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发图,只好将多格尔浅滩海图贴到贴吧里去了,tieba.p1616261857,大家有空看一看;晚上有内部水友赛,写作节奏立马凌乱起来,围观比较重要,书迷们还喜欢看:
洛斯托夫特港东北海域,三艘德舰排成纵队阵型,朝多格尔沙洲方向开进,满载排水量2,2000吨的冯-德-坦恩号战巡作为先导,诱饵舰队旗舰毛奇号战巡紧随其后,稍稍有些老态龙钟的布吕歇尔号大型装甲舰则落在最后。\、qΒ5、
13时11分,冯-德-坦恩号战巡瞭望塔报告说舰队左舷附近发现潜艇潜望镜的反光,距离三链左右,书迷们还喜欢看:。
北海已然成为德国潜艇的天堂,但谨慎的王海蒂还是下达了战斗指令。伴着刺耳的警报声,三艘巨舰做好了紧急规避和损失管制的准备,位于左舷的速射炮也一齐调转炮口,遥指荒凉的北海。
很快,一艘帝国u型潜艇浮出洋面,大大咧咧的朝挂着旗舰旗帜的毛奇号战巡驶来。在毛奇号战巡水兵的万众瞩目下,潜艇高耸的指挥塔舱门被推开了,令协约国水手闻风丧胆、被皇家海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北海刺客”奥托-韦迪根上尉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潜艇甲板上,不一会儿,副艇长卡尔-邓尼茨中尉也钻了出来。
“arschloch”守在毛奇号战巡左舷一门88炮附近的劳伦少校气急败坏,指着得意洋洋的韦迪根上尉破口大骂。
韦迪根上尉满不在乎,紧了紧套在身上的飞行兵样式皮夹克,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慵懒的回敬了一句什么。隔着北大西洋呼啸着的海风,那声音断断续续,劳伦少校怎么也听不真切。
“司令官”当挂着少将军衔的王海蒂出现在毛奇号战巡左舷时,散漫的韦迪根上尉终于慌乱起来,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飞快地丢下嘴里的纸烟,理了理乱糟糟的军容并拢脚跟敬礼。
虽然赫湾防御司令部已经被取消,但是王海蒂的旧属依旧喊他司令。中下级军官和普通水兵的世界简单干净而又淳朴,他们并不了解皇帝威廉的自卑和犹豫、不清楚海洋战略层面的博弈、更不知道海军高层之间的龌龊和数不清的妥协退让,他们只记得一场又一场酣畅精彩的胜利、赫湾海战后司令官在美因茨号轻巡上的感伤,他们只想用“司令官”这个如今有些名不副实的称呼来表达他们的崇敬。
“洛斯托夫特港已经被我们摧毁了,哈哈,这片海域已经没有任何能称之为猎物的漂浮物”u-9号潜艇靠近了一点,劳伦少校探出身去,遥指远方的赫尔戈兰岛,对韦迪根调笑道:“回你的潜艇基地去吧”
奥托-韦迪根摆摆手,指着脚下那一片海域指手画脚,似乎在解释些什么,其他书友正常看:。北海的风浪稍大,隔断了韦迪根的声线,只有零散的几个词汇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
“8月25日洛斯托夫特港u-15沉没祭奠同僚的亡魂”
“洛斯托夫特港的u-15波罗的海的马德格堡号”敏感的王海蒂下意识将这两件毫不相关的事物放到了一起,仅仅只是毫无根据的猜度便已经让他毛骨悚然,冷汗顷刻间渗了出来,顺着帽檐在十一月的北海肆意流淌。
“副司令,海军情报处急电”
诱饵舰队的情报参谋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将海军情报处发来的绝密情报塞到宅男手中。
“凌晨四时,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紧急出海,五时许,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出港南下,7时30分左右,杰利科率领大舰队全部主力全速南下。”
情报处姗姗迟来的情报在毛奇号战巡司令塔内传阅了一圈,三艘战舰指挥官、u-9号潜艇艇长、舰队高级参谋面面相觑,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在毛奇号战巡幽森封闭的司令塔内扩散。
“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凌晨四时就出动了,为什么海军情报处的情报现在才送过来”毛奇号战巡的枪炮长抓着电报纸忿忿不平道。
“先生们,与其抱怨帝国谍报人员的失误,还不如务实一点,弄清楚英国人的真正意图”枪炮长的抱怨引来了一片附和声,毛奇号战巡舰长皱了皱眉头,伸手敲了敲铁制长桌,阴沉道:“杰利科的大舰队究竟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正常的战斗巡航训练,亦或是10月末大舰队威利斯湾战略转移的复制”
群情激奋的指挥官与高级参谋们顿时安静下来,苦苦思考英国人战略意图。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难堪的沉默还在延续,谁都不敢也不愿意打破这沉寂,因为这其中包涵一个巨大的悖论,每当深入思考问题,心思缜密的德国人思维就会陷入一个解不开的怪圈。
从大舰队南下的轨迹来看,皇家海军的目标十有是这支实力可观的德国舰队,然而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出动时间又让所有人对自己的判断感到迟疑。凌晨四时,那时候的诱饵舰队加煤加水补充弹药工作刚完成一半,战舰锅炉尚未充分燃烧,除了三艘战舰的最高指挥官和临时配属舰队的高级参谋,舰队水兵和中下级军官都以为这次出海只是简单轻松的例行战斗巡航。
