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拂面,扫痛着她的双眸。看着周遭的狼藉残红,手下变了紧绷,生生的将掌心抠出了一个印迹。
不愿去牵绊他,亦不想去做一个只会遇事柔弱的蠢女人。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她的身边……
她等~等着……
“夫人~”
脑海中轰隆作响,一瞬落了晕眩。眼角的泪水未干,却已经没了视线,唯有芸香的声音,还在耳畔回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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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景风料想的没有错,『北巫国』向来阴险,从不留情。
黑衣老怪将『南襄国』国主引到群山环绕的地境中,仅仅只是十几招的对势,便滑动木椅退到了一侧,看戏模样的双掌合十于两腿之上。
随后从山间落下的红衣鬼士将『南襄国』国主围了个水泄不通。
待南宫景风跟南宫云风赶到时,国祖父已经被前行不休的车轮战打了好几个来回。
景风,云风见势轻功飞去,抵在国祖父身前,开始奋力保护。
“不是叫你们不要来吗?”国主抬手捂着胸口,落了一阵轻咳。
“国祖父乃是我『南襄国』国之根源,我们岂能让您独自冒险!”南宫景风嘴里说着,眼神却直挑对面黑衣斗篷。
“没错!对付这些人,还用不着国祖父亲自动手。”南宫云风亦是站正了身体,横眉怒视前方敌将。
“想不到你的孙儿都这么不怕死!”黑衣斗篷下的唇齿做了扭动,轻蔑的笑声让人听着越发愤怒。
“少废话,今天便让你有来无回!”南宫云风,提剑冷哼。
“好大的口气!小小鼠辈,居然敢这般狂言,怕是等不及~想让本尊主送你一程!”抬手击上木椅扶手,颗颗红枣般大小的银色铁珠直袭而去。
两位殿下拔剑防御,珠子转瞬溅起竟将山间的石壁都穿出了一个个窝痕。
南宫烬旋转着身体,轻功几步落到了二人身旁,徒手接着小铁珠,夹于指缝,顷刻落地。
黑衣老怪顿时扬起了嘴角,“好好好!南宫一族真是人才辈出!”他都能接住他的机关暗器了,可想内力之高!
“七弟!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景风瞧着他的身影,抬手搭着肩膀,笑容中掺着欣慰的笑意。
南宫云风挑眉看去,“以前是我对你太过偏激了!你这小子~还算知道什么是家国,什么是兄弟!”
他的话总是说的这般生硬,但却比南宫奚风,勇风两兄弟好多了!南宫烬轻抿着嘴角,点头致礼。
“好~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打起来吧!停了那么久,还真是有些无聊了。”黑衣老怪嘴里说着,手下就开始落了指示。
四下,红衣鬼士越来越多,三兄弟并肩而战,誓要杀出一条血路!
南宫景风上前对战,抬脚踹上红衣的腹部,转瞬低下头将他手中的长剑捡起。
“七弟接着!”
南宫烬抬手接过,挑眉落了嫌弃,弯了弯嘴角,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玩剑!
虽然有些不上手,但有它总比没有好!既然是非常时期,索性暂且用着!
南宫云风小退几步,落了调侃,“谨慎一些,千万别拖了我俩后腿!”
他不多言,也不想去回应,开始前行对抗。
三两步击掌,三两步下弯扶地,反身将银针刺穿体内,转身屈膝挥剑,一招毙命。
只应一句三字“稳,准,狠!”
霎时,黑衣老怪怒气的拍上了木椅。
“这是非要跟我做对?”唇齿狠狠的咬着。
眼下这一景,他只得顺着自己的心去做。他知道这件事情过后,他会受到怎样的『经历』,尽管如此,他也要这般为之。
亦是阻止他,再造杀戮……
黑衣老怪起身脱离木椅,轻功跃上半空,抬掌将南宫云风和南宫景风击飞,仅仅只用了三成的功力。
反身抓住南宫烬的肩膀,那一刻~动作却变了停滞。
见他未动,南宫烬做了反击,却也没有落狠手,只是提醒他该终止了!
然,一个人入了魔,魔性一旦延伸就越发的不受控制。
黑衣老怪低手借着地面的震力,腾空而上,翻身转回木椅。下一瞬,便取出了一颗黑色圆珠。
扬言说道:“即是如此,那就早点结束吧!”
南宫烬眉眼紧蹙,他看得出那是什么!亦是知道它的威力。倘若魔性被开启,怕是整个『暖夕幽谷』都会变成一处人间地狱。
唯有想办法在它开启之前,将它封禁住。
南宫烬凝眉不转,黑衣老怪扬手挥出。
景风,云风抬额瞧去,却不知会迎来什么。
南宫烬踮起脚尖,本想以轻功而上,以自己的身躯去扣住它,奈何却被国祖父拦在了原地。
“烬儿,你不能去!”
“……”眉眼浅搭。
从没想,他会出来制止他。
“那『魔煞』邪性至烈,一旦沾上,便会顺势蔓延你的全身,最后,你将无法控制你自己!”国祖父的脸上越发的落了急。
他只知道『魔煞』是邪物,却从不晓得会是这般将其封禁。但眼下唯有牺牲,才能换的其他人的生还。
尽管他再狠心一些,『暖夕幽谷』上下任何人的性命他都不去在乎,可是~岳青橙是他最在乎的。
原本他对这个国祖父就没什么好感,当年自己母妃的死,他也有份!若不是不愿看到景风,云风也会像铭风那般遭了毒手,他根本不会来救他。
抬手推开,脸上落着冷漠。眼神凝视半空的『魔煞』。
霎时,国祖父却又将他按在原地,自己竟起了身子,欲将『魔煞』拽在手中。若是,必定要有一个人出来终止这件事,那也该是他这一个做祖父的。
但愿这段恩怨劫数,只停在他这一代,再不会无休止的延续,从此子孙安乐,也不再有任何的纷争。
然,天意终是在你幻有一丝希望的时候,悄然将至。
某人的出现,却比他先一步的握紧了『魔煞』。
『南襄国』国主,看着那只白皙纤长的手,大拇指上那颗绿色的玛瑙指环,眼角不禁涌出了泪水~那是他十八岁生辰时,他亲自送给他的。
他可知道那是『魔煞』?又是否清楚封禁它的后果?
『魔煞』威力开启,若想制止,必须以肉身侵蚀它的魔性。
为什么不是他?却偏偏是他最为器重的孙儿? 一撩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