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满身大汗,周围阴暗一片
“庄静庄静”我呢喃着,仿佛魔咒。
“呵呵”女人轻笑的声音,我转头,看见方蕾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笑的如此诡异,我开始怀疑我的眼睛。
这个女人是谁
“你是谁”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陌生的眼神,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捉弄猎物的满足。
“你说哪”方蕾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感到一种陌生的压迫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闭上眼睛,万物都仿佛死寂
“看着我,你爱这张脸吗”方蕾说话喷出的气体打在我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我睁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肯定,她不会是方蕾。
我竟然轻笑出声:“有这张脸你也没有她的灵魂,你永远不是方蕾。”
“呵呵,我说过我要成为她吗”方蕾得意的扬起了下怪,道:“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在看到一个陌生人拥有自己最爱的人脸孔,而自己最爱的人却拥有着一个陌生人的脸孔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
深呼吸,我没有让自己疯狂,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苏乔,默然无语。
“要催眠你还真不容易。”苏乔象是个情人一样坐到了我的身边,我却只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我问。
“没怎么样,就只想看看你的表情,没想到这么平静,一点都不好玩。”苏乔说话的口气就好象一个没有拿到称心玩具的孩子,而我,就是她不称心的玩具。
“的确,一点都不好玩”我强压着怒火。可眼前依旧是方蕾地那张脸孔,即使我知道她不是。
“别想对我怎么样哦”苏乔嫣然的笑:“我如果死了,这个催眠也将永远没有办法解除。你愿意永远也看不到方蕾的脸”
永远我的心一紧,永远也看不到爱人真正的脸孔,即使她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你的眼睛里却呈现着你一个厌恶地人的脸孔那是何其残忍或许有人可以接受爱人丑陋甚至毁容的脸孔,可是又有谁能接受一张憎恨之人的脸孔
无奈的苦笑。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已经输了,在这场诡异的较量中。
“你想要什么”我问,她的举动总有目的,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想解除这个催眠。
“不想要什么。”苏乔的回答让我一阵头疼,如果说她要报复,又是为了什么
“那”我决定还是转移一下话题:“李洋哪你也对他做了催眠吗他连阿宝都不记得了。”
“那只是铺垫”苏乔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我从床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看着她,问:“那庄静哪催眠的幻象还是真实”
“一切都只是铺垫。”苏乔幽幽的笑,从脖子处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条项链,有着一块圆片的项链,摘了下来。
走了过来。轻轻的把它塞在了我的手里,笑着道:“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捏着那个圆片,滚烫,烧灼到了我地肌肤,疼痛,却没有放手。
“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能找到这个项链里的秘密,我就替你解除催眠。”苏乔在我耳边轻轻的道。
“凭什么相信你”我问,却把圆片抓的更紧。
“因为你只能相信。”苏乔从我身边走开,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对我道:“王子还是快回去吧,公主要来找你了。”
我紧紧地盯着她,还是那张脸,方蕾苏乔
走出房门。我看了看手上的圆片项链,苏乔的举动似乎毫无意义,庄静的死到底和她有关还是没关我感到千头万绪都摆在我眼前,没有任何头绪论。唯一的,只有希望于手上的这条圆片项链。
关上门,苏乔好象脱力的靠在了门上,她地面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那个红衣小女孩,得意地笑容连眼睛都凸了出来。
“你帮他”苏乔不可置信的看着红衣小女孩。
“这样这出戏才好玩,不是吗”红衣小女孩走上前一步。
“老师会生气了的。”苏乔的语气有点担忧。
“只有你才会在乎他,对于我”红衣小女孩把手伸了出来,牢牢地抱住了苏乔的腿。而苏乔则闭上了眼睛,身体似乎都在恐惧的颤抖着。
“你醒了”方蕾推开门惊喜的看着我。
我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她,苏乔的面孔,竟然产生了一丝厌恶怎么会我怎么会厌恶方蕾难道只因为她的脸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张
心虚的低下头,难道我对她的感情如此经不起考验只因为一张脸
“怎么了”方蕾关切的问,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李洋哪”我问。
“他大概还在睡吧。”方蕾回答。
“哦,我饿了。能帮我弄点早饭来吗”我问。
“好啊,你等我一下。”方蕾似乎很高兴我不再闹,也不再说她不是方蕾,连忙打开门出去为我买早点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有种无力感,苏乔的脸方蕾的灵魂,这样的她,我能够接受吗
支开方蕾,我走到李洋的房门前,敲响了他的门。
“谁啊”李洋睡眼朦胧的打开门。我连忙把他推到门里,然后关上门。
“干嘛你”李洋不解地问。
“帮我个忙。”我把李洋的衣服一把抓起来扔给他,道:“去一个地方帮我查些事情。”
“去哪里我还要开会哪”李洋边穿衣服边道。
“去县的江家村,帮我查一下江华的女儿。我要知道她的情况。”我道。
“江华的女儿”李洋看着我问:“找她干什么案子不是结了吗”
“帮一次就算,还有,不要告诉方蕾。就说你去找一个朋友。”我道。
“可是”李洋道:“你总的给点线索吧。就让我这么去”
“没有任何线索,只能靠大侦探你了。”我给他戴高帽子:“县离这里很近地,一天来回就够了。”
“好吧好吧。”李洋刚拿出了钱包,我已经一把拉住他往门外拖。
“你总的让我刷牙洗脸吧”李洋无奈的道。
“那你就快点。”我几乎是用踢的把他踹出洗手间,这时候,却听见似乎有人在往这里飞快的奔来。
