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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灵祭祀 倾城一舞

  “舅母,你要为我做主啊!”云梦瑶抱着沈岳容的衣衫,痛哭流涕。

  沈岳容毫不留情地挥开云梦瑶,气道:“蠢货,现在老夫人都知道你怒摔蒲小茹的汤药一事了。”

  “那碗汤药有毒啊,我不能喝的。”云梦瑶悔不当初,可忆起自己的计划,没有哪点是错失啊!

  若是蒲小茹死了,大可说她是误食毒草,为什么蒲小茹会先拿来给自己喝?

  “她一定知道那是断肠草,所以装作单纯摘下,然后来给我喝。没想到她这般的有心计。”云梦瑶暗叹,还是轻视了蒲小茹。

  沈岳容忆起蒲小茹,眼神骗不了人。那蒲小茹只能说是知书达理,而且行事唯唯诺诺,绝不会做出给云梦瑶下马威一事。

  “还有那个白绿水,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威吓我?”云梦瑶越想越觉得咬牙切齿,只是当时白绿水眼中的恨意,确是吓到了她。

  说起白绿水,沈岳容皱眉,白绿水就是那个抢夺琴,自弹自唱的女子,那日她穿的艳丽,自己也只记得到那身衣服,却没记住容颜。

  蒲小茹胆小,不像是会绣出蛟龙出海意境的人,她背后的人又是谁?

  “舅母,你帮帮我吧,我不想离开端木家。我是真心爱着端木表哥的,蒲小茹那贱人,凭什么得到端木表哥的青睐?”云梦瑶扯住沈岳容的裙角,悲呼道。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沈岳容,端木象生似是对蒲小茹有意,无论如何,除掉蒲小茹才是重要的事。

  “你先离开端木家,避一避风头,不然老夫人追究起来,查到金银花的事情怎么办?你虽是我表亲,到时候,我也不好助你。”沈岳容思量着,得想个办法,让蒲小茹尽快出局才行。

  云梦瑶知道事情无力回天,不由得颓败的放下手。她终是败了,败给了那个唯唯诺诺的蒲小茹,她好不甘心。

  神灵祭祀,万物沐浴光泽。

  青白色的天空下,建起一座圆台,台上环着一圈法器,风一起,便哗哗作响。

  端木家于山顶搭建祭祀台,风声忽高忽低,整座山林一片静寂。

  端木山庄一百多人,皆跪拜祭祀台,礼仪师跳着巫舞,簇拥着端木象生,缓缓上台。

  端木象生白色祭师服上,勾勒着红色细长线条,头上绑着一根写满符文的白丝带,一步一停,举止之间,气度不凡,如同得道仙君。

  忽而,百余人高呼一声,群山回响,百鸟扇翅之声不绝于耳。

  一步一摇,击筑声高涨,领舞者被迎着上台。

  礼仪师手上祭祀法器的风铃声,清脆空灵,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让人感慨造物界的神奇。

  沈岳容身旁挨着沈秀秀,只听沈秀秀道:“伴舞者我都安排好了,只要蒲小茹领舞,跳舞过程中,她定会失败。”

