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东陵律真的死了吗?”
“大哥我确定!下午我偷偷溜进帐里看过!”
“好,待会我们分开行动。”
这几人黑色的衣服成功的被黑夜所掩盖,临近后,“我们的目标是莫志凯,不要恋战,万一事情闹大我们谁都脱不了身。”其中的领头人道。
几人答应后,便开始行动。
账外,“这破地方,可真他娘的冷啊!”一个守卫搓着手道。
“是啊!赶快打完仗吧!老子都想家了!”
“我看你是想家里的娘们吧?!”
不时间引起哄然大笑。
还没等这些守卫侃完,笑声就突然戛然而止,正是刚才的那些个黑衣人。
“快走!”其中一个黑衣人探了探这几个守卫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对着身后隐藏着的同伙招招手。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便蜂拥而至,谨慎的接近东陵律的营帐。此时的黑衣人们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只待领头一声令下,纷纷闪身进入帐内。榻上明显有一人躺在那里,
“苏大夫,是你吗?”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领头人身后的部下们有些慌张,刚要挥刀砍向榻上的人,只见这领头人摆手示意他们停下,他独自缓慢的靠近榻上之人,一只手紧握着刀,一只手伸出去将这人盖在身上的被子掀掉。被子掀开,躺在榻上的竟是自己失去双眼四肢的兄弟!“糟糕!我们中埋伏了!快走!”领头人高喝一声。还没等他身后的部下们有所反应,莫志凯和东陵律就从他们身后冒出。“你们是在找本大爷吗?”
瞬间被激怒的黑衣人们全都拔出刀冲向莫志凯和东陵律,莫志凯虽然从小没有和专业的老师学习过武术,但在军营里摸出来的却是真正能杀死人的本事,东陵律虽身负重伤,但杀敌心切的他早已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李元也带着士兵们赶到,“上!记得要留活口!”
“大哥,我们逃不出去了!”这时一个黑衣人对着领头道。
领头人看着眼前的层层士兵,没多说话紧咬牙关,不一会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就在其他黑衣人要效仿的时候,东陵律一个箭步上前将其中一人的下巴掰断。“他们是死士!”莫志凯和李元也赶紧上前掰断这些黑衣人的下巴,可有些死士已经毒发身亡。索性还是留了几个活口。
幸存的死士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因为下巴被掰断,嘴巴无法闭合,口水一直从嘴角溢出。
“来人,把他嘴里的毒药取出。”莫志凯下令道。
“五殿下,他将毒药嵌在牙齿里了。”无法取出嘴里毒药的士兵道。
“那就把牙拔了!”莫志凯道。
没有了牙齿就把下巴安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名死士啐了口血,恶狠狠的瞪着莫志凯他们。
“是谁派你来的?”秦义问道。
“哼..”这名死士并没有吭声。
“来人,将营里与匈奴人有关的士兵都给我抓来!”东陵律见状道。
一炷香后,帐内跪满了这些与匈奴人有关的士兵。他们不知自己犯了何错,都在大声的叫嚣着。
“将这人头颅砍下,让他看看他认不认识。”东陵律随意指了其中一人沉声道。
李元迅速的将这人拉出,这人惊恐的表情还没做完,脑袋和身体就已分家,血如柱般喷洒出来染红了李元的脸,此时的李元如同从地府走出的恶鬼。他将这人的头颅撇向这个死士,“看清楚是不是你们老乡。”
这个死士开始剧烈的挣扎,“东陵律你个牲口不如的家伙!他们又没有犯错!为何要滥杀无辜!!”
“若你们不说出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一刻钟杀一人。”东陵律道。
“此事与他们无关!要杀要剐冲我来!”死士大声叫着。
这些被抓来的士兵得知自己可能就要死了,竟全都开始指责这名死士来,“快说吧!我们还不想死!”“犯错的是你们,为何要我们来偿命!”不一会这帐内如同市井一般吵闹。
“再杀一人。”东陵律道。
李元随即迅速的砍了一人。
“谁再出声?我下次便砍了谁。”东陵律道。
这下再无人敢出声。“怎么?你们还不想说出这幕后指使是谁?”莫志凯问道。
这名死士心想,若是没拔掉牙齿还可以咬舌自尽,这连死都死不成。闭着眼不再看任何人。
连杀几人后,那些被抓来的士兵已经麻木,而这几个死士依旧不肯出声。
“大哥,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的李元道。
莫志凯这时出声:“将他们的大哥抬上来,再牵匹马过来!”
“他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要干什么!”这名死士叫到。
莫志凯呵呵一笑,“不是我们要干什么,你得问问马儿要干什么。”
牵上来马看着身下的尸体竟有些急躁的嘶着气。
“把他们大哥的裤子拔下来!得好好犒劳犒劳咱们的战马!”莫志凯道。
“莫志凯!!任何事你冲我来!放过我大哥!”死士挣扎的幅度大到两名士兵都快要摁不住他。
“大哥,我们就好好的看戏吧!”莫志凯拍着东陵律的肩膀。
战马的粗狂的喘息声冲进这名死士的耳朵里,这名死士以前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都是他们的大哥保护着他们,就算进了训练营也是如此,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他们的大哥了。
“放了我大哥!!”这名死士的眼泪夺眶而出怒吼着,“我全都告诉你!放了我大哥!”
莫志凯听后摆手命士兵将战马牵走。
“说吧!”东陵律道。
“先让我大哥入土为安。”这名死士愤怒的颤抖着肩膀。
东陵律点点头便命手下把他大哥的尸体拉下去埋掉了。
“说吧。”东陵律道。
这名死士深呼吸好几次缓缓道来,“是张旭群。”
“张丞相?!这怎么可能?!!”莫志凯听到后大叫道。
“呵..我只是奉命行事来取你们二人的性命,其他的一概不知。”死士道。
之后不管再问什么这名死士都说不知道。东陵律皱着眉怎么也想不出为何当朝宰相要帮着匈奴人。
“杀。”东陵律留下这话便带着莫志凯一行人走出营帐。
地上的血都已凝固,走在上面全都黏在脚底,莫志凯皱着眉看着自己的鞋,白瞎自己的新鞋了!
“爷!!”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一溜烟跑到了莫志凯跟前,“爷..你没事!你没事!”元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当然没事了!怎么?咒老子有事啊!”莫志凯道。
“奴才怎么会咒爷!”元培吓得赶紧跪下。
“你咋就知道下跪?快起来!”莫志凯皱着眉头道,但还是伸出手想拉元培起身。
“爷...”元培看着伸向自己的手慌了神,不知该不该拉起。
“咋这么墨迹!”莫志凯不耐烦的将元培拎起,近距离看向这个受惊的小家伙,起玩心的莫志凯用手使劲戳了戳元培额头上的伤疼不疼啊?”
“哎呦..”一下子吃痛的元培不禁叫出声。
“哈哈哈...笨蛋,怕疼还磕那么使劲!”莫志凯看着元培的反应大笑道。
元培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眼前的人,明媚的笑脸似乎能将深夜点亮,不禁看愣了神。
“呆子,趁爷心情好,带你包扎伤口去!”莫志凯大手一挥搂着元培的肩膀走远了。 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