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然!”莫志云慌张的推开东陵翕然,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东陵翕然被推开不死心又迎了上来。莫志云见她这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心里有些伤感,别过了脸,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发生什么事了?”
“你...嫌我脏?”
“怎么可能?”莫志云拍着东陵翕然的肩膀叫道。
“带我走吧...我在这一刻钟都呆不下去了...!求你了!哪怕在这当个丫鬟我也愿意...三殿下...带我离开这吧!”东陵翕然哽咽的说道。说着就作势要跪下。
莫志云很是心疼的扶起了东陵翕然,“翕然快起来!”
东陵翕然缓缓起身,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三殿下...给翕然一条活路吧...”
莫志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地刺痛了,一手将她拥入了怀中,手摸着她光滑的发丝,此时他的声音深沉着,东陵翕然听着好似一颗定心丹,“没事了翕然,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东陵翕然将脸埋进莫志云的怀中不住地点头,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可是东陵翕然脸上却一片冰冷,她明白了个道理,若要改变这个世界,就要爬到顶峰。只要站在万人之下的位置,才能为父母报仇,才能为烟花这类含着遗憾死去的女人们伸冤。这么想着不禁握紧了拳头。
却正好被莫志云抓住了手,他还以为东陵翕然只是太过于害怕,他轻轻吻了吻东陵翕然的手,“放心吧,一切有我。”
“三殿下...我想你要我...!”东陵翕然抓着莫志云的衣袖哀求着。“翕然没有什么能给殿下的,仅剩的就是这个身子了...您要是不嫌弃我是个再嫁之人...”东陵翕然越说声音越小。
“说什么呢!我怎会因为这等原因嫌弃你?不过我希望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你...”莫志云高声打断了东陵翕然,“翕然,我是皇子不能随便纳妾,委屈你做我的通房好吗?虽然我府上女人多但我从来没碰过她们!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他有些害怕东陵翕然拒绝,毕竟之前就是个妾。
东陵翕然笑出了眼泪,“怎么会,原本翕然只想留在殿下身边,做牛做马都好...翕然别无他求,只要能见到您,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莫志云松了口气,他现在已经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不去想也不敢去想东陵翕然留在这的目的。东陵翕然终于是他莫志云的女人了,一想到这他就无比的激动。
“那个...殿下,翕然不能离开太久,不然...会被风月楼里的主管打骂的...”东陵翕然见时机已经成熟,婉婉开口说道。
“哦对!差点忘了还没为你赎身呢,需要多少银子?”莫志云问道。
“这个翕然不清楚...我问问大宝吧!”东陵翕然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说道,随后转身对着门外喊到,“大宝!”
没过一会门就推开了个小缝,“姐姐...咋了?”
“殿下要为我赎身!你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吗?”东陵翕然现在好似怀春的少女,微微晃悠着身子说道,莫志云见她这样内心很满足,终于他是东陵翕然的全部了。
“这个,我还真听妈妈说过,得一万两白银呢!”大宝就露出个脑袋说道。
东陵翕然利马又蔫了下来,她垂拉着脑袋,“三殿下...翕然太费钱了..您还是别为我赎身了...”
莫志云一听,这哪能行?!“别瞎说了!我这有些银票,你先拿着,最多三日我就接你回家。”
东陵翕然重重地点了点头,“殿下!翕然无以为报..”说着脸上染上一片红晕,踮起脚飞快的亲了下莫志云,然后大眼睛忽闪忽闪着,冲他顽皮一笑转身就离开了,“大宝,我们走吧。”
留下莫志云一人摸着脸傻笑着。这一幕却刚好被抱着孩子的赵亚卿撞个正着,她平复了心情重新挂上微笑,“爷...那人是谁呀?”
莫志云心情大好的看着她,“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来这,你身为姐姐要好好对她。”
赵亚卿脸上的笑不受控制的僵住了,“哦..她是爷新找来的女人啊!也是以后留着外交用的吧?”她故意说的很难听,就想看看莫志云的反应。
“她不是,是我的女人。”莫志云望着门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
赵亚卿满眼悲凉,“那...她的名字能否告知臣妾,臣妾好给她准备些衣物。”
“她叫翕然,衣物什么的不用准备太多,有些衣服不适合她穿。”莫志云想着她那衣服跟没穿似的就有些怄火。
翕然...翕然!又是她!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我刚为三殿下生下一女,老天爷为何这般对我?!赵亚卿心里很是委屈。可表面上仍旧顺从,“一切都听爷的安排,我用为翕然妹妹特殊准备些什么吗?”
