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当我一手提着一团糍饭油条一手提着一包豆浆急冲冲的赶到警局的时候指针还是无情的过了八点。、、co
真可恶我郁闷的想,要不是昨天晚上一直在想那个神秘的邮件自己也不会怎么也睡不着觉,今天早上也不会起晚了
“林逍,你还是老样子啊”白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头一看,她正精神奕奕的站在了我身后。
“早啊”我一边脱外套一边朝她打着招呼,而李洋也在这个时候拉长了一张脸走了进来,明显的黑眼圈让他和国宝的关系攀上了一层。
“老样子什么老样子啊”李洋无精打采的问白云。
“总是喜欢迟到,然后早饭总是一团糍饭油条和一包豆浆啊”白云笑着回答。
“是吗”李洋暧昧的看了我一眼,道:“看来白云你很了解林逍啊”
“哈哈哈哈”一阵夸张又嚣张的笑声,白云道:“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啊”
“呵呵。”有点无力的笑了笑,我现在实在打不起精神和这位美女打情骂俏,自己的精神还处在昨天晚上的紧张状态。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疲倦,李洋道:“怎么了我可是因为被陈凯拉住加了一晚上的班所以才觉得很累,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去找田娘了。”我搓了搓脸,眼睛还因为睡眠不足而觉得发酸。
“啊~~~你。。。你。。。你”李洋立刻惊讶的大叫,指着我的鼻子作一副深恶痛绝状。
看着他脸上的古怪表情,我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又开始想到一些龌龊的地方去了,叹了口气,我道:“别想歪我只是想去问问她对这两起案子有什么看法。”
“哦,是吗”李洋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过我也懒得去解释了。
“对了,你听说过一个姓安的盗墓世家了吗”我突然想李洋作为警察,大概会知道一些关于盗墓世家的事情吧。
“姓安的盗墓世家”李洋歪头想了会,道:“没有听说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田娘昨晚就只跟我说了这个,所以就问问你啊”我道,“虽然安冉也姓安,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证据表明说他和盗墓世家有关系。而且现在我们甚至连究竟有没有这个盗墓世家都不知道哪”
“是啊”李洋同意的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是会去查一下的,不如这样吧,我去问一些我的同学,他们都在不同的地方任职,说不定会有人知道也不一定哪”
“这个。。。”白云突然插话,用她那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含笑道:“我能插句话吗”
“什么”我问。
“那个姓安的盗墓世家,也许我知道哦”白云有点得意洋洋的道。
“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和李洋很默契的冲着她叫了出来。
“快说快说”我和李洋立刻来了精神,催促道。
“是这样的。”白云顿了顿,道:“我在来这里之前曾经在我的局里听说过一个案子,说是一伙犯罪集团偷盗悬棺的案子,主谋还象就姓安”
“悬棺那是什么那个主谋抓到了吗”李洋立刻问。
“没有抓到主谋,只是抓了几个小罗罗而已。所以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悬着哪至于悬棺嘛”白云歪头想了会道:“悬棺是一个少数民族独特的殉葬方法,他们在族人死了以后并没有把棺材入土为安的习俗,而是会把棺材悬放在很陡峭的悬崖峭壁上。在我来的那个地方悬观还是有不少的,甚至已经成了我们省的一个旅游景点哪”
“悬放在悬崖峭壁上的棺材那偷盗起来肯定很有难度了。”我说。
“不错,所以这个犯罪集团并没有得逞。”白云耸了耸肩,道。
“对了,那个主谋叫什么名字知道吗”李洋问。
“名字不太清楚。”白云摇了摇头,道。
我和李洋失望的对望了一眼,这个消息最好的也只不过说明可能真有一个姓安的盗墓世家存在而已,其它的倒还是一头雾水。一个抽象画的画家,怎么想也联系不到盗墓者的身上啊还有那两个死者,究竟是什么动机让凶手杀了他们死者的左眼珠,究竟是被别人剜去的还是他们自己剜下的哪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我脑子都快抽筋了。叹了口气,我冲着白云道:“算了,别讨论这些了,我们还是开始工作吧”
“好啊”白云点了点头,道。
“那好,你们工作吧,我也要继续开工了。”李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朵边悄悄的贼兮兮的说:“可别偷腥哦”
“我不是你”酷酷的打掉李洋的手,我道。
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华灯初放了,验了一天的尸,我伸了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化验表明胡瑞是在凌晨一点左右,至于为什么胡瑞会这么晚还在画室就是个值得令人费解的问题了,大概是临时有灵感所以才会开夜车吧。他右手指甲上的血和黏膜组织被证明就是他自己的,尤其是在他指甲里一些血肉,更是他眼眶里的那么,真的是他自己剜去自己的左眼吗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可以让一个人狠下心来活生生的剜下自己的眼珠哪
拒绝了白云想一块吃晚饭的好意,我还是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了在我面前猛做暗示的李洋。拦了辆出租车,我让司机把我载回家里。
望着窗外的黑蒙蒙的天色,我把头无力的靠在了窗户上,车辆颠簸使得我的视野也是一跳一跳的,路人漠然的快步走在街上,眼里没有暖意。
刚想闭上眼假寐一会,左眼突然抽痛了一下,抽筋的感觉让我立刻挺直了身子。眼睛瞥向窗外,一个熟悉的背影立刻跃入了我的眼帘,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但是我想我一定没有看走眼。一样的脏兮兮的衣服,一样的走起路来身体几乎一动也不动的样子。
那个背影,就是画展上的那个男人
“停车停车”我立刻冲司机大叫,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十元钱扔给了司机。
“先生,这里不能停的”司机无奈的道。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啊”我哀求着司机,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眼看他就要拐弯了。
