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那个萧山和村长走的这么近,难道说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他的崇敬之意瞬间削减了一大半。www、、突然间,我又想到了晨星,心里一痛,唉,单纯的丫头不过,那凌志飞看着还挺顺眼,不像坏人,希望,希望能对她好
回到住处,我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师父在叫我,睁眼一看,已经是下午了。
师父买来了吃的。
“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去找晨星。”
我一愣,“找晨星干嘛”不知怎的,我天天都想见到她,却又害怕见到她,其实我知道,我是害怕看到她和凌志飞亲昵的样子。
师父看了看我,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咱这条件,配不上人家的。我可以看出,那个凌志飞是她原来的恋人,他们两个人很般配冷儿,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对方,如果真心爱她,就要让她幸福,让她自主选择,知道吗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作为男人,要有担当和气度,要有宽如海,宏似天的胸怀冷儿,祝福他们吧”
“嗯”我点点头,一口面哽在了喉咙里,心里在说,师父,其实,我已经在祝福他们了
“那,那我们找她做什么,呵呵”
“征求她的同意,挖开破屋的地板,我要看看下面有什么。”
来到晨星的住处,只见晨星正一个人坐在床边看书。我心头一喜,难道凌志飞他们走了
见到我们,晨星急忙起身和师父打过招呼,说萧山他们都去市里办事去了。随后,晨星冲我撅了撅嘴:“臭阿冷,怎么也不过来玩儿了”
不管怎样,凌志飞不在,我心里就没那么难受,就算他很快就会回来,但只要晨星有片刻时间能和我相处,我就很高兴了,唉,我已经没有别的要求了
我摸了摸头,傻傻一笑,“嘿嘿,我,我,我也有事。”
晨星眼睛一瞪:“哼那连短信也不知道发一个我是怕你这懒蛋睡觉,打扰到你,所以没发”
我只会傻笑。
师父笑道:“确实有事。”
晨星冲我一吐舌头,笑道:“我跟他开玩笑的。”
随后,师父禀明了来意,晨星愣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发白,“还有这种事”
师父点了点头,“昨晚上,我们一路追踪丝罗瓶到了你家老宅里,它遭受重创以后,飞进了破屋的麻将桌底下,我怀疑,那下面可能有什么东西跟那降头师有关”
晨星想了想说:“我听师父的,你说挖就挖吧。”
“要不要问一下你义父”
“不用,那是我家的宅子,义父不会反对的。”
仅靠我和师父两个人是不够的,正巧,朱厚他们没有上工,一听之下,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下来。
师父笑道:“到时候,工钱不会亏了大家的。”
朱厚连连摆手:“见外喽,这么客气做啥子嘛,我们这么熟的人,不要工钱。”
来到破屋,只见地上被丝罗瓶咬出来的牙印还在,我不由暗暗后怕。那些秽物早就被我们清理干净了。
朱厚他们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便动起手来。拆开青砖,往下挖了不到两米深,就听当的一下子,铁掀好像铲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
小心翼翼拨开浮土,一块青石板显露出来,上面刻着许多古怪的花纹。等全部露出来时,只见石板似乎是嵌在一个石槽里面的,严丝合缝,大约有一米半见方,两边各有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环,看样子是提手。
朱厚四人把铁掀插进铁环里,各抬一边,连运几次力以后,石板发出吱嘎嘎的声音,缓缓的被抬了起来。
众人往下面一看,全部都愣了,下面竟然是一口井
井壁是用青石垒就的,整齐而又光滑,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水面离井沿只有半米多高,更为离谱的是,水面上竟然漂着一条死鱼肚皮向天,看样子新死不久
深埋地下的井里,飘着一条死鱼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师父小心翼翼将那条鱼捞了出来,朱厚诧异道:“这是东江里的青鱼撒,咋个跑到这里头来了嘛”
