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新几内亚进入到了旱季,这也只是相对于几乎是天天下雨的一月而言,但是每隔几天还是会有一场大雨。。、co
位于马坎姆河口的莱城现在成了共和军在新几内亚最重要的补给港,自共和军攻占莱城港之后,经过几个月的紧张施工,两个大型军用机场和数个军用码头已经初具规模,烈ri暴晒下平静的海面上,数十艘战舰驻泊在防护严密的锚地,几艘运输舰正靠在钢质的临时码头边,紧张地卸载着人员和物资。港口外面几艘巡逻的护卫舰和巡逻艇也无所事事地在转着圈子,美国人和澳大利亚人的军舰早已经被赶到了路易西亚群岛的南部,根本不敢进入到所罗门之中。
增援到这里的陆军第十七集团军总部就设在莱城,目前共和军在新几内亚共有三个陆军集团军和三个海军陆战师,总兵力接近三十五万人,在南线,海军陆战队第1师已经进攻到马老奇一带,而在北线,陆军第二集团军、第十七集团军和海军陆战队第5师则需要翻越艰难的zhongyāng山脉,向莫尔兹比港方向挺进。
韦成栋刚从国内上岸的一批补充新兵被用卡车从港口拉到了莱城南边大约三十多公里的沙拉毛阿基地,这里是第50丛林师的防区和主要营地。这里可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一大片开阔平整的海边空地,四周的山势嶙峋,裸露着红sè的火山岩,到处长满了杂草。虽然有一些树林,却比想象中的热带雨林相去甚远。
这哪是丛林,整个看起来就象一片草原,可营地却清楚地表明这却实是第50丛林师的基地,大门上醒目的木棉花标记和他臂章上的徽标一模一样,这里却实是号称“英雄花部队”的王牌丛林师。
也许远处隐隐约约深sè的青山才是传说中的丛林战场。
汽车在一处营区里面停下,随着哐当一声后厢挡板被打开,“下车,带上你们的行李,到地方了”带队的中尉在车外喊道。
啪。啪啪
一群衣衫不整。蓬头逅面,而且吊儿郎当的老兵列着散乱的队形拍着巴掌欢迎这批“新兵蛋子”的到来,掌声稀稀落落,毫无生气。与刚下车的这些身穿着崭新深绿sè作战服的新兵们相比。那些老兵们就如同是一群叫花子。
“也许几个月之后。我也会变成他们这样”韦成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新几内丛林之中的战事,决不会象国内报纸上描写的那么轻松。
“身子低些再低一些他妈的,紧贴着地面你是不是想敌人打成筛子快。爬快点快匍匐前进”午后的烈ri下军士长陈永民只穿了一条浅绿sè军用裤衩,光着膀子站在太阳底下。他手提着一根细长的树枝,铁青着脸瞪着眼珠子冲上地上正在爬行的士兵们大声咆哮着,一脚踢在了正撅着身子向前的越南佬屁股上。手中的树条不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动一阵风传出哨音。
韦成栋和十几名新兵苦着脸,双手将手里的39式突击步枪放在身前,奋力地向前爬行前,如果谁的动作稍有停顿或是抬得过高,“屠夫”手里的树棍便会随之落到身上。“屠夫”是这些才分配到步兵147团3营7连的新兵们给军士长陈永民起的绰号,作为连队里的训练教官,陈永民显得过于严厉,这十几天里,这些新兵们早在心里和背后把这位军士长家里的女xing亲属全都问候了个遍。
“你好的对面是比饿狼还要凶残的敌人,就你们这熊样,到了战场上只有给人当靶子的份,把身体压低,要学会保护自己小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去杀敌人”陈永民仍然在身后大声喊叫着,“新兵连里尽学了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动作,趴低一些,不要嫌难看”
这些可怜的新兵们就在“屠夫”的怒吼声中,无力地继续爬行,如同一条条蚯蚓,在新兵连里所学的那些“标准”的匍匐动作早已经慢慢地给忘记了。
共和军在几内亚半岛的推进速度相当缓慢,大概和铁路以及公路和筑路速度相当,一般不会前出到距离公路或是铁路补给点超出四十公里。即使是这样,在欧文斯坦利岭,共和军依然遭到美澳联军的强力抵抗。第十七集团军由于在前一阶段中的作战中伤亡和损耗过大,不得不从斯坦利岭后撤到基地进行休整和补充。
美澳联军目前已经被压缩在了巴布亚半岛上,肯前这一地区的守军有美第27师、澳大利亚第12师和第15师和ri军第19师团,另外还有美海军陆战队第3师,总兵力约有12万人,由于防守范围越来越小,敌军的密度起越来越大,而且防守也越来越顽强。
由于新几内亚复杂而崎岖的山地地形,装甲部队的使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共和军原来的装甲兵优势根本无法发挥,整个作战大部分只能依靠步兵来完成,新几内亚战场成了共和军自成立以来,伤亡比例最高的一场战役。
自从进入到新几内亚战场以来,在三个月的时间里,第50师已经有6000多人伤亡,其中阵亡人员超过了1800人,在整个新几内亚战场,共和军的总伤亡已经高达近40000万人,而且战斗还在继续。
新兵们心里都在心里祈祷着能够快点上战场,以摆脱目前“地狱般的生活”,也许是他们的诚意感动了玉皇大帝,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不过,等真正上了战场之后,那些幸存下来的新兵们这才明白,比起这些“该死的丛林战场”,他们在沙拉毛阿营地的生活简直就象天堂。
几天之后,147团就接到命令,部队立即赶到位于瓦乌的前线进行增援。
进入到山地后,汽车在炸得坑坑洼洼的山地间土路上来回颠簸着,坐在帆布车厢里的韦成栋很快就被热得汗流浃背,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汽车队扬起红sè的尘土,车外似乎都被裹在一层红雾里,什么也看不清。
新兵们最初的兴奋劲在这一路的颠簸当中慢慢地消磨光了,随之而来的是紧张而一些恐惧。马下就要和敌人交手了,谁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