“好吧,那你下去的时候小心啊”司机大概是被我叫烦了,最后还是放我下了车。
迅速的跳下车,我不顾自己现在正在大马路的中心,横冲直撞的冲了过去,自然是引来了身后几辆汽车司机的一阵叫骂。
不顾众人的目光,我翻过了人行道上的围栏追逐着自己的目标,而那个身影却仿佛是越走越快,任凭我怎么加紧脚步始终都赶不上。
气喘吁吁的赶在那个男人身后,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得不行了,怎么会一个看上去根本是在走的人也追不上。停下来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我又忙跟了上去。大汗淋漓的样子绝对象是跑完一千米的样子。
跟着跟着那个男人渐渐已经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区里,虽然还不晚,可是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影可以看到了,照明的灯光泛着昏黄的光线,把我的影子拉的好长。这个小区绿化很多也很茂盛,密密麻麻的挡住了不少光线,当然,也挡掉了我的视线。只不过停下来稍微喘口气的样子,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那个男人的踪影。
犹豫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洋的电话:“喂,李洋你在哪里”
“干什么”电话里传出李洋的声音。
“你现在快到我这里来。”我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
“去你那干什么”李洋好奇的问。
“哎呀,我看到那个画展上的男人了,就在。。。”我定睛仔细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一幢楼的门牌,道:“就在路的小区里。”
“那个男人吗太好了,我马上就过来,你别擅自行动哦”李洋兴奋的道。
“知道了,你快点吧”我说完就挂段了电话,孤零零的站在了冷风里。
在原地转了一圈,我还是尝试着寻找他的踪影。这个小区的楼房是那种很老式的公房,在每个楼层都有镂空的透风口,可以看见向上的楼梯。在附近打了几个转,周围灌木丛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黑影的轮廓,看上去象是恶魔狰狞的面孔。风吹在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黑暗中有一双双闪着金光的眼睛,让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几只野猫而已。
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却又在突然响起的轻笑声中僵直。
抬头看向一幢公房,一张奇怪的脸正透过镂空的通风口向我狞笑着。
一闪,脸消失了。
我的脚已经迈向了那幢楼房,成旧的老式公房就象是一头张开大嘴的野兽,黑暗顿时吞没了我。我想离开,可惜已经太晚了。那个男人正站在楼梯上面对着我,只是这次他的脸上却罩着一张皈依的面具,银白色的面具上勾勒出一个奇怪的笑脸,列开的嘴弯曲着一个令人不舒服的弧线。更奇怪的是,这个面具竟然没有眼孔,远远的看过去就好象是一个没有面孔的人,只剩下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等一下”我大叫着,男人却已经快速的转身蹿上了楼。没有多时间给我考虑,我忙追了上去。急急的追到两楼,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抬头看了看盘旋而上的楼梯,也是一个鬼影子也没有,甚至连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四周寂静的只有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
不信邪的继续上楼梯,我一口气追到了顶层六楼的楼梯口,没有什么人,更没有一个戴着古怪面具的男人。只有从一扇扇门缝中透出的许些灯光告诉我这幢楼还是有人居住的。
现在怎么办我看了看通往天台的门,锈迹斑斑的样子证明了它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再把头探出窗户朝下张望了一下,楼下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那么那个男人躲到哪里去了哪既不能上天也不能入地,怎么就一下子消失了还是说他有什么隐身术或是瞬间转移之类的法术又或者是。。。我看了看几户人家的大门,难道说是躲进房间里去了吗可是现在难道让我一家一家的敲门进去搜吗那样的话恐怕那个男人还没有被抓到我就要先以为擅入民宅被抓起来了吧
叹了口气,我又下楼站到了公房的大门口,既然自己不行,就等李洋来了再说吧,毕竟他有个警察的身份行事会比较方便。
就这样我在冷风里缩着脖子,提心吊胆的站了足足有半个钟头以后,李洋的身影才出现在了我眼前,正着急的向我这里奔了过来。
“你这地方真的好难找啊”李洋道。
“别说了,现在就跟我上去。”我一拉他就往公房里拽。
“到底怎么了啊”李洋关切的问我。我立刻简短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示意他利用警察的身份去一家家问一下。
“一家家问你认为会有用吗”李洋站在楼梯口问我。
“问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而且如果他是人的话肯定就在这幢楼房里,我可是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大门的。”我一边把他望前推一边道。
“是人的话”李洋顿住了脚步,缩了缩脖子,神态凝重的看着我,问:“如果他不是人哪”
不是人哪我被李洋的问话愣住了,是啊如果他不是人哪一家家问岂不是浪费时间,说不定早就消失无踪了。这个男人实在是透着古怪,奇怪的走路姿势,还有恐怖的面具,一个正常人的确不会这样的可他又是两起命案的关键人物,不查不行
但是,即使他是鬼的话,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这只不过是一幢再普通不过的居民住宅楼而已,他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究竟有什么秘密隐藏在这幢公房里哪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管是人是鬼,问一下总归没错的。”我再次推了一把李洋,道。
“好吧,好吧”李洋点了点头,问:“从哪家开始”
“就从两楼开始好了,那个男人就是到两楼以后消失的。”我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手向门板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