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战澜若缺本就想试试自己如今的实力是何程度,现在有送上门的好手不利用,留着干嘛。
那青年似乎自持身份,只是背着手,仰头望天,仿佛完全不把澜若缺放在眼里。但是澜若缺却知道,此人这些都是装出来的表象,他想激怒自己,让自己乱了分寸,此人有些城府啊。
本来澜若缺若是装作暴怒冲上去,在对手自以为得计时转变剑法,定可赢得轻松。但是澜若缺战,便是为了验证自己,所以抢前一步,擎出光子剑,跳起在最高处,一剑下劈
毫无章法的一剑,却让云明辰脸色大变急忙横闪。但是却稍微晚了些,一道细细的银色剑气把他整个右袖子撕了下来。让他变得极为狼狈。
云明辰恼羞成怒,自己好歹也是年轻一辈中,武功最强的几位之一啊,竟然让自己如此丢脸。云明辰眼中已经有了杀意。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本以为云家的茗尘公子能轻松收拾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没想到结果正好相反,那人的剑气却是极快、极狠,在看清的一瞬间就已到了眼前,如果茗尘公子躲得慢了些,怕是胳膊都不见了吧。
排云掌殃云天降
巨大的黑云在瞬间覆盖了整个报名处的上空,但是明显他的功力还不足,因为周围还能看到好些阳光,据说云家先祖在使用殃云天降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再无一丝光亮,一招轰杀了当时的蛮族五大神将之一。
黑云聚成一个巨大的手掌,在瞬间压下就算云明辰功力不足,但是绝学级的排云掌却不可小觑,再加上实打实的天位力量强压只能使用地界力量的澜若缺,澜若缺能胜么
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仿佛要毁天灭地的力量直传而下,让人有种顶礼膜拜、跪地臣服的冲动。
但是,澜若缺当然不会跪
一剑指天
所有剑气在这一击中全开
天衍诀全开
找准了殃云天降的一处薄弱,无数剑气如同最灿烂的烟花一般冲进漫天乌云中。
渐渐的乌云中闪出一道银光,接着,两道、三道最后,整个手掌在空中被剑气彻底搅的粉碎
云明辰的脸猛地变得很白,白到已经彻底没有了血色,也许面无人色是此时云明辰最好的形容。全力一击被澜若缺化解,心神牵引下,内气一阵翻腾,一口血就这么涌到口里只觉得嘴里一阵发甜。
强压下身体不适,一式愁云惨淡打向澜若缺,招意精髓在淡,前奏的愁云惨雾却只是平实无华的铺垫,此招讲求心中对愁惨之念。云明辰如今自觉自己居然被一无名小卒打的如此狼狈,心情低落,却是正好符合此招的意境。使得愁云惨淡威力更增。
此招一出,澜若缺眼前却变得朦朦胧胧、连天心意识也被屏蔽,感知失灵,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和天衍诀推算出来的可能落招点来还击。在一片昏暗中,澜若缺见此情况,反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以独孤剑意御剑,心里波澜不惊、眼中无悲无喜,天心意识此时和天衍诀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高速运转着。整个世界在澜若缺的眼中被分解成无数符号,在他的眼中世界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白色,拥有无数支点的空间无数支点在澜若缺的意识中变得格外清晰,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的天心意识似乎已经无所不能,掌控了无边的力量
“愁云惨淡”已经不能够阻挡天衍诀全力发挥的澜若缺,澜若缺提剑、平平一划。仿佛毫无威力的一击却让那惨雾如同丢入了一块巨石的水潭,被搅个悉碎,就好像有个无形的大手在里面搅动一样。记下来澜若缺没有再给云明辰翻盘的机会,一个滑步来到已经失神的云明辰身边,一剑直指他的喉咙,眼见云明辰就要丧命。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澜若缺心里微微一笑,来的还真及时,自己本来也没想真的杀了他,只是要给他们证明自己不得小看罢了。那云明辰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大家公子。自己又不是真的来找麻烦的
“这位小兄弟果然英雄过人,当着是英雄出少年啊”来人一身白衣白裤,脸长的很是方正,身子略微有些发福,眼睛眯了眯,看起来实在是没有多少善意。
“本人忝为云家现任家主云东竹,不知这位小兄弟找我有何贵干呐”还不等澜若缺回答,云东竹就问道。
这云东竹长的倒是很和善,只是无论如何也不像个武林世家的家主,反倒更像个市侩的商人多谢,手上的戒指早就戴满了十个,手镯项链就更不用不说了要不是云家在中土的内陆位置、风气不算太开放,估计他的金耳环也能戴上几十个。
“您是云家家主”澜若缺诧异了云家没人了么,怎么找个商人当家主,这样如何能震得住其他蠢蠢欲动的小家族啊。可是仔细一看,澜若缺脸色却变了。
那云东竹竟然是个帅级高手,和善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让澜若缺觉得此人能当上家主,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有个姓莫的老头让我来的,让我给你看这个”澜若缺把无命剑一抛。
云东竹听到“姓莫的”三个字,眉头似乎微微一皱,好像想起了什么。此时澜若缺的剑已经抛到眼前,云东竹却没用手去接,而是手在空处一拍,毫无火气的让剑直直的插在了地上。要知道这地可是演武场的地啊,从西蛮引进的最新魔道技术改造过的地板,可以硬憾地界顶峰一击而丝毫无损。如今云东竹轻描淡写的一击竟然可以把无尖的剑鞘直插而入,果然功力深厚。
“啊小兄弟快快请进,快快请进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莫老的传人我一早就出来迎接了啊真是明晨还不快给这位小兄弟道歉”看过这剑之后,云东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的澜若缺都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态度可是只有当初自己在前朝当太子的时候才能遇到的啊。莫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