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情绪失控,顾言垂下眸子,沉默着。
“你就是那个幸存者?!是他们杀了佩雯?!”郑馆长喘了好几口气,阴沉沉的盯着她。
顾言没有否认,甚至还自嘲般勾了勾唇:“我不知道你说的佩雯是谁,但十九前那天,我的确是唯一活下来的。”
郑馆长死死看着她,半响浑身发抖的闭上眼睛。
……
狭小温馨的阳台上,一个秀美女人正低头认认真真的插着两支月季花。
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系着领带,向来严肃的面容在见到女人时透出一抹无奈:“佩雯,你都忙活一上午了,还没摆好?”
女人回头瞪他一眼:“急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等着。”
男人叹了口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又道:“晚上学校有聚餐,我就不回家吃了,你一个人别又吃泡面。”
女人满意的看着瓶中月季花,乖巧点头:“放心吧,又不是小孩子。”
男人轻笑一声,宠溺般揉了揉她的脸颊,转身离开卧室。
他不曾想过,那个甜蜜的早晨,就是他们一生最后的诀别。
夜幕缓缓降临,伸手不见五指。
男人推开公寓的门,如往常般在玄关处换上拖鞋:“佩雯,你睡了吗?”客厅的灯开着,却没有任何动静。
男人疑惑的走进厨房,看到砧板上还有一颗没有切完的胡萝卜。无奈摇摇头,他转身走向卧室,下意识握住门把用劲推开,
“佩雯……”声音戛然而止,唯有愕然停留在眼中。
卧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
顾言神情平淡,只在眼眸深处敛下一丝暗色:“我想,你们或多或少都与十九年前那起失踪案有关。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人这样做的理由,但眼下,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众人神色各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皆沉默下来。
顾言没有给他们更多时间思考,忽地再度开口:“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件事已经过了十九年,你又牵扯更多无辜的人进来,难道就只是为了杀人?”
这番话显然不是对众人说的,她的语气罕见的锐利起来。
卧室里死一般寂静。
倏地,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低低笑意,从某个不知名的广播中传出:“小姑娘,你很有意思。”
众人一惊,纷纷紧张的戒备起来。
顾言将手枪握紧,抬头扫视周围一圈,平静道:“我是十九年前唯一的幸存者,不论你想做什么,我应该是你最好的对象吧?放了他们,我随你处置。”
“唯一的幸存者?”男人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少算了一个。”
顾言知道他指的是谁,闭了闭眼,又镇定道:“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废话了。放了他们,我们跟你走。”
男人沉默片刻,语气漠然冷硬:“不可能。”
没有给顾言任何回应机会,男人诡异的桀桀一笑,语气幽然阴测测起来:“郑同,你的老婆还在我这里,你就不想看到她吗?”
一直沉默不吭声的郑馆长,倏地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说什么?!” 背后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