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这也太限制级了吧。”项东流自语道。
而接下来的一幕又走向了另一个画风。
只见那水货怪蛇炸裂之后的血肉虽然四处消散掉,但却从里面冒出了另一个从不曾见过的东西。
血肉消散掉后从中冒出了一团虚幻不真的“阴影”,这阴影又仿蛇又若象,只不过前三分之一的部分是蛇头蛇项,而其后却是有着巨象的挺拔身躯和粗壮四肢,霎时怪异,让人琢磨不透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一个带着些竭嘶底里意味的绝望声音,“我儿!”接着项东流眼前直接一黑,这感觉就像是本来看的好好的电影,突然被拉了闸一般,郁闷的想要打人。
转眼间又回到了水底,项东流纳闷,这又是哪里,怎么看起来又是好眼熟的样子,然后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些水精怪兽。
带角的大蟒、五足的鳗鱼、分着三叉尾部的河豚、长着狰狞瑚礁的大王八、还有百丈长的蟠蛟,最后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海星。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又回来了?这不自己是刚开始见到的那些怪模怪样的水族妖兽嘛。”
随后的景象就验证了项东流的猜想。天边的一轮弦月被密布的乌云缓缓的完全遮住。而后雷霆、暴雨、冰雹齐声而下,天地威势不可直视。所有水精巨怪都冲了上去,像是飞蛾扑火般送死,顿时,血流染尽了这方碧色江水。堪为地狱血海一般的景象。
再然后,又看见了那一道披着流光溢彩,以水流为装的人装逼的说了一句话。
话音刚落,就猛的又出现了失重感,一道千丈巨浪也再次腾空而起。
而自己也被迫搭了一程“顺风车”,经历过滚筒过海车的第二次“天旋海转”后,这次真差点把肠子呕出来了。“卧槽,奶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跟刚才一模一样!”
而最后就是记忆还未完全消退中,那水蛇怪吞了白色巨象突然从中炸裂的样子。惨烈无比,超限制级画面。
再然后······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这里。“嗯?怎么又是你们几个货,来点别的新鲜的,我没见过的成么!曹尼玛!”
循环,循环,一直的循环。
江底,血海,乌云雷霆,天旋海转转转,最后眼前炸裂的血肉。
又是循环,江底血海乌云雷霆天旋海转转转转,最后那幕血肉炸裂在眼前。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七次八次,百次千次。直至项东流都数不清自己到底循环了多少次的时候,终于又回归了期待已久的黑暗中。
“呼呼呼~”项东流瘫倒在一旁,从没想到黑暗也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心安的感觉。
岂止是安心,简直是安心!!
但就算是暂时陷入了没有血与水的黑暗中,项东流脑海里还是残留着血与水的颜色。
无尽的红与绿依然萦绕在眼前。被动的承受那些限制级的画面实在让项东流感觉自己本身都快要炸裂了,头疼不已,完全没了脾气。
要知道,就是再好听的一首歌,连续听个万八千遍的次数都能让人恶心到吐。
更不消说看一万遍绞肉,一万遍炸雷,一万遍滚筒过山车,一万遍的“自爆”,这些场面似添鸭一般的一股脑全部塞到项东流脑袋里,而且是乘以了一万遍。
而同样在这片黑暗之中,一个身影也显现了出来,蛇颈象身,不是那记忆中的那怪物还能是谁。
黑暗中的这货身形又拔高了许多,比幻境中还要高大许多。唯一变化的就是幻境中“一团”的样子,现在伸展成了一长条。
项东流隐约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形,摇了摇脑袋看了过去……
“终于出现了么,你,你就是想吃我吧。但花了这么大功夫,费了这么大力气,你有病啊你,呕~”项东流有气无力的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做出了一个恶心至极呕吐的动作。
但却没有声音能够回答他,有的只是这蛇颈象身的怪家伙身上一下缭绕起了重重黑气,一如幻境中所见的那白象身上所围绕的黑色气息,充满了让人心悸不详的感觉。
就在黑气变得愈发浓重之时,怪兽突然张开了黑洞似的双目。
而透过厚厚的黑雾,项东流仍能看到它眼中那饥渴十足,渴望血肉鲜食的眼神。
咯噔一下,项东流心知不妙,看着乌漆嘛黑的地方就知道明显还没回到真正现实当中,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怎么搞出来的虚幻空间。
在这里就是“客场”,而且自己面对着的还是能够随心所欲“出千”的赖皮,而自己却是一张底牌都使不出来,这特么的该怎么办。
黑色气息扩散的速度愈来愈快,已经成为厚厚重重的迷雾一般的东西。但项东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拿黑色迷雾向自己涌来。身体不管是咬舌尖,还是以头抢地乃至大喊曹尼玛等等都无济于事。
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做些多余的大动作。
“······难道束手待毙就是我唯一的下场了么。”
他努力想尽一切办法来试图打破这一无比被动的局面。
眼见着黑雾越来越近,项东流生出一种感觉,只要自己被这黑色迷雾完全包裹住,那么自己就真的毫无生还的希望了!
这时,项东流心底里有一种强烈的不甘涌现出来。
他再次回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因为得知了某些不好的,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后,一时慌了神而选择叫出为数不多的三两个朋友一起去酒吧买醉。但结果却出人意料。
比晴天霹雳更操蛋万分的就是飞来横祸,不,那时候应该说是祸不单行。自己醉酒以后离开酒吧门口,走了还没几步就不慎直接俯地卧倒在一摊淤水当中,一命呜呼。
而自己被叫来了这个世界,难道宿命就是枉活了二十年后,再次被两个垃圾怪物堆起来的东西吃掉么······
我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把我叫过来,又让我死在这里,凭什么!”
项东流被黑色迷雾串牢牢的缠绕住,只来得及说出这句不甘心到极点的话就人事不知了。
在彻底昏迷之前,他隐约看到胸前那个一直挂在自己脖颈上的晶石突然发出了莹莹的白光,一下驱散了黑色迷雾,驱散了那无边的黑暗。
···
··· 非可塑性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