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王良抬枪就打。
“啊”
子弹由下至上,贯穿了敌人的内脏,敌人松开绳索跌下悬崖。
“特么的,上,把绳索拉上来。”
敌营长见滑降无效大声吼道。
不过观景台边沿险要,最多站三个人,敌人拉扯绳索没有成功。
“砰砰砰”
枪弹打不到凹陷区域。
“沙沙”
十二条绳索从观景台上甩下来,分布在两边九十米内的岩壁上。
“砰砰砰”
王良抬枪就打,逐一清除威胁。
敌营长没有再出声,他知道敌营长被土匪兵架空了,若是强行逼迫土匪兵送死,很可能被人打黑枪。
土匪兵没有违背命令,只不过是在想办法针对棘手的局面。
“啊啊啊”
土匪兵惨叫着跌下悬崖,接二连三像下饺子一样。
“沙沙”
王良蜷缩在开凿的悬崖蜗居里,忙里偷闲收取绳索。
他顾忌敌机再度光临,顺着绳索查到藏身处,到那时必死无疑。
如今敌人从岩壁上甩下绳索,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他在耗时间。
“砰砰砰”
敌人试图从各个方位开枪。
“轰轰轰”
手榴弹临空爆炸,敌人幻想用密集的弹片杀死他。
“嘭嘭,噗噗,沙沙”
弹片在岩壁上炸起一阵阵碎石流飞坠而下。
他藏在岩壁石槽中避开了死亡危机。
石槽斜向岩壁里层下方开凿,长一米八,深七十公分,入口只有三十公分高。
十分钟的成果,归功于火蓝弯刀,他冥冥中感觉美人赠宝刀别有用意。
不过战斗持续展开,他没有细想。
依仗石槽避开危机,狙杀敌人,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他提防敌机再度光临,但是战斗持续到夜幕降临也没有发现直升机的影子。
此时,观景台上没有发出人声,敌人投鼠忌器撤退了?他在心中暗忖。
“呼呼,呜呜”
西南风五级的样子,吹得岩壁发出一阵阵怪音。
“噗呲,噗呲”
王良双手各持一柄火蓝弯刀,交替扎刺岩壁向西南移动。
离开藏身地,他在石槽中布下后手。
石槽中,四柄弯刀刺入石层,绳索绑在刀柄上,预留下一条滑降通道。
“沙沙”
从悬崖西南侧爬上灌木丛,钻入树林向山顶潜行。
他一边接近观景台,一边揉捏着微微酸痛的臂膀。
忽而,山坡下强光光束闪烁。
“呲啦”
他迅速俯下身,背靠香树根部,拔出腰间的夜视仪观察。
两拨人,深夜造访苏家图什么?
一拨人穿着海军天蓝色的军服,其中一人佩戴上校军衔,十二名士兵端枪戒备,护送他向苏家前进。
另一拨人是黄家的杂碎,四十多人拥簇黄良跟在海军后面,这是要兴师问罪?
“咔咔”
王良端起枪预备干掉他们。
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微颤,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干死两拨人,苏家就会卷入是非漩涡,敌人栽赃苏家谋杀,有嘴说不清。
到那时苏家的经济受到影响,苏小妞会生出反感。
“什么破差事,陆军就是一帮废物,
连个人毛都没抓到,还死了那么多人,连累我们看管直升机。”
五十米外的山坡上传来一阵抱怨。
王良转身戒备,怀疑土匪兵被海军驱逐下山了。
“班长,那些人一定很厉害,就我们几个人守得住吗?”
一个士兵微颤着声音担忧的说道。
“怎么,你怕死了?我们只是先头部队,
后续人员会赶过来的,真特么的晦气。”
海军班长气愤的回了一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据说陆军里的卡斯托被革职了,
斯坦中校接替了他的职务,带着陆军搜索香山,追击在逃的人。”
“班长,我们与陆军碰头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悬崖上有敌人,你看……”
胆小的海军士兵担心的说道。
“去去去,特么的,那帮陆军夸大其词,
宣称痞子军五百多人占领观景台对抗,
老子怎么没有看见一个人毛?
