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过我们吧。”卫梨立即道,“筠滔,你现在可得悠着点,否则,等你和红莺成亲之时,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红莺意外的红了脸,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筠滔倒是大胆的牵着她的手,“怎么着,现在的新人,还羡慕起了我们不成?”
一桌人哄堂大笑起来。
圣医子笑道:“你这小子,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手突然被握住,她看向楚夜,他勾唇,用着口型对她道:“娘子。”
心中被满满的幸福填满。
琴仙喝了两杯酒,倒是相当认真的对他们说:“你们既已成亲,我便劝你们三杯酒。这第一杯,是盼你们一世平安。”
楚夜举杯一饮而尽,卫梨也随之饮尽。
“这第二杯,是盼你们白首偕老。”
“而这第三杯…是盼你们儿孙满堂。”
这三杯,都是极其简单的幸福,卫梨现在也不愿去想,会不会成真。只是当下,她是渴求着能够成功。
在座的人,每人都在给他们劝酒。一人一杯,到挽朽那里时,他的目光深沉,凝视着卫梨。
她举杯敬他,“挽朽,各种事情上…都多谢了。”
不时,他终于拿起酒杯,与她一饮而尽。
宴席散时,他们起哄着闹洞房,一个个都挨了楚夜的眼刀。还是琴仙识趣的推着他们离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果然还是师傅体谅徒弟。”他一个横抱,抱起她,“那徒儿就不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了。”
卫梨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
“娘子,今夜…不会再放过你了。”他将她小心的放到床上,覆上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碰上彼此的戒指时,他垂首,吻着她的眼睑。
总感觉这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害羞得多啊。她的目光四处跳着,就是不敢看他。
“阿梨,我们已成夫妻。”
“恩~~~”她应的声音就像蚊子声一般。
妖娆的红眸,绽放出盯着猎物的冷芒。
她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为什么,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呢?以前不是会变回去的么?”
他就像小动物一般,蹭着她的手,“很丑么?”
“不,很美。只是这样回头率太高了啊。”她有些苦恼。
他却咧嘴笑着,“只要你觉得好看就够了,其他人如何看,我并不在乎。”
“恩,我知道。”她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因为他是他,所以,她才会这么喜欢他,甚至无法自拔。
“因为,这便是妖物觉醒后的模样。我的眼睛能好得比想象中快些,也是因为这妖物的恢复能力。只是治好眼睛后,就不知如何再回去了。”
她抱住他,“弄夜……”
“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现在,有你在。”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额头,她的脸颊,一处处,留下他的痕迹。
探入喜服之中的手,带着些许冰凉,在触碰到她时,立即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可她却在渴求着,这一双手,这个身体,这个男人。
游走的手,在碰到一处时,她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舔舐着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她害羞的模样,他自然是很开心。
“你……”完全是故意的啊。
“娘子,慢慢来,此夜…还很长。”妖孽在她耳边低喃着。
被挑起的火,一点点烧着她的内心。穿透的那一刻,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被打开了。她听到了他的呻吟声。低沉的声音,连呻吟时的声音都这般挠人。
这个声音…只有她知道吧,也只有她听过吧。一这么想,就越发想抱紧眼前的男人。
越发急促的声音,连滴落的汗水,都染上了性感的气息。
“阿梨…我…若是再失去你…说不定…会疯掉的。”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所以…绝对不要再离开我。”最后一句,近乎低吼,声音沙哑又勾人。
她只能在他身下,又哭又笑,“恩,你究竟…是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我非你不可呢?”
“那汤,不就是叫:情么?”
是啊,一个情,能让人变疯变傻,这就是:情啊。
此生得你,还有何遗憾呢?
……
楚夜与卫梨成亲之后,便离开了安国。阿宁跟着挽朽,她意外的放心。或许是因为,挽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吧。
他们离开安国之后,去了一趟庆国,在庆国的云中山上,她看到了成片成片的含笑花,在争相绽放。她一下子,就呆住了。好美……
身旁的人牵着她的手,“好看么?”
她重重的点头,生怕他不相信一般。
“你师傅说后,我便买了庆国这的地,种上大片大片的含笑花。只要你能活得好好的,种再多,我也甘心,即便用一生都去种它。”
泪水涌出眼眶,她想擦拭之时,却被他轻吻去。
她…何德何能呢?“我…真的配么?”她配得上他么?这么好的他,这么温柔的他,这么完美的他。
“你若配不上,这世上,就没人配得上了。”他抱紧了她,“我们阿梨…真是爱哭鬼呢。”
她抓紧了他的衣服,呜咽着,“才…不是,都是你让我哭的啊。”
他吻着她的发丝,应着,“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楚夜将她宠成这样,她哪里…还能爱得了别人呢?
庆幸上天,给了她这么好的人,给了她这一段幸福。
收了含笑花入药的那些天,楚夜在一旁给她帮忙,看她对着圣医子的药方子做着药。楚夜叮嘱着她,“可别弄错了。”
她撇撇嘴,“完了,太久没用药,学过的知识都要还回去了。”典型的一时记忆啊。
“你师傅若是知道,怕会气得内伤。”
卫梨更正:“也是你师傅。”
“恩,是啊。”他非常善于接受改正错误。那两个月,他们腻歪在那茅草屋里,还能相当幸福,做了一年的药。
楚夜担心上会不会坏的问题。她思索片刻答道:“坏的话,应是等我们很久没回来吧。等到明年,我们还会再来的。”
是啊…还会再来的,明年、后年…再后年,他都要跟阿梨一起来,因为…她已是他的妻了啊。
山谷间吹来的风,凌乱了发丝。他抱着她,为她挡着风,手指抚着她的发丝。“阿梨,下次,还要一起来。”
她绽放着浅浅的梨涡,那笑容,是确切的,为他一人而绽放的美丽。“当然啦。” 帝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