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修的讯问，武驰和巴鲁都不敢怠慢，生怕这问题和修炼方面有关，都百分百认真地做了回答。

　　“和我其它不能利用的超维属性，没有任何区别。”武驰道。

　　“在我的武海里也一切如常。”这是巴鲁。

　　张修点了点头，三人开始结伴向哥谭市内部走去。

　　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就是第一批进入哥谭市，揭开哥谭神秘面纱的人……只有极限真武道境界的武者能够穿越笑气，而即便是三朝廷也在忙于对于“异人”的研究，而还没能来得及组建一支忠于自己的极限道武者部队，又或者已经有人临时组建，却还没能驯化这支部队为己用。

　　张修很清楚极限真武道的突破条件，就是破碎自身的身体极限，这一点他在引导武驰突破的时候就有明确想法，之后再有巴鲁的作证，再加上在网络上看到的无数关于极限道武者的报道，足够让他看清楚突破极限真武道的条件。

　　而那些能够突破身体极限的人，无一不是足够偏执的天才，亦或者说疯子。

　　对于他们而言，原先的偏执得到了回报，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指望他们与正常人类有着一致的价值观？张修几乎可以肯定，那些他从未见过的同道中人，其中的绝大部分，一定都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偏执狂，而面对这些偏执狂，哪怕是三朝廷，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驯服他们为己用。

　　所以毫无疑问的。

　　自从joker宣布了哥谭市的成立，他们就是第一批进入这个与世隔绝的深渊地狱，哥谭市的来客。

　　……

　　compulsion现在很绝望。

　　自从他想到隔绝笑气对他产生影响的办法、并且从疯人日报的“报社”逃出来以后，就一直在阿卡姆控制下的极乐区徘徊着，不是因为他不想离开这里，他现在清楚的想起了自己原本的家，所在的地方，可是他却不能去找他的妻女，因为那是在守法队的控制区下。

　　阿卡姆军团和守法队的战争一刻不停的发生着，阿卡姆占据着哥谭的南边半座城市，而守法队则控制着北边半座城市，在交战的前线，大量阿卡姆士兵聚集在那里，使得他根本无法通过。

　　当然，好消息也还是有……

　　那就是他在这几天的躲藏里面，终于摸索出了如何不被这在整座哥谭市内蔓延的淡绿色稀释版笑气影响，那就是时刻保持痛苦……笑气的作用就像是过量使用了麻醉药，它会清除你的负面感情，并且屏蔽你的记忆，让你只能感受到完全的快乐，并且用这种快乐美化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对应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简单的维持痛苦，疼痛和悲伤，就像是两把锯子，compulsion发现，只要让它们不断地锯着自己的神经，就能让他保持在清醒的状态。

　　当初他从疯人报社逃出来的时候，用散发着臭气的污水巾堵住口鼻之所以能奏效，是因为臭气和恶心的感觉让他感到不适，而不是因为那玩意儿能够隔绝笑气……

　　掌握了秘诀的compulsion，在极乐区的日子开始变得好过。

　　他不需要再用能够暴露他是“沮丧者”的臭毛巾来挡住他的口鼻，而只需要简单地用酒精为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定期消毒，既可以让他身体的情况好转，也可以刺激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而他只需要在保持清醒的基础上，让笑容常驻，就能够蒙骗过去那些极乐区的居民。

　　而极乐区的居民沉浸在永恒的快乐之中，他可以免费的从各种商店、摊铺，甚至是居民的家中拿出任何他需要的食物和衣服，甚至不打招呼地住进任何一间屋子，也都不会被那些快乐的人们抱怨。

　　而compulsion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他处理伤口、在能吃的不能吃的食物当中，挑选好的食物的时候，避开所有极乐区居民的视线，如此而已。

　　虽然日子依旧艰辛、依旧绝望，但总算是能够勉力维持着……

　　“我刚刚睡了三个小时……睡觉太舒服了，我必须让自己疲惫起来，绷紧神经，否则就会在醒来的时候重新变成一个被快乐支配的傀儡！”

　　compulsion疯狂摇晃着脑袋，尽管他在逃出疯人日报的几天里，已经连续数日没有睡过超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头晕目眩、昏沉、注意力难以集中，稍微一点复杂的思考就会让他头痛，并且压抑的想哭，但是他却知道，他不能去睡！

　　对妻女的想念，让他站起了起来，推开门，用那机械的笑容伪装着自己，走在极乐区彩虹一样的街道上。

　　极乐区的接到都是用厚厚的彩色塑料板铺成的路面，在曾经快乐的compulsion看来，是那么鲜艳动人，简直就像是真正的彩虹，而他就是那个走在彩虹上的人。

　　可是在现在的compulsion看来，这彩虹道是如此的阴暗而布满灰尘，甚至坑坑洼洼的，在雨后的时候，还会有大大小小的水坑。

　　“再去前线看一看吧，也许今天我能有机会逃到守法区。”compulsion依靠肩膀的疼痛维持着自我，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快步走向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战斗的前线。

　　他不敢慢下来，虽然这样的快节奏让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脆死。

　　但他更清楚的是，一旦他慢下来，陷入到舒适的陷阱当中去，就会立刻被快乐重新支配。

　　……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嘭~”

　　枪声和爆炸声不断，在这种只有单兵枪械和手雷这种低劣的爆炸等级的影响下，使得连续多日的战斗，不仅没有对前线的建筑造成较为明显的损伤，就连交战双方的士兵损耗都极为有限。

　　很多时候，在一些地方的小战场上，都是双方几百人一顿猛射，打了整整一天，结果第二天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批人，人数和前一天相比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嘛……反正是用的原来政府军和羚羊市两支军阀的军火库，打起来也不心疼。

　　政府军势微，如果没有joker这档子事，羚羊市很可能会在两三个月内就发生政变，所以羚羊市内三支武装力量的武器库都是极为充足的，正好便宜了阿卡姆和守法队。 莽进科技侧的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