师父沉思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这口井是通到东江里的怪不得那丝罗瓶受伤以后要往这里钻,因为它嗅到了主人的味道,而它的主人,当时正在江边上原来,阴阳宅里,阴极的特殊构造,就是地下这口井”
朱厚他们听不懂师父说什么,我和晨星却都愣了。
突然间,我想起了那个怪梦难道,张冬,老七,王顺他们三个,顺着这口井从江里爬了出来,真的来这里打过麻将
师父掏出烟,散给朱厚等人,“麻烦几位大哥先到外面休息一下。”
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里,依稀有一种水的湿气,混合着死鱼的腥味儿。
“师父,这口井真的是通到东江里的吗”晨星小声问。
师父仔细查看了一番,把手伸到水里试了试,然后点了点头,说,在风水学里,这种格局叫作借阴,而眼前这口井叫阴井,又称引流井。
这种井不同于普通水井,它是通到江河里面的,所以,它里面的水是活水,而不是死水。死水是毫无风水格局的,在风水学里,活字很重要。
江河乃地之脉,就像人的血脉一样源源流动,支撑着整个生命体,这口阴井,相当于在地脉上开了一道口子,把地的生命源引到了这里,这就是风水学里的地支。在阴阳学里,天干地支是用来推算历法,占卜吉凶的。而风水学里的天干地支,指的是天地命脉。这里的地支是人工借来的,所以称借阴,因为水属阴,故地脉之水,便为地之阴。这座屋子下面汇聚了源源不断的地脉之水。地支配上八卦,就是这座别院里的特殊风水布局
“原来,这就是阴阳宅里阴极的布局。”师父说,“就是地下这口井。”
我听的心旷神怡,惊奇的打量这口井,往下看去,只见下面很黑,不知道有多深。心里暗暗纳罕,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晨星家老宅距离东江最少有一两里远,如果真的是人工弄的这么一口井,放到现在都是很大的工程量,更何况旧时候
“这么大的工程,晨星的曾祖父是怎么做到的”我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晨星看了看我,脸上也满是疑惑。
师父摇了摇头说:“也许,这口井并不是晨星的曾祖父挖的,可能在以前就有了。”师父指着那石板说:“你们看,这块石板十分平整,嵌在井台里严丝合缝,上面再压上土,无论东江水面如何上涨,甚至发大水,井水都不会渗出来,这么精细的构造,普通人家是做不出来的。我认为,先有这口井,后有的这座宅院,晨星的曾祖父只是凑巧利用了这处地支而已”
我仔细看去,果真如师父所说,不只那块石板,就连井壁的青石都十分圆润规整,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了。那么,古人挖这么一口井做什么呢
正想着,就听外面有人低吼一声:“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和师父同时吃了一惊,出来一看,只见萧山正站在别院门口和朱厚等人争辨。萧山身后站着凌志飞和那两个风水师,凌志飞不停的撸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看样子,萧山是把朱厚他们当成不轨之徒了。
凌志飞看到晨星,急忙把袖子放下来,做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星妹”
不知怎的,我突然对此人生出一种莫名的厌恶。
晨星笑了笑,走过去释清误会。
萧山用怀疑的眼神瞟了我和师父一眼,低问:“星儿,真的是你领他们来的”
由于我离的近,再加上耳力佳,所以,听的清清楚楚。
“嗯。”晨星点点头。
萧山朗声一笑,走到我们面前,和师父握了握手,并冲我点了点头说:“刚才没见到张师父和小冷师父,这些民工蹲在门口,我还以为是偷东西的,呵呵,误会,都是误会。”
随后,萧山掏出一包中华给了我和师父一人一支。
“萧叔叔,能把剩下的烟也给我吗”我笑道。
萧山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小冷师父真是个实诚人,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拿去抽”
我微微一笑:“谢谢萧叔叔。”
随后,我来到朱厚面前,把烟硬塞到他手里,说:“朱大哥,吴大哥,大家辛苦了,阿冷借花献佛,这包烟拿去分了吧。”
侧目看去,只见萧山脸色十分难看,一隐而逝,摆了摆手,哈哈笑道:“对,拿去分,拿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