“不必了,你能有这心,我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莫志云今天心情大好,就连平日里从未说过的情话都说了出来,看着赵亚卿怀中熟睡的丫头,“还没给她取名呢,就叫...”望着天外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白雪,“就叫暮雪吧!”
“暮雪...臣妾谢殿下赐名!”赵亚卿微微屈膝说道。
“暮雪!小暮雪!你有名字了!嘿嘿嘿...”赵亚卿晃着怀里的孩子高兴的说道。
莫志云饶有兴致的看着还在襁褓中熟睡的暮雪,“眉眼清秀,长得像你。”
赵亚卿抿着嘴脸微微有些发烫,柔声说道:“这高鼻梁像爷...”
这时怀里的暮雪伸出小手哼哼着,“哎呀,应该是饿了!”
“那快带她去找奶妈吧。”莫志云说道。
赵亚卿行了个礼就抱着暮雪离开了。
而东陵翕然却没有直接离开,她故意放慢脚步在整个府内溜达着,“姐姐,这可是皇上儿子住的地儿啊!咱快走吧!”大宝有些忧虑的说道。
“以后我要在这住都不怕,你怕什么?”东陵翕然四处张望着不以为然的说道。
“其实,妈妈都答应你不让你接客了,留在风月楼不挺好吗?”大宝挠了挠头说道。
“你还是孩子,不懂我们大人的恩恩怨怨,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淌着摊浑水。”
“那就!那就别淌呗...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大宝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大宝,攒攒钱别在那地方呆着了,进私塾里念念书,或者学一门手艺。”东陵翕然巧妙的转移着话题。
“我才不呢,若不是妈妈捡了我,我早不知被野狗吃了还是被冻死了。”大宝梗着脖子说道。
“好好好,我再转转咱们就走。”东陵翕然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摸清楚整个府的上下,所以趁这机会拼命的记着。
“得,姐姐你还要干啥都跟我说吧,我能做到的都尽力!”大宝有些伤感的说着。
就在二人边聊天边转悠的时候,东陵翕然仿佛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她赶忙停下了脚步,仔细听着。
“咋了?”
不可能,父亲都去世那么久了,定是最近太累了,出现了幻听。“没事,咱们走吧。”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
其实就在不远处的屋子里,东陵律被关在那里,他在门缝中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东陵律不敢呼叫,只能装疯卖傻唱着歌,祈求东陵翕然能听得见。见东陵翕然停下脚步,他心都要蹦出来了,太好了!能离开这了!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东陵翕然慢慢的走远了。
别走!别走啊!!孩子!!对了...想起东陵翕然曾教过自己地藏王心经。
“嗡哈哈哈微斯摩耶嗖哈!”东陵律扯着嗓子喊道,当时东陵翕然教他这个人是为了洗清罪恶,为那些惨死的亡魂超度,而现在,就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回头看见自己。
东陵翕然揉了揉太阳穴,耳边却传来一阵念经的声音!这...这就是父亲的声音!
东陵翕然刚要大叫,一想这是三王府,她只好作罢,急切的问着大宝,“大宝,你听没听见念经的声音?!”
大宝皱着眉听了一会,“确实有!感觉这人不是念经是在吼经。”
东陵翕然张嘴嘴不住的退步,爹...你在哪?!
东陵律在门缝中一直观察着东陵翕然的反应,他此刻一秒都等不了,使劲的撞着门,门外的铁锁被震动的咣咣响。
东陵翕然利马被吸引了过去,爹!!她望了望四周,赶忙跑了过去,“爹..是你吗?!”东陵翕然贴着门小声的问道。
东陵律还以为自己会在这终此一生,看着自己的女儿,老泪纵横。“是...是爹....”
东陵翕然忍不住捂着嘴,“爹...您受苦了!我这就把锁弄开!!”
“孩子,别费事了,看见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至少我到了那头对慧儿也有个交代了。”
“别说傻话了!我带您走!”东陵翕然使劲用手砸着这个锁头。
“孩子你快走吧!爹没事!别被人发现了!记着,离莫志云远点!他不是好人!”东陵律不忘嘱咐着。
东陵翕然违心的应着,“放心吧,爹,我肯定会救您出来!您等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死咬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了,出了三王府,终于忍不住摊在了大宝身上,“大宝!!我爹..还活着!他还活着!我还有爹!”
大宝虽然没弄清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多问,一直安慰着东陵翕然。二人就这么搀扶着回了风月楼。 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