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与岳飞等人见面后,就匆匆离去。他也想将事情说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只能叮嘱几声,然后便离开了。只因早朝散去后,他前往枢密院已经接到了另外一件事关国家大事,唯有立即处理方可。赵构也清楚,要是与岳飞等人避而不见,始终不太好,那个时候即使他们理解,也会心生间隙,于国于民都不利,唯有来去匆匆。
赵构连夜回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又急忙前往皇宫。由于赵构是郡王,皇宫城门早已关闭,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翻越高墙前往宋徽宗的住所。此时,宋徽宗已经躺下歇息,朝中武举大事完美解决,赵构又快速成长起来,唯一不放心的便是没有足够的势力,缺乏人力支持,他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宋徽宗躺下不久,迷迷糊糊的听到自己的房间的窗户打开的声音。虽然侍卫就在门外守候,赵佶还是一下子惊醒了。深夜入宫的人,只有两人。通常情况下,蔡王赵似再没有诏令不会轻易入宫,另外一人便是赵构。
想起此事,宋徽宗心里就一肚子火气。毕竟,赵构是他的儿子,文武皆备,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赵构没有学他的文才,反而学会了赵似翻墙的本事。只要有大事就会前来打扰,宋徽宗是有苦难言。
曾经数次喝斥赵构,让他改一下。只不过赵构点头答应,事后又忘记了。最长的一次也不过七天,宋徽宗更是晚上经常睡得迷迷糊糊时,被赵构打扰,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赵构一心为国,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关心国家大事,唯有大事才会前来。
宋徽宗叹息一声:“老九,你能不能长点记性。朕是人,又不是神,再说朕是你的父皇,你能不能让朕好好地歇息一下。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敢深夜来访,小心朕直接命令侍卫将你关押在天牢之中。”
“父皇,情非得已,实属无奈!”赵构尴尬的挠挠头,他也是逼不得已,不然的话怎么会深夜前来。既然担任要职,职责所在,不得不行之。
宋徽宗说道:“这次找朕有何事,要不是事关国家大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赵构回禀道:“回父皇,儿臣今日早朝回到枢密院中,整理旧档案时,发现一本数月之前就已经奏上来的奏章,却迟迟未曾送到父皇的手中,故而深夜前来,就是将奏章送来,请父皇御览!”
宋徽宗一听是数月前的奏章,不以为然的说道:“数月之前的奏章,都过去了这么久,你再拿来有何用处?今日已晚,朕要歇息了,明日再呈上来吧!朕知道你心系大宋,再怎么说都会累的,明日再说此事!”
赵构迟迟不愿离开,再次说道:“皇上,这本奏章不是儿戏,关乎国家大事,需要立即处理才是。如果不处理的话,兴许就晚了!”
宋徽宗见赵构如此说道,心里也有些好奇,道:“奏章上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当真如此重要?”
赵构沉声道:“父皇,您可曾记得师傅曾经交于我一份书信,说的是山东梁山泊聚众结义之事?”
“朕当然记得,焉能忘记,此乃关乎国家大事,岂能……”宋徽宗不耐烦的看着赵构,明知故问的事情,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突然间,宋徽宗猛然惊醒,意识一下子清明起来,睡意全无,惊呼道:“难道说,这本奏章与山东梁山泊有关?”
赵构点头道:“回禀父皇,正是与此事有关!”
“快快呈上来!”宋徽宗让赵构点燃烛光,急忙接过赵构递上来的奏章,认真的细看。只不过烛光太暗,隐隐约约的看到“梁山泊盗匪”等字样,还有一些自言片语,其中可以看到奏章上写的是关于梁山泊的事情。
与此同时,宋徽宗又起身,命令所有的侍卫全部退下,然后将屋内的烛火全部点燃。刹那间,灯火通明,赵佶再次认真细看了一遍后,猛地怒吼一声:“王利这个乱臣贼子,真是该杀,千刀万剐,居然隐瞒此等大事不报!”
宋徽宗看到奏章上写的一切,气愤不已。这份奏章可以说是奏章,也可以说是急报,事关于山东梁山泊聚义之事,以宋江为首,旗下聚集着三十六人,各个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且武功不错,还有一些人曾是达官贵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已经发兵攻打河朔,眼看就要攻破河朔等地,又出兵攻打京东东路。
这份塘报上曾经提及过上奏朝廷以求增援,数次塘报石沉大海。如今,河朔的局势一直未曾接到任何塘报传来。宋徽宗气愤不已,他从未想过王利居然隐瞒此事,这可是关乎国家大事,甚至是大宋根基,居然被他一手遮天。若不是赵构清理旧奏章,兴许宋徽宗到现在都蒙在鼓里,茫然不知。如果宋江等人真的攻破京东东路,那么整个山东都落入他的地盘,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赵构回来已有一月有余了,他带来了一份书信是去年所写。转眼间过去了数月,宋徽宗一直不曾重视,就是没有接到塘报,以为是无中生有。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大意了,如梦初醒。
宋徽宗怒吼一声:“传朕的旨意,宣高太尉、东京留守宗泽、泸川军节度使刘大人、太常少卿李大人等人连夜进宫,一个时辰内务必进宫。如果过时未到,一律斩首示众。另外,传朕旨意,着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命他们务必查清楚王利狗贼的家族,诛灭九族,一律处斩!”
赵构沉默不语,也不曾劝说。如果换成是他,也会这样做。侍卫见赵构不知何时出现在宋徽宗的住处。但是,他们也没说什么,立即听命下去。皇宫大门再次打开,一共十名侍卫分别从宫中出发,前往各地。
此时,汴京城静悄悄的一片,显得非常的宁静。但是,宋徽宗心里如同波涛汹涌一般,难掩心中的怒气。身为一国之君,宋徽宗一直提防着高太尉,却不想被枢密院副使王利狠狠地摆了一道,还是国乱。
当朝一品大员、元帅等人前后接到侍卫传达到的口谕。一时间,众人瞠目结舌,又要一个时辰内进宫,违者处斩。众人也来不及思索,便跟随着侍卫一同前去了。当他们匆匆赶到皇宫外,却看见其他人也在,整个大宋当朝有权的八人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宋徽宗、赵构早已恭候多时。宋徽宗命侍卫将他们接到偏殿中,灯火通明,然后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阴冷的看着高俅,怒吼道:“你身为太尉,执掌朝纲,焉能不知天下事。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朕就将你斩了。”
宋徽宗突然而至的话语,听得高俅莫名其妙,想要反驳,却被赵佶直接将那份塘报丢了过来。高俅看见这份塘报上的名字“折可存”,心里咯噔一下。现在,他明白宋徽宗为何动怒,只因这件事他真的知道,也是他命令王利将这份塘报销毁。
但是,宋徽宗何等的精明,他早已猜到是高俅在背后搞鬼,王利又死了,死无对证,就算赵佶愤怒,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处死高俅。毕竟,高俅是一朝太尉,武将之中官职最高之人。目前,又是关键时刻,他不愿意朝堂上再起波澜,以免耽误正事。
高俅佯装看了一下塘报,痛哭流涕的喊道:“皇上,臣冤枉!即使臣胆子再大,也不敢期满皇上,必是此贼故意为之。臣要是早知道了,必定会禀报于皇上,绝不敢隐瞒不报,臣冤枉!”
宋徽宗心知肚明,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平淡的说道;“行了,此事就此过去,朕不予追究。这么晚,朕还要召集你们前来,只因朕看到一份塘报。在大宋境内发生了聚众起义之事,朕喊你前来,是考虑这件事该如何处置才能妥当。至于,其它事待此事一了后,再行定夺。” 崛起之宋末称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