  毁了这场祭祀,就是毁了蒲小茹。

  台上十位伴舞者,拥着领舞者,为万物祭祀。

  领舞者梳着凌云髻,十指白葱,舞步纤纤。

  沈岳容抬眼,望着戴着面罩的蒲小茹,有些疑惑,台上的蒲小茹,有些不一样。

  我望着台下埋头的众人,别过视线,红唇一笑,继续挥舞长袖。

  端木少奇昨晚告诉我,沈家的人在伴舞者上动了手脚,想要令蒲小茹难看。

  我问他,为何帮小茹。

  他说,这是祭祀,端木家百年的传统,岂可因为小小的儿女私情,毁了祖宗的心血?这是作为一个端木家的人,最基本的良心和对文化的尊重。

  这番话,这份心肠,令我感动。

  于是,今天,我站在了台上。

  曲声高昂,我弯腰挑眉,学着蒲小茹的姿态,学着妩媚又不失端庄。

  端木少奇余光瞥着沈岳容,不免勾起嘴角。

  两名伴舞者突然借着舞步,向我袭来,我淡笑,转动袖子,借势踩着两人的腿,继而升空作舞。

  晃眼间,数根红色丝带从我手中延伸而出,迷乱了众人的眼。

  伴舞者发狠,挥掌劈来,我踩在红色丝带上,忽而用其中一根丝带绕住其中一名舞者的腿,继而猛拉。

  我操纵着周围的红丝带,猛然用内力震碎,丝带马上变成碎片,如同落花般翩然而下。

  台上下起了红花雨,我不为所动,继续翩然舞动。

  漫天丝带飞舞,却营造了震撼的舞动景观,台上的女子,就像是画中女子,一个姿态,便魅惑众生。

  法器的铃声,混合着风声,笼罩在台上四周,群山生灵为之震撼。

  端木象生感到了架上轩辕剑的蠢蠢欲动,忽而定睛一看,心中诧异。这不是蒲小茹,眼前跳舞的女子,拥有法力,而且在这样万物祭祀中,他闻得见空气中,有妖的气味。

  一舞毕了,我退场。

  下台时,我与端木少奇对视,他向我挑了挑眉,格外的风情。

  我粲然一笑,随着伴舞者走下。

  紧接着,端木象生手拿权杖,轻轻吟唱,恍如一阵雨,滋润大地生灵。

  生与死,似乎也是一瞬,如同云卷云舒。

  这场祭祀,来源于生命,终结于生命。

  或许也只有台上的端木象生,才能明白祭祀的奥秘,才能看透天地的玄机。

  突然,端木象生脸上面具破碎,身上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众人诧异,我转身,看着台上如同神圣一样的男子,虚空腾起。

  面具碎片掉落在地,端木象生被光晕包围,我遮住眼睛前的视线,在光线交错间,看见了端木象生的模样。

  端木象生脸庞清朗俊逸,皮肤白皙如玉,黑色长发随风扬起散开,衣服上流苏不停的摇摆。他像是被山风拥抱着,更像是被万物仔细捧在手上。

  我脑海中出现了“天之骄子”四个字。

  这样的人,制约万物平衡,怎么会没有斩杀万物的能力呢?

  我对他的力量,莫名恐惧。

  祭祀之后,我赶紧回到岸芷汀兰,将被点了睡穴的蒲小茹唤醒。

  尽管沈岳容带着沈秀秀前来查看,也找不出任何差错。

  端木少奇找到我,笑眯眯的说:“白绿水,你的一舞倾城,蒲小茹当上端木象生的少夫人,便安妥的。”

  “端木象生呢?”我问道。

  “你为什么问他?”端木少奇对我的态度似乎很不满意。

  “想到便问了。”

  我才不会说,端木象生已经察觉到我的不正常,而且现在他可能正在找我,准备杀了我。

  端木少奇想了一番,便道:“你不用担心,端木象生每年祭祀之后,就会消失半个月,没人找的到他。”

  “为什么?”难不成端木象生压力太大,出去游玩了?

  端木少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这算是端木山庄的谜。

  我与端木少奇站在池塘岸边,指着不远处被奶白色月光倾洒的荷花,笑道:“它开了。”

  端木少奇低头沉思,狐狸眼波光粼粼。“白绿水,你可得要小心,沈岳容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对付。”当年的阿希夫人,就因斗不过,病死了。

  “知道了。”我转身,想要回岸芷汀兰睡觉,谁知他竟上前搂着我,下巴抵着我的头道:“你很像阿希夫人,你们都很独特。”

  我手抬起,正准备揍他,但是听到阿希这个名字,不免停住手,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他的悲伤,倒映在一池绿水中。于是我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拂拭。

  可是,这人是有恋母癖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阿希夫人是端木象生的母亲!