就为这、中将发火了,枪毙了一批军官,
损失了一架直升机啊,咱们的中将能不发火吗?”
海军班长狠狠的甩落手中的烟蒂,不屑的絮叨着。
王良悄然潜到他们眼皮子底下,相距不过十五米。
观景台中央,靠近西方边沿架着一挺班用机枪。
机枪手把持机枪严阵以待,弹药辅助手坐在旁边,地上爬着一名狙击手。
两名士兵守在石阶上方,端着枪摸黑戒备。
直升机坠落在距离观景台四十米的位置上,七名海军士兵或坐或卧守护在直升机右侧。
“呼呼,哗啦啦,沙沙”
观景台周边没有树木,风吹树林发出一阵阵声浪。
夜幕刚刚降临,星斗稀疏,光线晦暗,视线三米左右,王良持夜视仪侦查着。
“沙沙”
他卸下步枪搁在草丛中,双手各持一把火蓝弯刀,轻装上阵向直升机匍匐前进。
迎风潜行,行动发出的声息淹没在风中。
“谁?”
抵达敌人四米之内,胆小的士兵警惕的扭转头看过来。
“沙沙,嗖”
王良见他张嘴惊呼,撑地弹身而起,持刀袭杀。
事发突然,敌人惊得相继回转头观察,他的刀子也到位了。
“噗呲,噗呲”
身形像一阵风刮过,旋转切割,抛射,荡起一阵血雨飞洒出去。
“咔嚓,啪嗒”
最后一名士兵拉开枪栓,致死也没有开枪的机会,枪支跌落在草丛中。
“咝咝”
王良接近敌人,拔出抛射袭敌的火蓝弯刀,血液飙射而出。
他麻溜的收缴战利品,随后向石阶潜行。
“噗呲,噗呲”
王良随身携带着六柄弯刀,以弯刀飞袭敌人,顺利的占领了观景台。
七个人被他悄然抹杀在风中,没有挑战性。
“沙沙,咔嚓”
王良卧在观景台上,支起狙击枪配合夜视仪侦查苏家。
苏家别苑门前是一片空地,大约八十平米的样子,花坛设在空地两边,花朵开得正艳,迎风招展。
黄良与他的爪牙站在花坛旁边,没有进入苏家正厅,像一群打手跟班侯在外面。
海军士兵站在门口两侧,荷枪实弹戒备森严。
大厅中,苏老爷子端坐主位,端起香茗啜了一口,缕缕香气缭绕在日光灯下,荡漾在一双笑眯眯的眼跟前,悠然自得。
客位上,上校参谋官手持文件夹,搁在桌面上推到苏老爷子身边。
二人一直没有说话,王良精通唇语,暗中观察。
厅堂内,海军上校坐不住了,不卑不亢的说道:“苏老德高望重,
一直都是帝国的朋友,本该白日备足礼物前来拜访,
不过事关谋害哈尔少将一案,来得唐突,苏老海涵!”
苏老爷子独自品茶,没拿正眼看文件夹,反手把茶杯搁在文件夹上。
抬手抚摸花白的胡须,片刻后说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盗贼猖獗到无法剿灭的程度,莫非执法队里出了什么纰漏?
枪战打了一天一夜也不消停,闹得人心惶惶,
老朽这块清净之地也不得安宁,派人看了一眼,护卫负伤归来…”
“哈哈,苏老爷子说笑了!”
海军上校敲了敲桌面,看着苏老头说道:“卑职素闻老爷子直来直去,直说了吧,
哈尔少将伤重在身,昏迷前说与苏小姐情投意合,
二位约定在香山私会时遭遇歹人袭击,您看?”
“沙沙”
王良看得不爽,挪了挪身子,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又移开手指,继续观察。
门外空地上,黄良攥紧双拳,遍体颤悸不宁。
“哦,哈尔少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没死就好,没缺胳膊少腿也是万幸,
既然发生在香山上,老朽向来乐善好施,这样,苏家出资一千华熠币、你给他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苏老爷子揪扯着花白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海军上校说道。 火蓝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