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枢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才彻底恢复了神志。
雪白的浴巾简单的围在腰上,颀长而结实的身躯足以媲美健美运动员。
标准的宽肩窄腰身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丝赘肉,结实而饱满的八块腹肌,性感到爆的人鱼线,每一处肌理纹路都像刀刻的一样,充满了男性刚劲的力道。
尤其是那几处明显的伤疤,不但没让他的俊朗大打折扣,却反倒增添几分不羁的野性美来。
楚天枢是个生意人,同时也是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人。
还没擦干的散乱的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珠滚到棱角分明的脸上,再顺着脸颊汇成一小流滑到脖子上,最后沿着左胸上那长长的刀疤一直流到雪白的浴巾里。
床上的小女人安安静静的侧卧着,楚天枢俯下身在她的脸上轻轻印了一吻,然后换上一身烟灰色睡袍倒在了沙发上。
夜很静,静得可以听到外边花开的声音。
风很柔,柔得一如楚天枢疼爱沈默然的心。
.....
沈默然醒来的的第一眼即看到了头顶奢华的大吊灯。
天啊!这不是叔叔家自已的小屋。
难道是酒店?想到这,她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对,酒店不可能这么奢华无度。
且不说墙边那两张宽大的沉香木椅,也不说茶几上那雕工极其精湛的铂金烟灰缸,就只看那窗帘上璀璨夺目的钻扣就知道,这该是宰相帝王之家,而绝非酒店。
可是自已怎么到这来了呢?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沈默然下意识的周身上下摸了一下,还好,还好,昨天的衣服还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她想起来了,昨天时真的喝断片了。
可是这是哪里?
除了床头仍闪着暖黄色调的两盏壁灯,到处都是灰、白之色。
烟灰色的窗帘,烟灰色的墙面。
简单却极其大气。
刚要翻身上地,却突然感到腹部隐隐作痛。
挪身下地才感觉到好像是来了月事。
天啊,裙子会不会.....
回头一瞅那印了牡丹花的烟灰色床铺,沈默然真是死心都有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到底是哪里啊?到底该怎么脱身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侯,一身家居服装的楚天枢推门进来了。
沈默然一听到门有动静,马上以最快速度躺到床上,用大被将自已严严的盖住。
“都醒了干嘛还盖那么严?”楚天枢来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沈默然红布一样的脸。
沈默然没回话,只是马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看他,但是她明白过来了,这应该是楚天枢的家。
“起床吃饭了。”楚天枢的声音动听得像山间流水。
沈默然不敢动,也不出声。
楚天枢见她没反应,便把她手里正挡着脸的枕头拿下来。
“默然,吃饭了。”他用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去吃吧,我不饿。”她仍把脸埋在下边,说出来的话有点含糊不清。
“不饿也得吃,是你告诉我一定要吃早饭了你忘了么?”他坐在她的边上,用大手慢慢梳理着她的头发。
“我,我,我起不来了。”这一刻沈默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起不来了,要我抱你出去?”他的声音仍是那样低低的悦耳动听。
“啊,不不不!”沈默然胡乱的伸手挥动着表示坚决不动抱。
“你到底怎么了?”楚天枢趴在床上,脸对着她的小脸问。 暗夜帝王追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