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讲,却是话到嘴边,又被自己挡了回去。
『巫灵宫』的势力不容小觑,他还得尽早想了办法去抵抗。
“没什么事!即便是有什么~也没有我陪夫人,陪孩子更为重要。”极力的用笑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被她看到的情绪。
岳青橙扭动嘴角,某王爷哄人的时候,话语甜腻!可一到了斗嘴阶段却从不示弱。
“陪我就算了!有时间多陪陪誉儿吧!不然~孩子以后不跟爹爹亲,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我哪天不陪他了?”
岳青橙不作回应,将头撇到一边。其实,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却不知,竟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心底。
此刻虽是晌午,但因为已是秋末,院子里的温度就越发的凉了,南宫烬转身抱着孩子回了『青凝阁』。
本来她是在后面跟着的,走到中院时,却发现湖心中央的亭子里,织月姑娘正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脚下的湖面,脸上竟落满了愁绪。
既然到了她的府上,就不论她的身份,理当照顾好了。
天气那么凉,看着她穿着的甚是单薄,微风中裙摆摇曳,显着娇柔。某橙好奇的临近,本是出于好心。
可下一瞬,便是迎了她的凝眸厉眼。
某橙尴尬的打着招呼,“织月姑娘你怎么一个人站这了?这里风大!小心身子!”冷冰冰的模样愣是没有回应一句话,无妨!人家姑娘不爱说,她说,“没打扰你吧!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没事。”她的声音越发的清冷。
终于盼得她回了音,却只有两个字!
两个字也好!起码说明她没有在对一块冰坨说话!
“你这穿的太少了,一会儿我让奴婢给你拿几件衣服……”
“不必了。”
三个字!仅仅多了一个字儿!
她的话还没讲完呢,她就让她停了?
她连一点的王妃架子都没使,她却对她冷起脸来了?
就连该有的礼仪都不做!
南宫烬教导属下一向是没大没小,冷弈倒也是常常忘记行礼。但好歹面对她,还是会唤一声王妃的!
此刻,尴尬气氛半点未减,倒是更强了一层。
岳青橙脸上落着无奈,自认为没有惹过她!
为什么~却是如此难相处?
抬眸瞧着她肩膀处破了口,还有着点点红丝。
“你这是怎么了?”本是好心的想上前为她看看。奈何手掌还未落到她的肩膀处,便见她侧身移开了半步。
岳青橙的身子没停,摇摇晃晃的竟掉下湖。
她确信,这次并不是自己平地打滑,而是织月反手推的。
岳青橙双手扑水,显着挣扎,眼眸瞧去,却见她丝毫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依旧露着一副冷冰冰的眸光,只是抬步前移了好一块儿,似乎是想将她的狼狈看得更清楚些。
府上的奴仆本就稀少,这会儿应该都在后院。
岳青橙万万没有想到,同她未曾见过面的姑娘,竟朝着她落了黑手。
嘴里灌着水,想喊喊不出!
湖里的水更是深不见底,想滑滑不动。
若是这次得以逃脱,定要把王府的湖底掏空!
霎时,南宫烬寻着她的影子转回了中院。
蹙眉看着眼前的情形,立刻就燃气了阵阵怒火。
轻功点于水面,扬手将岳青橙搂入了怀中。
面对织月的举动,同她方才的冷漠,南宫烬眉头抖落间,仅仅只回了一句:“此事~我必要追究到底。”
……
夜色渐晚,南宫烬安抚好青橙,说着自己有事未做,便独自来到书房,等待织月向他说明一切。
若真是『巫灵宫』的教唆。
该来的总要来,该挡的也迟早要挡。
织月推门而入,看着他静坐于桌边。便低头行了主仆之礼。
“说吧!晌午时,是怎么一回事!谁让你这么做的?”眼神冷咧,必要让她原原本本讲清楚!
“没有人吩咐,是织月要这么做的!”
“你好大的胆子!我的王妃你都赶动!”南宫烬怒气横生,将手掌拍上桌案,眉目间燃着火,却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织月若不这样做,公子会主动见织月吗?”
“你现在还算是我的手下吗?什么时候转投了『巫灵宫』。”
“织月一直都是公子的人。”
“我还用得起你吗?”
眸光闪烁不安,屈膝跪落在地上,“公子~”见南宫烬始终不肯正视于她。
霎时,她竟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抬至半空欲要斩断自己那只推过岳青橙的手臂。
南宫烬见状,挥手运行着内力,将长剑甩到了它处。
“你这是做什么?”
“织月在离开『巫灵宫』时,被注入了魔性。”
“你说什么?”
“织月怕以后还会对王妃下手,索性先断了自己的手。”
“胡闹!”南宫烬眉头越发的紧皱。
为了让下属听话,便将魔侵入他们体内,这的确是『巫灵宫』一贯地作风。
“公子……”
南宫烬眸光微转,“你肩膀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织月低垂脸颊,嘴角张张合合,抖动了有一会儿才说出:“昨日傍晚,织月去临来时所订的客栈收拾东西,却被南宫奚风跟踪,故此~发生了场打斗!”
原本南宫奚风是要去守皇陵三年的,却不知耍了什么计策,时间未到就已回了他的府邸!
眼下,怕是要尽早护送织月离开。
“『巫灵宫』到底让你来传什么信,你说吧!”眉头挑动,虽落着总总不耐烦,但终是要听她讲完。
“国主说他等的时间够久了,若是您还不能把『追昔』带回去,他便要……”
“便要什么?”反悔?不去破除他母亲的咒数?
“……”织月将头低的死死的,不敢高抬去看他那双燃尽怒火的眼神。
南宫烬蹙眉凝视桌案上的纸张,久久未能泄愤。
他这是威逼,他明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却还要让他立刻抛下夫人孩子,去帮他做事!
他可曾有一丝怜悯?
可是真的把他当作过他的外孙?
其实,他早该明白,自己同母亲一样,只不过是那个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等母亲的咒数消散,他便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的关系。
“回去告诉他,『追昔』已经在我手里了!再过三个月,我就会把『追昔』给他带回去。”
“公子~”他就这般的急着赶着她走?
“你不能再待在王府了,明日就回去。”
“是。” 一撩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