天好多车,不少人专门从天津那边赶过来呢,你也来买鱼的吗”那女孩一双大眼睛天真地看着骆天。
骆天无奈了,摇摇头:“不是,谢谢你们。”
这下误会大了,原来是观赏鱼夜市,骆天对于鱼不太了解,除了小时候下河摸过鱼,长大后更没有闲情逸致去养鱼了。
这时候围来越来越多的人,不少人嘴里兴奋地叫道:“斗鱼,斗鱼”
骆天实在忍不住,问一位年纪有些大的老人家:“老人家,你们都是来斗鱼的吗”
那老人家笑眯眯地看着骆天:“听你这么说话就不是行内人,我们不是来斗鱼的,我们是来找好的斗鱼的,斗鱼它不是动词,是名词,有一种鱼它就叫斗鱼。”
“斗鱼很珍贵吗”骆天又有一些不明白了。
“斗鱼是广义上鲈形目所有小型热带鱼的通称,狭义上指攀鲈亚目斗鱼科的小型热带鱼,亦专指暹罗斗鱼及其亚钟。斗鱼展现出多样的色系与尾型,受到玩家青睐,展示级斗鱼的竞赛逐渐也形成,与此相关的斗鱼协会在美国、日本、德国及东南亚等地纷纷成立,观赏性斗鱼已经成为国际鱼友的新宠,今天来的都是听说这里有泰国斗鱼,慕名而来的。”老人家说完,迫不及待地离开:“小伙,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去找斗鱼呢。”
骆天没有想到观赏鱼也能引起这么多人的注目,百无聊赖的骆天只有打道回府了,他对那些花花绿绿的鱼没有一点认识,不,他知道一点,那些都是鱼骆天苦笑着朝外走,路口都让那私家给堵得严严实实地,出租车根本过不来,骆天扫到一条小巷,看到对面的一个广告牌,那是自己来的时候必经的一个地方,他心念一转,就想从巷里钻过去,走个捷径。
说走就走,骆天身一侧,从两辆日本车间挤了过去,再转进巷里,回头看到聚集在鱼市上人的群,还不免咋舌,然后就径直走了下去,夜里的小巷显得格外地幽静,昏黄的路灯下,骆天的影拉得长长地,就像个纸片人,前面走着两兄弟,各人手上拿着一个袋里,袋里面装满了水,里面的小鱼快活地游来游去,虽然冷清,好歹前面还有两人作伴,不过那两人走到一个巷口,就一右拐,不见了人影。
现在这条巷里只剩下骆天一个人了,夜色下的小巷一下显得局促起来,骆天快步地走着,他现在只要直走,就能回到主街上去,然后打一辆车,回到黄立德家里,准备明天的比赛,不知不觉,骆天也走到了那个有拐角的地方,他的眼睛看到那里有一个影,心里立刻提防起来,身向左侧了侧
“不要动”冲出来一个年轻人,头发齐肩,耳上还钉了耳钉,骆天的腰上顶了一个硬物,骆天心里一惊,不会是枪吧,骆天看着这个黄毛小,手有些抖,神情紧张,看来是新手:“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想要什么”
黄毛小的声音带着颤儿:“掏快点掏”
“掏啥”骆天使命地忍住笑,原本还有那么一点惧意的话,现在彻底被这句话给逗乐了,不过不能笑,这时候笑不是惹怒对方嘛
“钱,少废话,快点把钱掏出来。”那黄毛小将抵在骆天腰里的硬物又向前推了推,以此来恐吓骆天,骆天假意掏钱,身一侧,那硬物露了出来砖头骆天慢地掏出钱包来:“你要多少”
“我要”刚吐出两个字的黄毛小立马觉得自己的角色慢慢变味了:“少废话,全给我。”
“证件、银行卡、车钱。”骆天笑着说道:“不能给你。”
“你是要命还是要钱”黄毛小几乎要哭出来了,好不容易壮着胆行了一回事,怎么碰上这么一个怪咖,从头至尾不怕不说,脸上还带着一股笑,丫的,不会是遇上同行了吧大鱼吃小鱼
骆天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那小的手腕:“命和钱我都要”
那小痛得吱哇乱叫,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请问您是哪条道上混的”
骆天松开他的手腕,顺势给了他一脚:“爷混的是天道”说完扬长而去,加快脚步出了这条小巷,身后的黄毛小软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嘀咕道:“乖乖,是条大鱼,呜痛”他看着自己的手腕,青紫一片,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像是被鬼抓过的,黄毛小越想越怕,前后无人,灯光昏暗,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妈呀,鬼”一吱溜地就跑了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