  我还是没动手扇他耳光,因为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了,他有理由在我面前露出脆弱。

  今夜我很开心,蒲小茹不久后,便会成为端木象生的妻子,然后会帮我拿到鱼珠,紧接着我再回西海,简直舒心,要是能找到紫衣姐姐,就更完美了。

  夜深人静时分,我兴奋的睡不着觉,可能吸了口山间灵气,浑身舒畅。

  窗前,隐约瞧见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摸索着。

  “谁!”我大呼一声,黑影被发现,便破门而入,准备杀我灭口。

  我顿时想笑,打不过端木象生,追不上端木少奇,我都认了,你个凡夫俗子要是再欺负我,简直不能忍。

  唤出三节龙骨鞭,我就一鞭挥去。

  黑衣人见我来势汹汹,便跳出门外,我跟出,发觉还有两个黑影,其中一个黑影扛着被迷晕的蒲小茹。

  “站住!”我连忙上前,留下蒙面人。

  缠斗之间,惊醒了屋内的丫鬟,蒙面人开始逃跑。

  “照顾小茹。”我紧跟上去。

  他们轻功了得,一路上,我想着端木家门规森严,突然出现刺客,想必是家贼,一定是端木家的人指使。

  追到浣花兰溪屋后的山谷里,我仍然不放弃,绝对不能让这种祸患再出现。

  山谷溪涧在宁静的夜,更显空荡。

  三名黑衣人亮出长剑,泛着嗜血的冷意。

  我挠挠头,十分无奈,姐姐我答应了缘灭师太,不动杀念,可是他们硬要送死,我也没办法啊!

  长鞭灵活如蛇,扎在黑衣人身上,我眼泛红光,浑身散着怒气。

  “是妖!”黑衣人说着,转身朝山谷里跑去。

  “想跑?”我提鞭,追了上去。

  沿着黑暗的山谷里,跑了一刻钟,我苦恼的发现,我又迷路了。

  环顾四周,这里的树似乎长得都一样,抬头随处的夜空也都一样,我好像追出事情了。

  坐在大石块上,我挠挠头,心想着只能等明天天亮,才能走出去了。

  这时,灌木丛里泛着诡异的绿光,我握紧长鞭,仔细观察着,一般的野兽敢来咬我,我就烤了它。

  直到一只浑身毛色雪白的巨型狼狗,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才站起来,做出警戒的动作。

  那狼狗站在草丛前,扬起头,冷漠的望着我。我被那双绿眸,惊起一阵寒意。

  那狼狗的目光带着不屑。

  俗话说,气势很重要,我指着它,挺胸抬头道:“你这只狼狗...”

  我还没放完狠话,不知它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亮出獠牙来,却优雅的踩着步子向我靠近。

  其实普通的狼狗我不怕,但是这只给我的感觉特别奇怪,它好像有灵性一般,我不觉就怕它。

  “你这只狼狗...哇!”随着它的猛扑,我连忙跳到一边,指着它道:“有话好说。”

  狼狗果真停下,我惊奇,它能听懂人话,我又道:“狼狗...”

  它马上亮出獠牙,我吓的道:“狼?”

  它安静几分。

  不是吧,我试探性的说出一个“狗”字,它立马亮出獠牙,一幅要吞了我的模样。

  我乐了,在我的印象里,狼和狗,好像是一个样的吧,那它还在意,我说的是狼是狗。想必这匹狼,是一只有尊严,有原则的狼。

  “狼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马示意我是友好的。

  可是眼前这匹狼毫不讲道理,张开血盆大口,上来就咬我。

  我退后几步,挥动长鞭,一鞭打在狼身上,狼吃痛,踩着步子,打量着我,幽绿的眸子里似乎想着咬我哪处最甜美。

  “大家都是动物,别怪我这个灵长类欺负你啊!”我挥着长鞭,朝狼而去。

  难分难解之际,我突然感到身后有一股力量在腾空升起,转身一瞧,双腿一软,深渊邪物食人花。

  传闻这花开在无人问津的沼泽深处,从地狱深渊而来。

  只见花藤有两米高,花瓣边缘锯齿不规则密布,打开两片花唇,空间大的可以吞下一头牛。

  我退后几步,可是白狼丝毫不惧怕,踩着步子,露出獠牙,威风凛凛。

  有骨气,我敬佩的瞧了白狼一眼。

  随即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一股腐烂的气味传来,花苞内莫名棕黄的液体流淌,淡黄色花肉不停的蠕动。

