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你睡觉的时候在发抖。“
曦娆低头看着怀里红着眼圈的女孩儿,怜惜地帮她整了整头发。
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衣衫,埋在她的胸口开始嘤嘤哭泣。
火凤从楼上下来,将锦晴儿从曦娆怀里抱过来,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道:
“不哭不哭,一会儿哥哥替你揍她!“狠狠地剜了曦娆一眼。
看着凤凰别扭的抱娃姿势,曦娆撇开头去,
锦晴儿在得到心上人的安慰后,哭得更欢,说话断断续续的:“我,我做,做噩梦了,呜呜…“
“没事儿,没事儿,有哥哥在,不怕不怕,都是假的,昂。“
凤凰用哄小孩的语气耐心哄着那娇小的一团。
顺便递给曦娆一记“没你什么事儿,一边儿呆着去。“的眼神。
曦娆也不打扰这两人,转过身去,看见站在门口的武杨。
“我们谈谈。“
武杨语气如常。曦娆不明所以,但也跟了上去。
颖堡天台,武杨站在栏杆处,俯视下面的过来过往的人群。
身姿挺拔负手而立,他的头发剃的很短,显得精神抖擞,面部线条刚硬,五官立体,目光犀利,古铜色的皮肤有着野性的诱惑。
曦娆则习惯性地距离天台边远远的,垂着手,一身宽大的墨绿战斗服,穿在她身上跟唱大戏的似的。
武杨瞥见身边无人,勾唇一笑:“你很怕我?“
“不怕。“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你躲着我这么远做什么?“一向严肃的人语气里带上一丝戏谑。
“本宫只是怕高而已,站得更高摔得更疼,不是吗?“
“那只是没人疼你罢了!“
武杨淡淡地道。
是啊,在他眼里,现在她可不就是没人疼没人爱吗?
她的主人只会欺负她,她一直在孤军奋战。
呸,她关曦娆窝里有老弟陪,工作有言辅助,战斗有金手指罩着,才不是孤军奋战呢!
武杨眺望着远方,厚厚的嘴唇让曦娆想到“柔嫩多汁“这个词。
两片唇瓣相碰,发出勾人的嗓音:“你可以成为我的家人,但是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曦娆一时间消化不了这句话的信息,也直愣愣地盯住前面的建筑,她不想直视那人犀利的目光,轻笑一声:“比如。“
“我的母亲和我的妹妹。“武杨语气郑重。
曦娆冷哼一句:“武大人夹在两者之间不为难吗?“
“为难,我只能尽力平衡。”
是的,对于家人他一直亏欠很多,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边是一起长大的妹妹,
他明知母亲故意为之,却也不能背负不孝之名。
“武大人嘴上说尽力平衡,在那天的宴会上看,您心里的那杆称也端不平。“
曦娆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她怒了,没心思跟他玩儿弯弯绕绕。
这太子爷也就看着是这么回事,实际上就是个妈宝男。
“噢,那你说称该怎么端。“
武杨的声音里带了一抹笑意。
“公平公正,副基地长也不需要本宫指指点点,矫枉过正吧!“
曦娆学着他的样子站得笔直,声音清冷。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还是把自己择干净的好,这个男人不是一句两句能左右的。
“你对我的家事难道就这么感兴趣吗?“
武杨递给曦娆一张纸,两人谁都不看谁。
曦娆接过来扫了扫,那是以她的信息做的征婚报名表,没看几眼,动作优雅地将纸撕碎,塞进衣兜里:
“沈子熙的手笔罢了,估计火凤还有秦霄那里都有一份。
本宫真为那些姑娘可惜,就算嫁到豪门又如何?
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女子,比得上朝夕相处的妹妹吗?
估计嫁过去也会受人限制,郁郁不得志吧!“
“你对这些倒是很了解!“
武杨斜睨了一眼身后毫不动容的女子,语气瞬间凌厉起来,
“那你为何要对晴儿施加幻术,你知道这对她会产生多大伤害吗?“
说着,拔枪指向曦娆的太阳穴。
曦娆缓缓转过身去,额头抵住枪口,仰视着比她高出一头的男子:“没错,一切如你所想,我是来讨债的。“
伸手抓住那人的脖颈,用上全身的力气,语气阴狠,语速骤然加快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你的那位好母亲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现在,进入幻的领域。“
曦娆直瞪着那双已经昏沉的双眸,她要摊牌,这一点都不好玩儿。
武杨以第三者的视角,清楚地看到表妹把幼小的锦晴儿推向寒谭,自己装作被推反向跌倒在一块石头上,瞬间流出鲜血,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母亲授意的。
石头是道具,血液是假的,事后她给了表妹奖励,又因为锦晴儿的报复给了补偿。
晴儿大肆地展开报复时,自己的母亲暗地一味宠溺,还夸晴儿做得很好,有骨气,默默压了这件事。
而别人只看到了一个仗势欺人蛮不讲理的锦晴儿。
还看到她交待几个女混混拉着晴儿出入各种地下酒吧,游戏厅,诱导她抽烟,穿些不符合年纪的奇装异服。
最后几个女混混把她抛下,被酒吧里的一个调酒师逼到墙角里,
调酒师跟她摆姿势,被人拍了照,传出她年仅11岁xing早熟、私生活混乱的消息。
这是她再次遭到网络暴力。
随后,晴儿不大敢出门,在家里作威作福,喜欢收集萌兽。
自己的母亲花重金支持她的无理要求,当别人问起,就说一切要照顾好女儿,虽然是继女,那也一般疼爱,
别人只能说晴儿不懂事,真是难为她了。
锦晴儿原名武锦晴,都是因为自己母亲的无理哭闹才让父亲给她改了名字,
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然而,他只是选择了在她受委屈后默默安慰晴儿。
虞玖是父亲的初恋情人,自己原本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因为晴儿的母亲过世,自己在12岁生日时被接到了武家那天她才刚刚百天,却对着自己微笑,格外纯真,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
一年前年她变了,私下里起早贪黑练习武术,为的是离开家里追着自己一起到宾诺沙华驻守,
到了这里之后,她更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进行刻苦的武术训练。
他从小就可以修炼斗气,但是她不可以,她只能付出更多倍的血汗。
他一直在磨炼她,她也把他的严肃当作了磨炼。
她的委屈只能说给宠物听,生活都是仆人在照料,自己偶尔才有时间跟她切磋武艺,他的一句夸奖能让她高兴半天,正如她百天时那般纯真。
她在为得到赞赏而活,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别人惹恼了她,她不会写在脸上,而是等风头过去再施加报复,
身边更是有人给她出坏主意,这跟自己母亲的安排是密不可分的。 天降混蛋来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