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放羊式”的自主考察、穿街入户等社会活动的洗礼,两位堪称中国当今最大公子的蒋经国、毛岸英,终于在这一天的上午,不仅正式结束了他们的自由行程,而且又一次在有孟想小朋友的陪同下,一面吃着丰盛的早餐,一面享受着即将与孟遥展开面对面会谈的喜悦,最后心情愉地分别又与他们各自近到来的第二拨访问团,进行了一个简短的早餐见面会。全本免费
乌兰夫就不用说了,本身就与乔巴山工作、私交两方面都很好,而且因为突击营初次进军蒙古大草原之时,他曾代表延安乃至老毛、周恩来甚至陈赓的个人情谊,都曾给予了孟遥及其草创中的骑兵军多方支持,因而在现今突击营许多人心目中,尤其是骑兵军方面,感情上对乌兰夫的倾斜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而蒋经国方面,老蒋大概也知道了乌兰夫紧随毛岸英之后也到了突击营,所以不甘示弱,立刻不惜代价直接从前线将蒋百里抽了出来,然后也是十万火急地将他送到了这里。
或许在老蒋看来,蒋经国配宋希濂,与毛岸英配陈赓,假若稍逊一筹的话,但考虑到自己在孟遥心目中还是有相当特殊地位的,那么也就可以稍稍再扳回一点来。但第二拨人马中,自己这边可就占了大便宜了。乌兰夫么,他可从未听说过此人与孟遥有过什么特殊的交集。而蒋百里就不同了,他可是与孟遥可以公开称兄道弟。并且互相捶拳头的友谊。
所以,蒋经国在见到第二拨赶来的人中,领头的竟然是蒋百里。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地眼前一亮,随后便下意识地向毛岸英那边挑衅地扫了一眼。
对于蒋经国的那些小心思,毛岸英岂能不知。
想想也是,眼前这位连孟遥都称之为战略家的国民党著名将领,他的履历以及他个人与孟遥的私交,或许相比陈赓都不会逊色多少。而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谁得到了突击营。谁就占领了夺得全中国最后胜利的制高点。这样重大的历史责任,想想都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岸英,不要怕。叫人看出看低了我们。呵呵,不就一个蒋百里来了嘛,有我在此,放心吧。孟教长不会有半点波动。”
听到陈赓在背后几近耳语的叮嘱声。毛岸英也是微微一唏,随即点头暗暗自责了一下。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等的城府自己何时才能修得呀。
这时,孟想面带微笑地又走了过来,低头在毛岸英、陈赓等人面前的碗筷盘碟之间扫了一眼,随即笑道:
“岸英哥哥、陈赓叔叔都吃好了吧,正好,我刚去经国哥哥和百里叔叔那边也看了一下。他们也都吃完饭了。即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动身去议政大厅吧。”
“好呀。走吧,也免得你跑来跑去两边都幸苦,叫人心疼。”
陈赓看了一眼毛岸英,只有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呵呵,哪一边都是不偏不倚的哥哥和叔叔,哪一边都是亲亲热热的照拂和看顾,孟教长这一手,真不知是因为孟想的天性使然,还是他背后老奸巨猾的暗箱操弄。
这一次的再次集结出行,几乎每一个人都惊奇地发现,与前面他们自己要求的自由活动不同的是,他们好像终于回归到了作为访问团的正常角色中。而也正因为这种回归,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首先,从用完早餐出发开始,偌大的装载着两个阵营截然不同访问团的车队,第一次有了官方本应有的庄严、神秘和威武色彩。前后不仅有了引导车,而且警卫车也提升到了元首级别。
沿途显要建筑以及路段,有了彩旗飘飘,有了大幅标语和写着或欢迎某某或致敬某某的横幅。
这一套,显然是蒋经国所熟悉,也最是喜爱的。
在惊奇地发现了这一切之后,经过数次故作矜持的正襟危坐之后,蒋经国最终还是像他的侍卫那样,开始久久地注视外,目不转睛地正式享受和欣赏着那些一掠而过的视觉享受。
