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外面待了三天,村中不知是不是人口减少的原因,显得很冷清,没有一般村庄那种鸡飞狗跳的声响。
项东流的活动范围就是村边大树和山林之间两点一线,其实项东流也很无奈,并非是村外面就比村里好,实是小姑娘直接把大树当成自己的临时客栈了。
三天以来就睡在树上,找一处粗壮的树枝,直接一躺就完事,也不怕自己滚下来。而去山林里就是为了找点能吃的东西,蘑菇、果子、包括偶尔发现的像似人参的灵药都吃了个够。
害的自己晚上睡树下抬头看到在上面睡的小美人露出一截如玉的脚腕,在夜里比萤火虫还引人瞩目,让自己立马想入非非·······想的久了便有两种热流一上一下的到了两处地方,一处是鼻腔,另一处就是呃呵呵呵。
“娘咧,好火大,小娘皮睡觉不老实就不说了,还老是蹭自己的口粮,真气死了。修为那么高,搞两只野味回来不挺好的嘛······不喜欢杀生,可以逮过来我杀嘛,要不是我追不上那些角比人还大的畜生,还用得着这样忍饥挨饿?”
项东流加上前世都没这样饿过,去山上也会发现角兽之类的野畜的踪迹,但是追着跑几步就完全没力气了,没追到猎物还把刚吃的又消化完了。嗨呀,真气!
还有一个不去村子里的原因,初入村子的第二天,跟在花间雪的后面再次进入过村子,但糟糕的是,头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儿的父亲都算是态度好的。在他们对话中,明显能够觉出来,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表现出来不正常的排外感,还欠缺一种昂扬的生气,无分男女老幼,说起话来戾气很重,却偏偏又有种色厉内茬似的有气无力。
他们眼神茫然空洞,看起来整个一精神病村······
“喂!阿雪,你忘了三天前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不说你原来是住这村的还好哦,一说立马翻脸赶人,这么美的美少女···他们也忍心!”
“别这样说,东东,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想办法救救村子,还有都说了让你早点离开这个村子嘛,你还硬要跟来······”
“诶嘿···开玩笑,是我跟着你么?是你跟着好不好。再说了要没有我,你万一在今天血月全食的时候被那些狼崽子当作饭后甜点了可怎么办······”
项东流看着旁边突然默不作声的花间雪继续问道:“喂,真的假的,万年一次的血月全食你确定就在今晚?”
花间雪这次闻言答道:“是真的,这是师父在我临行前特意嘱咐我的,要我在今晚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躲避血月全食的大变。”
听到师父两个字眼,项东流也开始默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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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他人很厉害?对了,这么多天都忘记你是哪个宗门的了,那么···你是谁的弟子呢。”项东流半响后问道。
花间雪眨了眨眼眸,虽然不清楚刚刚一刹那不舒服的气氛是什么原因,不过还是轻轻柔柔的回答:“太白蜀剑阁,师门是青城山的太白蜀剑阁,我师父是剑阁阁主白墨冰。”
“太白蜀剑阁?!剑阁峥嵘而崔嵬的太白蜀剑阁?阿雪你是太白蜀剑阁的弟子!!!”
没成想···阿雪的来这么大······
项东流看过的那么多书,自然知道这大名鼎鼎的宗门。
太白蜀剑阁是四万八千年前成立的宗门,开派祖师是李太白,堪称五万年前的第一用剑高手,是第七阶的“并生天地”境界的高手,在同期用剑高手里,只有李太白可用“剑仙”一号。但他又极度嗜酒,所以固执的又自称是“酒中仙”。
李太白一生修仙之路坎坷无比,在突破第七阶的并生天地境界后,在极西处游历时发现一处险地,可能也是因为喝酒喝大了,就在那里心血来潮的建立了宗门——太白蜀剑阁。
西属庚金,主杀伐。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还是当过乾阳天机阁的“卧底”偷过看风水的秘籍,总之地方选得忒邪性!有其诗云: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一般修行者都不可能上得去,太白蜀剑阁硬性规定,只有五阶玄同境才可以收徒弟,还必须只能有一个徒弟,便于把自己的接引玉牌传给徒弟出入宗门······
总之各种非人性化的宗规造就了非人的宗门弟子,每次江湖行走的太白蜀剑阁弟子都是耍剑耍出花儿来的,杀气又重,各种关于太白蜀剑阁的传说和新闻都是人头滚滚之类的相当之叼。没想到阿雪还是这么一个杀才聚集的宗门出来的,怎么看都不像啊。
“喂,阿雪,真的假的!我听过你们宗门的啊,虽然人少,但名声可不差昆仑剑宗的。”
项东流眨了眨眼睛,摸了摸下巴,把快要掉出的眼球和惊的脱臼的下巴往回挤了挤按了按,又继续说道,“你师父白墨冰?我也知道的,虽然名字有点娘们儿唧,啊不是,女性化,但却是当世几个绝顶强者之一啊······”
说到这里,项东流不说话了,抽着冷气暗自纠结:“我擦嘞,这还搞线啊,当世有数的几个绝顶强者之一,第六阶知命天地境界的大杀才啊啊啊!!”
花间雪有点疑惑的看着咬着腮帮子发呆的项东流,怎么说一句话发一次呆呢,知道眼前这个少女不同于一般的人,没想到还知道自己的宗门······
花间雪心思纯净无暇,想到什么问什么,于是张口问道:“东东···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少年,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自己“追美攻略”的项东流闻言愣了一下,“啊咧?我,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是,是因为······”结结巴巴的项东流眼睛滴溜溜的转,眼神乱飘,“······快看!有灰机!咦?!”
这时,天空突然黯了一黯,大白天的天边突现一轮圆月······
本来朦朦胧胧的月亮,此时却泛着红光给予人一种不详的感觉。诡异的情形,似乎诉说着将要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项东流还直愣愣的看着,然后心叫不妙,还未能来得及做出什么,一声绝望的呼喊,已经从村口传了过来。
“狼······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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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可塑性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