  白狼忍不住,终于退了半步。

  食人花“哈”一声,朝白狼扑去。白狼敏捷的跳到树上,又跳进灌木丛里。

  食人花又转向我,吐露着恶臭的液体,朝我扑来。

  我腾空而起,手拿龙骨鞭,一鞭挥去,打在花瓣上。

  食人花哆嗦了一下,随即张开更大的口,一口将我吞下。

  “吃我,你就不怕卡住吗?”我显露鲛人真身,龙骨鞭上的刺更加锋利。

  食人花外,白狼看准时机,一口咬住花藤,食人花在内外攻击下,怪声尖叫着。

  合上的花瓣被硬生生的撕开一个大口子,我飞了出来,瞧着食人花露出红色的汁液,不禁道:“这花,真成精了。”

  白狼咬着花藤,硬生生将花藤咬断。

  没了营养供给,花骨朵从上空摔下,仍然不甘心的扳动着。

  我退了几步,捂住鼻子,可是发现浑身都是食人花液的臭味。

  摔在地上的白狼,抖擞着身子,舔着冒血的左脚。

  一番恶战之后,归于平静。

  白狼受了伤,不能伤我了,于是我寻了处清潭,洗了身子和衣服。

  白狼捡了些柴,我生了火。

  “狼兄,我们言和吧!”我偏头笑着。

  白狼舔了舔受伤的左脚,随即高贵的趴下,幽绿的眸子冷漠的盯着我。

  我笑笑,将烤干的衣服撕下一块,又伸手握住白狼的左脚,白狼立马亮出獠牙,一口含在我的胳膊上。

  我吃痛,却忍着将布包扎在它的脚上。

  白狼牙齿松动。

  我几乎要痛哭了,却仍旧小心的将脚边的草药敷在它的伤口上,这草药是我刚刚洗澡时发现的。是徐长卿和重楼,徐长卿这种草药消肿止痛,重楼则清热解毒。

  我用石头凿了好一阵子,才用树叶盛着,放在了脚边。

  白狼眸子一动,便闭上了眼睛,任由左脚被包扎着。

  白狼的皮毛,毛绒绒的,很是柔软。我不免揉了揉它的头,它突然睁开眼,一阵寒意,随即又闭上眼,一副无奈的模样。

  我笑着,掀开衣服,胳膊上有两个牙印,正在出血。

  我准备包扎时,白狼突然站起来,来到我身前,舔了舔我的伤口,又回到刚才趴着的地方。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吗?”我点了点它的下巴。

  白狼闭着眼,高贵又冷漠。

  “还好我凿的草药多。”我趴在火架旁,十分困倦,不是说狼怕火吗?为什么白狼不怕?

  不知不觉,我便睡着了。

  夜更深了,火势减弱,逐渐消失,灌木丛中几双泛着蓝光的眸子,一直盯着面前的女子。

  随后,几匹灰狼出现在白绿水的身边,当离女子有两米时,白狼突然跳起来,挡在白绿水身前,露出獠牙,目光凶狠。

  灰狼每近一步,白狼的怒气就上涨一分。这时白狼全身泛着白光,幽绿眸子显示着霸主的位置。

  对峙了十分钟,灰狼败下阵来,灰溜溜的离开。

  白狼转头瞧了眼熟睡的女子,安然的趴下,准备舔伤口,可是发现被包扎着,便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锦绣河山:仙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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