呵呵,既然主人已经弄出了这些铺张的物事,那就坦然接受好了。
带着这种想法,一向自觉或不自觉地喜欢与陈赓攀比的宋希濂,很自然又想起了他这位让他又敬又怕的黄埔同学,坏笑着就跟蒋百里交流了起来:
“百里兄呀,你猜猜,现在那个黄埔最土的家伙,在孟教长忽然搞出这种奢华架势之时,那家伙会不会现在就吓傻了呢”
“你呀,我看将来你就是做了上将军都还端不住自己”
蒋百里笑骂一句,从后视镜里看到后排的蒋经国,从车上扭脸向他们瞄了一眼,眉目间下意识就是一挑,于是马上又道:
“陈赓会怎样,我倒还不十分关心。我觉得为有趣的是,那位吃过洋面包,也见识过洋景致的毛太子,他对此会有什么反应,呵呵。”
几个人在嘲弄着对手的时候,毛岸英与陈赓、乌兰夫却忽然惊讶地在同一辆车上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发现,在车队缓缓驶过了这个街区后,两旁的标语和横幅,突然全部换上了的内容:
热烈欢迎英雄的北越解放阵线前来蒙古大草原参观、交流和学习
向首次访问突击营的尼泊尔人民致敬
伟大的缅甸掸邦人民军万岁,伟大的掸邦游击队联合军万岁
老挝革命人民党友谊万古长青
携起手来,突击营愿与阿富汗东部酋长部落联盟共建一个美好未来
几个人速地几乎一个不漏将所有标语和横幅看了一遍,一时间不觉都是相顾骇然:
一点风声都没有。突击营突然就拉来了这么多国家,而且看上去好像都是要么来朝圣一般,要么就是来联盟似的。怎么就能把全世界都蒙在了鼓里呢
刚才他们可是还tèbié有心地数了一下,将近20个国家呀,除了少数欧洲、非洲几个应邀而来的小国,东南亚国家几乎被孟遥一打尽了。
“岸英,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了,你好好想一想,这么大的事情。克格勃会会事前一点都不掌握吗”
乌兰夫说着,脸色也随着语气的加重而愈发凝重。
陈赓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和重大性,跟着点头附议道:
“我同意乌兰夫同志的观察和见解。所以岸英呀,我建议单独派出我们的随行机要员,立刻将这一突发状况报告给延安,最后如何应对。由主席来决定。”
说完。陈赓面对毛岸英和乌兰夫的困惑表情,跟着又补充道:
“至于怎样与突击营协调,这个具体工作我来做。我相信只要我照实说明情况,同时也说明一下我们对此的担心,孟教长是应该能坦然接受并给予一定协助的。”
这边焦头烂额地说着,在蒋经国那边也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相对陈赓的果敢和对自己与孟遥个人关系的自信,刚刚奉召才赶到突击营来的蒋百里,却是纠结了半天。下巴上的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最后才殊途同归地与陈赓想到了一起。那就是必须第一时间派出他们的机要员,将这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立刻汇报给老蒋。
而派出机要员展开工作,第一关要过的就是孟遥。
因为,第一这是在突击营的地盘,而且还是你主动要求来的,所以于公于私,礼节上乃至技术上都必须要征得孟遥首肯和放行。
第二,现在天下人皆知,突击营有一种哪个国家都还不具备的恐怖技术垄断,那就是线电屏蔽。
所以,论如何,他们都必须经过孟遥这一关。
与此同时,整个车队也如期按部就班地抵达了议政大厅的大礼堂,在一阵阵悦耳威武的军乐声中,蒋经国、毛岸英以及各自的主要陪同人员乌兰夫、陈赓、蒋百里、宋希濂等,从车上鱼贯而下。
“两位哥哥,我的任务到这里就全部完成了,祝你们早日完成任务,在这里生活愉,再见。”
首先当然还是孟想,在两队人马前好一番忘返告别,尤其还动情地分别与蒋经国、毛岸英拥抱了一下,在随后的龙啸天办公厅的人接手后,方才依依惜别而去。
而到了大礼堂宏伟的门廊之前,众人才发现两旁居然将所有应邀而来的国家国旗,煞是用心地以隆重的分列式插满了门廊前的迎宾广场。
