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那般冷静的面对啊,他深吸了口气,“你该找的人,不是她。即便不知五年之间,你们发生过什么,现在,她在我身边,我便会剔除一切危及她性命之事。”
“可当初…即便是危及她性命之事,只要不死,你就不会干涉,不是么?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可现在…为何又惺惺作态说着剔除危及她性命之事?”星眸中带着几分嘲讽,“楚夜,莫非…你对她动了情?”
“……”动情?你说…动情?
“错了吧,你这种人,怎么会对谁动情呢?”说出来,连挽朽自己都不信。“除了利用,他人对你都不存在价值可言吧。”
看得还真是…透彻呢,可看得透彻,未必就是好事。
“即便如此,做选择的,也是公主。你还是…护好你的浮儿。”他慢慢走近,低语道,“她若危及到公主,我会…杀了她。”
退开来,漠然道,“莫要再来公主府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转身走进屋中,秦易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公子!”
那还是那个楚夜么?除了算计,还是算计的人。
现在竟然会有了想保护之人?就像是个…笑话。
入夜,他才进了她屋里。她躺在那,呼吸平稳。手指勾过她的发丝,碰到了她的脸颊。
他…会动情?怎么可能呢?
是啊,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可是,为什么会害怕失去?因为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么?
“恩……”她翻了个身,嘤咛一声,“卿卿。”
他闭上眼,起身走了出去。
骏王府。
再见雪浮,是千疆所震惊之事。她独自一人回来了?发生了什么?
“千疆,带我去见爷。”一见他,她就抓紧了他的衣袖,“快!”
他还没来得及问清,还是选择了先带她去见卫牧初。
“爷,雪浮回来了。”他敲了两下门。
“进来。”
雪浮忙推门而入,“爷!”
“就你一人?无心呢?”她的笑容僵在原地。他就不担心她么?为什么,先问的,却是那个女人?
“有件事,雪浮必须要告诉爷。”
“无心出事了?”他站了起来。
为什么就三句不离秦无心?没看到她就让他那么担心么?那么她呢?她深吸了口气,“秦无心就是云硕公主。”
整个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你说…什么?”秦无心就是卫梨?
“刺杀云硕公主的,是她的男宠挽朽。也是我儿时认识的兄长。是我,让他杀的秦无心,可他刺杀的,却是卫梨。”
“等等。”他止住她继续说下去,两个分明完全不同的人,容貌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脸能用易容术,秦无心医术高超,会些易容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是么?爷就不觉得她们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事么?”奇怪的事…么?
他沉思着,“所以,发生了什么?”
“秦无心迷晕了我,让挽朽带走了我。倘若她不是卫梨,怎么会认识挽朽?”
秦无心说要去解决私事的时候,也正是与卫梨去常州的时间相符。
他眯起了眼。“下去吧。”
“爷!万万不可再被那个女人……”
“本王让你下去!”冷冷的看向她,她一下就沉默了。许久才应了一声,“喏。”
换个身份…到他身边,有这个必要么?
但秦无心在淮州的时候,无面确实打探过公主府,那时候卫梨已经回到公主府了。
可如果…那时候在公主府里的,不是她本人呢?
……
“梨梨,我把补汤都拿来了,红莺说你绝对不能再拿去倒掉了。”
真是心机啊,不就倒了两次么,就让吟墨送过来了。
她叹了口气,看他盛了碗汤,还准备喂她,忙坐起来,“墨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躲开她的手,“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呢,让我来。”吹了吹,把勺子递到她嘴边。
她才张口那一口还没喝下去呢,门突然被推开。两人都吓了一跳。那一身白衣的妖孽走进来,头发随意绾着,多了几分随性。好像…挺少见他穿白衣的。
一进来,把汤抢了过去,闻了闻,“公主现在的伤势,喝这个,还不太合适呢。”
不合适?那什么合适?
吟墨还拿着那汤匙,就愣在原地。
“秦易。”他刚叫一声,他拎着另一壶炖汤走进来,“公子。”
卫梨才感慨,最近他还兼任送汤了啊。
楚夜舀了一碗,“吟墨公子近来不管学习了?既然从常州回来了,该是要跟着老师好好学习才是,毕竟…学无止境啊。”
这楚夜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呢?她抽着嘴角,“墨儿,逃课了么?”
这时候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啊。
“啊,最近已经与老师说过了,兵法论加课了。不会就这么轻松的,要好好学呢,还有…练武也不该落下了。”俨然一副监护者的模样。
吟墨脸色慢慢变了。
“墨儿想当官么?”
他还未回答,楚夜却是抢了先答:“无论当与不当,心中有学问,总是好事。”
在这点上,卫梨还是蛮同意他的话。“墨儿,好好学。”
“恩……”卫梨都这么说了,他只能这么回答,同时怒视他一眼。
“秦易,送吟墨公子过去,算算时辰,老师也该来了。”楚夜回以一笑。在把吟墨赶走之后,他才坐下来,舀了汤,递到她嘴边。
她还猜测着,他是不是往里面放毒了。
“不喝么?”
说实话,这妖孽一对她好,她就会开始思考,之中有何猫腻。
“你…下毒了么?”
“若是下了毒,那我也会喝的。”他淡淡道。“可惜现在还不想上演殉情的戏码。”
她这才张口,喝了一口。感想只有二字:难喝。
多少喝出了几种熟悉的药材。还说吟墨那汤不能喝,他这个还更补啊。
他会吹上两口,再把勺子递到她嘴边。可她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这味儿真难喝啊。可楚夜却没打算放过她。
他拿了一包桂花糕放在她面前。她才伸手想拿,他就笑眯眯的把补汤给递上去了,
“难喝。”
“良药苦口,即便公主的伤口愈合得快,也不能随意对待。来。”
这妖孽…知道多少了?他似乎没有打算问她的意思,那么,她也不会自己说。
“公主,骏王府来了请帖。” 帝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