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与实际操作总是有所出如,如果我是一个大阴谋家的话,保管什么阴谋都还没开始就直接呜呼哀哉,夭折欧窝。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气势一时无两的光头,自己脑海里却不知所错的胡乱的打着飘儿,本来按开始想好的剧本,自己应该首先是抢球,运球过人,一下两下三下,晃倒三个人,然后是···当然是抱着球直接跑啦,走步是不犯规的,结果······
很是搞笑,项东流抬头捂着自己的裤裆,就这样发散着神经阵阵出神,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和大光头对视。
彼时,法号圣明的沙弥就有点问号脸了,盖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二两肉的菜鸡正捂着自己的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你···该不会是兔儿爷吧。”和尚有点不确定。
不确定就要直接问出来。
“兔儿爷?什么兔儿爷。”项东流诧异,怎么这大秃瓢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打断自己的思路。但看微眯着眼睛,说话带着的阴阳怪气的秃瓢,不知怎么回事,项东流好像接受到了同一频率的信号,知道了所问兔儿爷是什么意思,秒懂!而后展现出了罕有的默契回喷了过去。
“同志,我有一句话非要讲出来······你才是兔儿爷,你全家都是兔儿爷!!”
“······”
“···嘿,咋了,承认了?怎么不说话。”项东流觉得气氛不大对,好似说破了什么,语气放缓斜着眼问道。
“警,警告你啊,我可不是,你别乱说,我家有人是···那我也没办法,谁让他是我,我···”
“······”
和尚话说一半察疑惑···怎么换这人突然安静下来,不吭声儿了,低头看去,项东流斜着眼,歪着头,明明坐在地上,却能表现出来一个眼球朝下,蔑视无比的神情。
“······”
“妈的,把老子曼陀仙虞花拿出来给我!不然非揍的你老娘都不认识!”和尚勃然大怒,举起拳头威胁。
项东流听了不再扬着脑袋,立马拉脸不干,“不可能,这花是我先发现的,先来后到总该有的吧。”
“放屁!哪里来的歪理,不过哈,也好办,先来后到是吧,把你打死,打死以后那先来的不就是我了嘛。”和尚面露狰狞,臂膀背后慢慢消散下去的暗纹又重新出现。
“来啊,谁怕谁,有纹身了不起啊,照样修理你的你老娘都不认得。”项东流梗着脖子色厉内茬道。但看狠厉的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护食硬刚不怕死。
下一秒。轰!地面突然抖了三抖。
项东流把梗着的脖子一缩,以为光头要动手了,求饶的话才要说出口,便发现厚颜无耻叫自己圣明的大秃瓢也有点猝不及防的意思,讶异的表情看着自己,以为他走了眼,是我突然造出的声响。
两人视线对接···都看见彼此眼中的惊讶神色,不是对方就好,但又同时悚然一惊······不好!不是对方,肯定是别人。又多了一个抢食儿的。
项东流暗道:“难道是那会儿感知到的另一个强者?西巴!有完没完了。”
而和尚也心里猜道:“这动静······来的好像是个大家伙,自己的底牌——上古拳头门的功法“神龙摆尾”一天两次的次数也用尽了,希望不要太棘手的好。”
但往往天不遂人愿,远处稀稀拉拉未破坏殆尽的丛林里,蹦出来一只不知哪里而来无比巨大的怪猩猩,身高大小足有二十米,横向展开也有八米,膀大腰圆,看似身躯沉重,速度却是不慢,出现以后嗅了嗅黑乎乎的鼻子,似是闻着什么味道。
项东流和和尚彼此都动作化一的看了一下项东流的裆······
果然耸动鼻子的大猩猩认准曼陀仙虞花位置后,直接一个猛子跳出了一大步,甩开膀子朝着二人的方向直奔而来。
两人大惊,“什么鼻子,比狗还灵。”不管如何,逃命再说。
“丢!这什么展开,大猩猩什么情况,金刚怎么又冒出来了!”
项东流手脚麻利还没站直身子,就像一只狼狗一般四肢发力冲了出去。和尚反应也不慢,而且因为力大的关系,后腿一发力,竟原本落后的身位,还比项东流快了几分冲到前面去了。
“喂!你这是犯规,发令枪还没响呢,抢跑了知道吗!”
哪里还管的这些。撒腿狂奔,当然和尚还不忘拉了一把项东流,不是关心他,而是曼陀仙虞花可不能走丢了,得让他在自己视线里。
急奔的大猩猩速度很快,几个大步跨来,就跑到了曼陀仙虞花原本扎根盛开的地方,鼻子用力一嗅,虽然这里那令自己馋延无比直欲发狂的味道很是浓郁,但···没有了,那让自己沉寂几百个春秋,让无望更进一步的心再次狂热的东西!
猩猩大怒!正巧,身旁不远处正好有一只可供发泄的“玩具”于是,大猩猩冲到还在不停翻滚挣扎的大蟒蛇,一手抄起,逮住三角蛇头,另一手搂住蛇尾。
“嗷吼!”“嘶~”
伴随着一声怒吼和一声嘶厉的惨叫,大蟒蛇从中间被一撕两半,就好像常人手撕鸭条一般,顷刻间,蛇内脏和蛇血便劈头盖脸的浇了一身大猩猩和其脚下的山地。
不时回头观察大猩猩,以便自己选择逃命方向的项东流看到如此一幕,大叫“尼玛,真是金刚啊!手撕鬼···,啊不是,手撕大蛇嘞!”
但困兽还要犹斗,更何况突经断身之痛的冷血大蟒蛇。
果然,瞎眼的大蛇还在半空中哀鸣着,但见起脑袋旁的那一颗还胀鼓的毒瘤突然一瘪,一股乌黑发亮的毒液就朝着大猩猩喷了过去。大蛇自是能预判出撕裂自己身躯的家伙的位置。
大猩猩的怒吼才吼到一半,劈头盖脸的便吃了一脸的毒“圣水”嗓音霎时变了个变。
从低沉愤怒突到破音尖叫···最后因为脸部被腐蚀而产生的剧烈疼痛在这破音的尖叫上又再次高了一个音阶,“吼,桀!!”
这回是真怒了,大猩猩觉得自从自己变成近几个山头山林之王的几百个春秋之后,还从未吃过如此痛楚。
于是,怒气迸发的大猩猩仰天狂啸,攥紧自己的拳头咚咚两下砸在自己壮硕的胸膛,而后挑起身躯,猛然向前一跳。
地裂践踏!!
“呜!!!”
“噼里啪啦”,山顶好像一个被劈开的大西瓜一般,瞬间裂缝就蔓延开来,大猩猩近处的树木土石飞迸而下,就连粗壮的长了不知多少年的巨树都因此噼啪一下,从根部撕裂,扑倒在裂缝之上。
巨树横贯在竖着裂缝上,让人联想到好似一个婴孩嘴大小的伤口,贴了一张小创可贴一样可笑。
但项东流却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一点儿也不。
因为安置花间雪的洞天树就在大猩猩踩踏裂缝的不远处。
“阿,阿雪!!!”
“······”
“我,我要了你的命!”
!! 非可塑性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