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百来平米的大客厅里,地上铺着实木地板,顶上装着繁复累赘的大吊灯,中央的大理石茶几下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茶几后面是皮质大沙发,右边墙壁上挂着巨幅的油画,左侧靠近墙壁放了一个两米来高的多宝阁,上面安放着十来件画工精湛,光泽油润的古玩摆件,一看就觉得价值不菲。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身形干瘦的女人正跌坐在毛毯上,身嘶力竭,语无伦次的哭骂,“你没良心啊,儿子才刚走,你就要离婚,你是想儿子死不瞑目吗,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会被天打雷劈的!你跟这个狐狸精不会有好下场的。”
女人背对罗琼,面对大门,而靠近大门的地方,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子负手而立,男子的侧后方,一个身着黑裙,却酥胸半露,婀娜窈窕的女子正用雪白细嫩的纤纤玉手挽着男子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罗琼很好奇男子的反应,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的面部,奇怪的是,男子和黑裙女子的面容明明清晰可见,罗琼却总觉看不清楚,即使她眼珠子都快瞪得凸出来了,却始终无法明确知道男子和黑裙女子的五官和表情。男子并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站在玄关处,片刻之后,他直接抬腿转身,向门外走去,黑衣女子似是炫耀般特意多停留了几秒,随即快步追上男子,从后面看去,贴身的黑裙将女子身形勾勒的淋漓尽致,一走一摆之间摇曳生姿,风情无限好。
真可怜,不过白衣女子言辞老套,衣着落伍,十分缺乏战斗力啊,难怪会在这场争斗中落败了。罗琼心想。虽然只听到寥寥几句话,但只要是女人,这种情况一听就能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西装男和黑衣女子早已越门而出,而白衣女子仍然哭的凄凄惨惨戚戚,不觉动了恻隐之心,本想走过去尽一下人道主义的安慰,结果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走,两人之间总是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而且白衣女子始终保持背对自己的状态,十分的诡异。
罗琼一惊,打了个寒颤,就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堵雪白的墙壁,环视左右,是小碎花的床单和被子,小碎花的懒人沙发,罗琼愣了愣,方才醒悟,原来是在山间的旅馆,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梦一场。
一般来说,一梦醒来就会忘记做梦的内容,平常罗琼也是这样,不过这一次,她却清楚的记得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包括白衣女子手上被碎瓷片划破的伤口,原木地板上被滴下的眼泪浸湿的痕迹。
这个缺少忠贞的世界啊。罗琼深沉的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不对啊,本姑娘青春妙龄少女一枚,怎么会无端端做这种梦呢?别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存在,指望本姑娘给她伸冤报仇之类的吧?……爱看恐怖推理小说的中二少女开始自己吓自己。
罗琼自寻烦恼了半天,又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还拿出手机看了会小说。说到这,就不得不提这家旅馆存在的一个巨大问题:这里居然没有网络。你说深山老林里,没有4G信号还勉强能够理解,但这里居然没有WiFi,这里可是旅馆,楼下工作间还配备了电脑,按理应该装了网络,开通了WiFi啊,但是罗琼前后左右上下全方位移动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点点信号,无奈之下,只能看之前下载的小说和电影打发时间,直到下午三点,孟小轩过来敲门,她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炮灰娇妻成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