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册封后的东陵翕然被安排与薛书雪同住,可见莫天之对她的喜爱程度。
丁沛儿这天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亭子里的东陵翕然,心中一阵恶狠,本来都已经得到了圣宠,马上就能升为妃了,谁料这时候她冒出来了?!一夜之间就成了美人?!我一个水灵的大姑娘比不过一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吗?她越想越气,直挺挺的走到了东陵翕然身旁,“哟,这不是我的嫂嫂吗?怎么在这都能看见你啊!”
东陵翕然闻声转过头,看着满头琳琅的丁沛儿,进了宫真是享福了。东陵翕然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说道,“你是...?”
丁沛儿本就一口气堵在胸口,她竟然不记得自己了?!有些权势的她仿佛受不了这等羞辱,“嫂嫂真是贵人多忘事,难不成把你在丁家作妾的事也一并都给忘了吗?”
东陵翕然听后笑着站起了身,“是沛儿啊,几年不见出落的这么大方了。”
“美人...”东陵翕然身旁的丫鬟纸鸢拉住了她的衣袖,“这个沛儿不好惹。”她凑近东陵翕然的耳边小声说道。
东陵翕然看着她这个架势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纸鸢,我屋里有给沛儿准备好的礼物,你去给我拿来。”她说完后就一直看着纸鸢的眼睛,“圣上。”她动了动口型。
纸鸢立马点了点头,“奴婢遵命。”说完就小跑着下去了。
“还给我准备礼物了?!不会是什么采补之术吧...?”丁沛儿这时还不忘羞辱她一番。
“怎么会?就算真有这种邪术,你这么貌美如花也用不着啊!”东陵翕然捂着嘴笑道。
“那是自然,我现在风华正茂...”丁沛儿自负的挺起胸口,抚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对了,我听闻宫中多了个梦蝶美人,就想来瞧瞧,没想到竟然是你?!嫂嫂,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作妾...上瘾吗?怎么没了个主又换了个主?还是说你作妾作的连最基本的妇道都忘了?”
“沛儿,不得无理。”这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梦蝶美人可是圣上现在的心头肉,像我们这种旧人啊,说话办事可得小心着点,万一新人一个不高兴,我们可都活不成了。”薛书雪缓缓开口说道。
还以为薛书雪会帮自己,没想到却做了落井下石的事。不过她对于人们的冷嘲热讽早就司空见惯,东陵翕然扯了丝微笑,“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圣上能把我安排在您这,就说明他知道您是个体贴用心的人,能够权衡利弊。再说了姐姐可是万人敬仰的皇贵妃,怎会惧怕我一个小小的美人。”
薛书雪冷笑着,“怕?哼...可别太高估自己了!圣上让我好生照看你,我得做到啊!你出身卑微,可能不懂我们皇室的行事准则,为了让你更快更好的成为一个优秀的美人,来人!”
薛书雪说着把手一扬,几个嬷嬷就捧上好几大摞书扔在了东陵翕然面前。
“你今天哪都不用去了,把这些书抄一遍。”薛书雪说道。
东陵翕然望着盛气凌人的薛书雪,只好拿起笔,蘸了蘸墨就要抄写这些书籍。
可就在这时,“啪!”薛书雪打掉了东陵翕然握笔的手,“梦蝶美人,你怎么连笔都不会握?!”丁沛儿叫嚣着说道。
东陵翕然抬起头妩媚一笑,“可我会留住圣上的心啊!”
“你!”丁沛儿气的抬起手就要打在东陵翕然脸上。
“沛儿!不要跟这种女人动气,有失大雅。”薛书雪劝说着。“停下作甚?今日之前抄不完你就不用休息了!”薛书雪冷着脸说道。
“难怪你们在这宫内都沦为了黄脸婆,与其写这些东西还不如学学怎么能让圣上舒坦呢!”东陵翕然把笔一扔,轻蔑的看着薛书雪说道。
后宫还没人敢把床第之事拿到台面上来说,薛书雪脸一阵红一阵白,“亏你还是在寺院长的!怎么不知羞?!难怪是从妓院里出来的,别的没学到,骚浪贱倒是学得透彻啊!”薛书雪也不顾什么身份张嘴骂道。
“可圣上就喜欢我的骚浪贱啊?你们想学都学不到呢,要不这样,我教你怎么勾引男人啊?”东陵翕然缓慢靠近薛书雪说道。
“东陵翕然你别太过分了!皇贵妃娘娘岂是你能轻浮的?!”丁沛儿在一旁大喊道。
“就是一条狗罢了,这有你说话的份?!”东陵翕然冷哼道。
她听后想起了自己在丁家被欺辱的过去,梗着脖子憋了半天,终于抬起手扇向了她。
东陵翕然的身子弱不禁风的倒在了地上,此时她的心里也打起鼓来,纸鸢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圣上来不了了吗?