“情报泄露,不,德国的密码复杂程度是世界最高的,它几乎不可攻破海军内部虽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矛盾,但是绝不会有人胆敢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
年轻的海军参谋们的拳头松了又紧,倔强着不肯确认他们已经动摇了的心理,直到王海蒂一锤定音。
“从洛斯托夫特近海到多格尔沙洲西南侧需要多长时间”王海蒂黝黑的脸上挂着竭力伪装出来的自信,淡漠道。
“109海里航程,如果全速航行,只需要五个半小时。”经验丰富的老航海参谋头也不抬的介绍道。
“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与第一侦查舰队从赫尔戈兰湾赶到多格尔沙洲需要多少时间”
“200海里直线距离,第一侦查舰队需要十个多小时的航程”
“五个小时五个小时”
计划赶不上变化,戴维-贝蒂近乎妖孽一般的精准预判和恰到好处的提前出击正中王海蒂全盘计划的软肋,诱饵舰队的援兵最快也要五个小时后赶到战场,也就是说诱饵舰队必须撑过四个多小时的战巡对决,而且杰利科的大舰队主力也随时可能加入进来。
王海蒂深吸一口气,浅笑着做出最后的决断:“舰队保持航向,继续前进,其他书友正常看:电告舍尔将军与希佩尔将军:多格尔沙洲伏击战计划日期提前”
在场的军官参谋纷纷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愿意朝情报泄露这方面想,无论是海军部出现内鬼还是密电码被破译,对于大洋舰队来说都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快刀斩乱麻的王海蒂走出气氛诡异的司令塔,微醺的笑容逐渐淡漠下来,斜斜的靠在毛奇号首舰桥冰冷刺骨的司令塔防御装甲上,抬头仰望北海阴霾的天空,试图将脑海里凌乱的线头梳理清楚。
“副司令,您就一点儿也不害怕”毛奇号战巡舰长走了过来,望着沉思中的王海蒂,欲言又止。
“三艘主力舰,三千五百多名官兵,还有1898年海军军备竞赛以来首次敌弱我强的局面,稍纵即逝的机遇,这才是我恐惧的由来。”王海蒂撇过头叹息一声,戏谑道:“至于情报泄露的可能性,那是战后考虑的事情,因为我的多格尔沙洲伏击战计划是个彻彻底底的阳谋”
1914年11月14日下午17时03分,经过长达十三个小时的艰苦航行,戴维-贝蒂的战巡舰队终于抵达多格尔沙洲东北侧海域。
由于哈里奇港遭受西莱姆舰队的突然袭击,哈里奇舰队四艘轻巡与19艘驱逐舰显然无法指望,缺少侦查舰只的戴维-贝蒂不得不分兵,将第二巡洋舰中队四艘轻巡洋舰和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七艘前无畏舰分散出去,在广袤的多格尔浅滩巡弋,而战巡舰队5艘战巡和3艘无畏舰则以搜索阵型扫荡多格尔沙洲东南侧海域。
“兰帕德,从洛斯托夫特港到多格尔沙洲需要多长时间”戴维-贝蒂举着望远镜四处巡视这片因为许久不曾到访而渐渐有了陌生感的海域。
北海的风浪稍稍缓和了一些,西斜的残阳刺破北海上空的阴霾挥洒在狮号战巡上,悄然为这艘满载排水量接近三万吨的战巡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琉璃色,其他书友正常看:。刚刚晋升为海军少将的兰帕德摊开巨幅海图,拿比例尺丈量作业一番后皱眉回答道:“洛斯托夫特港距离多格尔沙洲西南侧109海里,5个半小时的航程。”
英俊潇洒的戴维-贝蒂中将背着北海倾斜的残阳,将阴郁着的脸埋进黑暗的阴影中,不喜不悲道:
“也就是说我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找到我的老朋友,并且亲手摧毁这段友谊”
英国海军总部,海军大臣丘吉尔呆呆的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宽阔的泰晤士河沉默不语。
“爵士,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已经抵达多格尔沙洲”秘书埃迪-马什走了过来,耳语道。
“马什,老实说我从不担心贝蒂,那个行事莽撞的孩子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嗅觉。”丘吉尔点着了他的雪茄,胡乱喷出一口云雾,面朝埃迪-马什自言自语道:“我担忧的是约翰-杰利科,保守谨慎的他是海军军官中唯一一位能够在一个黄昏的时间内输掉战争的人”
“赫岑多夫,事情好像闹大了”在柏林流连不去的大洋舰队总司令弗里德里希-冯-英格诺尔上将敲门走进了海军总参谋长海宁-冯-赫岑多夫上将的办公室,绷着脸说道。
“五个小时以前,海军总参谋部下令第一、二战列舰分舰队出航。”赫岑多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他的上将肩章绶带和佩剑缓缓放到办公桌上。“虽然我不喜欢提尔皮茨那个性格强势的老家伙,但是我很欣赏他退休后清闲的生活。”
柏林街头凄厉的小雨依然纷扬而下。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二十岁的老家伙沉吟了片刻,不约而同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