“林逍,林逍”
是方蕾的声音,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了”我看着方蕾着急的奔了过来,似乎有什么事情
又死了一个。方蕾看着我和李洋。道:“是个女学生,死在存放体育用品的楼房里。”
庄静一定是庄静
我强自镇定,方蕾和李洋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又死了一个
“怎么回事怎么又死了一个”李洋担心地道:“这学校怎么老死人”
“加上倪队长,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可是凶手是谁于波不是已经自杀了吗”方蕾也担心起来,道:“真希望可以早点抓住凶手”
凶手我苦笑了一下。他们怎么会知道,间接杀死这两个人的凶手其实就是我而我现在却是有苦难言,手中唯一的希望恐怕就是那个圆片了。
“我想警方会抓到凶手的。”我说完,轻轻推了推李洋,示意他尽快去办我交代的事情。虽然他非常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出了门。
“他去哪里”方蕾问我。
“去找个朋友,今天的会他不去了,我去。”说完,我从方蕾手里接过早点,方蕾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却感觉到她从背后突然抱紧了我,把她地脸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背上。我一怔,然后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也没有说话。无法看见她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似乎有湿湿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衣服上。
她哭了
“林逍”方蕾默默地念着我的名字,我握住她的手更紧了。
“别离开我。”方蕾道。
“不会,不会离开你的。”我以一种非常轻的声音回答,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可是她抱住我地手臂更紧了,我能体会到她心里地彷徨。
彷徨我何尝不彷徨不害怕我害怕再也不能看见她真正的样子,我害怕我会遗忘她。人的感情如此脆弱,怎么经得起如此多地折磨
这几天我的反常一定吓到她了吧
我转过身,紧紧抱住了她,无论她的脸变成什么样子,她的灵魂始终没有变。我爱的是她的灵魂,而不是她的脸,我一再告诫自己,象是催眠
人虽然在报告会议上,但是我的心却始终在琢磨着这个红色花纹的圆片,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仿佛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符号或者是小孩的涂鸦。我把圆片仔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还尝试把它扳开来或者揭开来。但是这个小小的圆片里似乎毫无机关可言,几乎是一张纸的厚薄,怎么可能藏有什么精妙的机关我还把它放到阳光、水、甚至火里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只是苏乔的一个嘲弄
不对,如果只是一个嘲弄那似乎太小儿科了,说不定真的有机关可是它在哪里
混蛋我懊恼地把圆片捏在了手心里,毫无进展,仿佛什么东西都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浑浑噩噩地开完了上半部分的会议,我走出会议室想休息一下,却无意中看见自修教室里趴坐在桌子上的娟子,她的肩膀在不停的。她怎么了在哭
我悄悄地走过去,拍了拍娟子的肩膀,问:“娟子吗你怎么了”
“呜学长”娟子抬起了头,满脸的泪水,脸也非常地憔悴,“学长庄庄静死了她是我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点愧疚地安慰着娟子,却看见了她手上拿的一个奇怪的小东西,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木质的陀螺。
“这是”我好奇的问。
“这是这是陀螺。”娟子一边抽洋一边道:“是我第一次碰到庄静的时候她送给我的她的家乡人人都会玩这个。她说只要一看到它就可以想到故乡这对它很重要,所以就送给了我,因为我也对她很重要可现在”
“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庄静一定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么难过”我摸了摸娟子的头。
娟子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拿着陀螺的头旋转了一下,立刻,陀螺就在桌子上扑地一下转了起来。
突然,我注意到了蛇螺的表面,原先似乎什么都没有的陀螺表现此时竟变出了一个个螺旋,就好象是理发店外面的红蓝旋转灯一样真是奇怪,明明刚才什么都没有的
“上面怎么又有花纹了”我问。
“庄静说陀螺表面一般不会有非常漂亮的花纹,因为一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可是如果你在上面刻一些看似很单调的东西的话,转起来反而会因为旋转和视觉效果的原因而变换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花纹”娟子回答。
意想不到的花纹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陀螺,花纹花纹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打破我堵塞的思维,这么多天来少有的清晰异常的思路在我脑子里闪过,眼前陀螺的花纹越来越大,越来越醒目
腾的一下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教室。
陀螺旋转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圆片的花纹看似毫无头绪,可是如果把它旋转起来哪想到这里,我连接下去的会议都无心开了。飞一般的回到招待所。
一回到招待所,我连忙用纸把圆片上的花纹复印到了纸上,然后用硬纸板和牙签做了一个最简易的陀螺,然后把复印好的纸贴在了陀螺上。
旋转花纹似乎并没有变,可是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逐渐看到纸上的花纹居然开始渐渐不见了,变成了空白一片,然后
出现了
北斗七星
七个圆点出现在旋转着的纸上,它们排列的方法分明就是天上北斗七星
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圆片上的秘密就是北斗七星这北斗七星的排列根本就不能算什么秘密可是既然这是旋转以后才出现的图案,那应该不会是巧合,这一定有其内在的涵义
北斗七星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