“贱人!”丁沛儿气得抬起脚就踹向了东陵翕然道肚子。东陵翕然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从她的后背沁出。
“丁嫔娘娘,她圣上亲自册封的美人,您...”一旁的嬷嬷拉着她有些谨慎的说道。
“滚开!我堂堂正正的一个嫔难道都不能教训这个贱人嘛?!”丁沛儿尖锐的嗓音刺得东陵翕然耳膜生疼。
“你说谁是贱人?!”远处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
丁沛儿的脸立即没有了血色,她张着嘴愣在原地,赶忙望向薛书雪,祈求她能帮帮自己的谁料薛书雪一个耳光踹翻了她,“沛儿!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吗?!”她指着丁沛儿大声呵斥道。
东陵翕然趁这时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混着**把血水吐了出来,莫天之看着这刺眼的腥红立马乱了阵脚。
纸鸢看着东陵翕然,不禁叫了出来,“美人!!”
丁沛儿本就害怕看着东陵翕然竟然吐血了,吓得都站不起来了。“圣...圣上...”
莫天之看着眼前的景象,将东陵翕然打横抱起,“进禧!还愣着干什么?!宣太医!”
进禧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赶忙小跑着,“来人呐!宣太医!”
莫天之狠狠地瞪了眼薛书雪,“薛妃,朕信任于你,才会让梦蝶美人住在你这,你要是管不好后宫就把权力交出来!没想到你还学会滥用职权了?!”
薛书雪挥着手连连退步,“圣..圣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丁嫔会如此,没来得及制止!”
莫天之把桌子拍的声响,“没来得及?可真是朕的好贵妃!来人,把丁嫔给朕拉下去!禁足一月,好好反省反省!薛贵妃,若让朕得知你私自看望她,朕连你一块罚!”
“圣上!”丁沛儿听后爬向莫天之,“圣上!臣妾冤枉!是她!是她先骂臣妾的!您不要罚臣妾!”禁足一个月对于她来说相当于要了她的命。
东陵翕然此时小声呻吟着,她将头窝在莫天之怀里说道,“圣上...算了吧,臣妾也无大碍,沛儿只是无心之举。”
莫天之心疼的叹了口气,“翕然啊翕然!丁嫔,好好跟梦蝶美人学学!别总做这些没用的!”说完抱着东陵翕然离开了这个地方。
东陵翕然害羞的晃了晃腿,声音如蚊子般说道,“圣上...把臣妾放下吧。”
“怎么?朕抱着自己的女人都不行吗?”莫天之无谓的说道。
“不是啦,这这么多人呢!”东陵翕然抬起头声音稍微大了点说道。
“你怎么就跟朕有能耐!刚才怎么就任人欺负?连反击都不会?”莫天之笑着取笑道。
“唔...她是嫔...臣妾不能以下犯上..”东陵翕然鼓着腮帮子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嫔有什么!”莫天之宠溺的笑了笑,不多时莫天之就这么抱着东陵翕然走进了御书房。
莫天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榻上,可东陵翕然却还是“嘶”了口气。
“还疼呢?!”莫天之神经紧张的说道。
东陵翕然死咬着嘴唇,勉强扯起一丝微笑,“没事,已经好多了,圣上不要担心了。”
“怎么这么能逞强?”莫天之说着就掀开东陵翕然身上的衣服。看着白皙的腹部现在淤青一片,他又皱起了眉,他高声吼道,“进禧?!太医被你叫哪去了?!来人!”
东陵翕然冰凉的手钻进莫天之的掌心,“圣上,臣妾没事,就是看着吓人其实都不疼了!过几日就好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朕不允许你受一点委屈。”莫天之坐在榻边小声说道。
“圣上!太医带到!”进禧站在门外尖着嗓子喊道。
莫天之赶忙用被子把东陵翕然蒙住,对着门外说道,“你先在外面候着!东陵翕然端庄大方,德行娴静,特此封为妃!”
看着门外一众人的身影跪在了门外高声呐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陵翕然仿佛吓到了一般,紧紧抓着莫天之的手,“圣上...?”
莫天之宠溺的摸着她的脸,“这下没人能欺负你了。以后你就是妃了,该硬气就硬气。”
东陵翕然笑着流出了眼泪,凑近莫天之的脸庞,轻啄了一口,俏皮的眨着眼说道,“臣妾多谢圣上恩宠。” 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