让人惊讶的是,直到这时,以美国为首的英法德意等西方阵营,以苏联为首的波兰、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乌克兰等东方阵营,几乎所有的主要大国的旗帜,才蓦然出现在迎宾广场的主席台两侧。不用问,这一点又是孟遥的精心安排和设计。
这种明显具有层次上的差异,以及地区政治格局上的考量,同时又结合了现实中这些国家之间的关系亲疏、敌友区别的合理规避,也充分展现出了孟遥及其突击营今天在政治、军事和经济、外交上的极大成熟和主动性。而在中途长达数十公里的街区主干道两旁,将众多东南亚国家突然作为重磅炸投掷在世界面前,而将主要大国不失其身份但又明显与这些亮相的小国家,刻意区别开来,隐含其间的话外之音,跃然纸上。
带着愈发凝重的神情,乌兰夫远远凝望着飘扬在一排旗帜中的苏联国旗,趁着最后单独的机会低声叹息道:
“岸英呀,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以让人预料。这一切,只有等陈赓同志回来后,看看是否他在孟遥那里有何收获再说了。”
看到美国、苏联这两个当今最大的庞然大物,竟然也出现在孟遥的邀请名单上,毛岸英心里的震惊程度,自然也是如惊涛骇浪一般。要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蒋经国,原来居然连孟遥的名单都没有进入。
想想真叫人言,倘若不是他们主动前来,今天这么大的盛会,甚至已经称得上是世界级的盛会,岂不是连他们的影子都不会出现。
“乌兰夫同志,我想我还是做错了一件事情。突击营的建设成就固然重要,却不是最紧急的。我应当一到这里,便打出亲情牌请求与孟遥叔叔相见。我想再有孟想弟弟在pángbiān相助,我至少可以完成一次个人会谈。”
乌兰夫看看有些激动的毛岸英,伸手安抚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天下事,不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就在毛岸英开始比沮丧之际,蒋经国也是自责万分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对蒋百里和宋希濂唉声叹气道:
“二位将军,直到现在我才对孟遥将军真正心服口服了。他做的这一切,不说远甚于我,就是放眼全中华海内外之仁人志士,也找不出像孟遥将军这样的第二个人物了。”
这句话一说完,蒋百里、宋希濂原本还想搬出老蒋客气一下,以免小蒋脸上太过难堪,但不知为何,这两个家伙望着四周到处飘扬着的国旗,忽然都是沮丧地一缩头,随即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跟着就是一声长叹。
其实所有人到现在都共同有一句话没要说出口,那就是:
这些天来,大家都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在突击营如花似锦的主基地,被主人宾至如归地捧在手里,又是名目繁多的视察、指导,又是毫保留地全方位展示各方面的建设成绩、成果,其实是不是都是为一件事打掩护呢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原本看似主角的两个访问团,因为突然出现的这足以叫人眼花缭乱的大小国家,马上就有了一种被淹没头顶的感觉。
这种差别,即使有突击营因为孟遥的眷顾而对蒋经国、毛岸英刻意持续地维持着身份和尊容,但在美苏这些列强的眼中,真正能入他们法眼的,除了对方以及突击营之外,在场的又有哪些国家、哪些人物能叫他们多弯一下腰呢
谢列金,红色苏联代表团的特命全权大使,因为知道蒋、毛都曾有过留学苏俄的经历,甚至连两人的手都没有碰一下,直接就斜着身子走了过去。
反而是美国总统个人tèbié顾问罗伯特,还对两人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但也就仅此而已,然后也扬长而去了,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