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杀四方。
“叮叮当当,沙沙”
单手换弹夹,枪火几乎不断线,弹壳飞溅而开坠落遍地。
看着这一幕,哈尔遍体打摆子,感觉王良不是人,而是杀神,所向披靡。
身法动作快如闪电,变戏法般的操控枪械。
一个人堪比一挺重机枪,而且精准无误,看得眼花缭乱,这还是人吗?他问自己。
不可战胜,他清醒了一份神智,剧痛钻心撕心裂肺的喊道:“啊,救命啊,
不,不要杀我,我赔偿你一切损失……”
他的左膝被子弹从膝盖弯部钻入骨骼,疼入心扉。
“噗通”
身体失衡摔了一个嘴啃泥。
灰头土脸,鼻涕眼泪横流,双手刨地向前爬,肥胖的身躯慢如蜗牛。
可他不顾一切的努力着,半条魂已经飘飞到天外,只想离开、离开死地就是他的奢望。
“啊,该死的王良,救命啊……”
胡祥的打手相继倒地。
逃窜的人下场一致,相继被子弹命中膝盖弯部,软倒下去翻滚在地上嚎叫着。
黄睿看着这一幕,双目中神采奕奕,抬手抹了一把秃顶的汗水,兴奋的喊道:“良哥神威赛无敌!”
“哈哈哈”
庞辉看着他一乐,接口喊道:“打得疯狗嘴啃泥。”
“翻滚在地啃草皮,
吃血泥,不要急,
打断蹄,不稀奇,
良哥就是神威无人及……”
“扑哧,咯咯咯,痞子英雄!”
苏兰玫看着二人眉飞色舞的模样,捂嘴笑出声来。
转头看向山下,但凡举枪反击的人接连栽倒于地。
心狠之徒趴在地上寻找射击机会,可是良哥身法如幻,自己三人掩藏在尸体后面,敌人一筹莫展。
“呼呼”
看清局势,她放下心来。
“哗啦啦”
黄良狡猾的躲在别人身后,子弹仅擦伤左膝盖弯部一块皮肉,佯装中弹向山下翻滚,大声咒骂:“王良,痞子,爬虫,
夺妻夺宝之恨,
本将军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沙沙”
胡祥听到咒骂声,扒开灌木枝观看,愤恨的说道:“王良,你该死一万次,
特么的替死鬼也能翻身做主,
捣毁了我抹杀哈尔嫁祸黄家,削弱黄家取而代之的计划,
最痛恨的是被你夺走了宝珠,关乎家族兴旺昌盛,
老子的长生梦啊!
从今往后,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哥,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胡毅看着那道杀神幻影心惊胆战,边说边拉扯他向山下逃窜。
“砰砰”
王良看着敌人一边开枪一边呢喃细语:“执法队转眼即到,可惜不能大开杀戒,时间太仓促,
探查事件背后的阴谋其次,主要是杀人太多,特别是杀死哈尔与黄良,
一定会把灾祸带给苏小妞,牵连到苏家头上,间接促成敌人的阴谋,
哥想为养母报仇也不行,那就下次加倍讨还血债。”
“呀,良哥弹无虚发!”
苏兰玫双目溢彩涟涟,看着良哥一惊一乍的低语:“这是你的真实实力吗?”
她精致的瓜子脸蛋上笑靥如花,洋溢出震惊与喜悦,挂着泪珠儿,映照在火光中晶莹剔透。
“沙沙,咔咔”
王良矫健腾挪,收缴地面上的枪支,鱼跃翻滚,双手持枪交叉射击,抛射衔接。
庞辉看着良哥辗轧敌人,呢喃自语:“良哥什么时候学过射击?”
“切,你大惊小怪。”
黄睿瞥了他一眼,话语一顿继续说道:“你与良哥从小玩到大,
原本家庭殷实,依靠香山山门一间门店,
赚取游客口袋里的票子,
一家四口过得红红火火,偶尔接济良哥一家三口,
可惜好景不长,黄家收购靠近香山一带的门店,
说是收购实则明抢,丢下微薄的安家费轰人,
良哥一家更惨,半夜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仅良哥一人侥幸未死,沦为孤家寡人,经常被人毒打,夜晚被人追杀,
那个时候你自身难保,一家人迁到岛屿沿岸靠打鱼为生,
你多次劝良哥打鱼谋生,良哥一心报仇没有同意,
而你屡次现身在良哥身边,引来灾祸,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家没了,也是被一把火给烧了,
那一次良哥救了你们兄妹,但父母葬身火海之中,
你五岁的妹妹把责任推给良哥,良哥对此也很内疚,
后来遇上我这个孤家寡人,有点钱财,但没用多久就发光了,
打临工没人敢收,人家老板都说黄家有交代,拒绝收录良哥的一帮狐朋狗友,违令者烧房,
致使兄弟们的生活没有着落,大家都在埋怨良哥,
虽然只是一些牢骚话,并非真心想伤良哥的心,但是良哥受不了了,
在一个雨夜里,良哥独自一人摸到黄家的地盘上,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汽油,硬是烧了十三间门店,抢了不少票子,并且留下字迹警告:以牙还牙。
那一夜黄家武馆的人疯了,满大街小巷里追杀良哥,闹腾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早晨,黄家贿赂执法队到处抓人,
官逼民反,自那时起,良哥带着兄弟们躲进草荡子,山林中,持续与黄家作对,
后来惊动了军队,良哥让兄弟们化整为零隐于山林,带着你我二人化妆渗入黄家武馆,
直到今日才暴露身份,
在你的印象里,良哥没有摸过枪,见良哥如此神勇,惊到骨髓里,就差没咬断舌头吧?
其实良哥深藏不露,面对兄弟们饥荒不定的境遇,良哥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换钱买米确保兄弟们不被饿死,
在这种情况下,你能看见良哥使唤枪械吗?
何况良哥与黄家不共戴天,苦练本领报仇很奇怪吗?
黄家太霸道,霸占香岛三百年,残害过无数人,
兄弟们一多半被黄家迫害得家破人亡,
直到半年前乌托帝国侵占月牙岛,黄家才有所收敛,兄弟们才缓过劲来,
据说黄氏家族在华熠帝国内不安分,隐有谋朝篡位的趋势,
迫使华熠帝国收缩兵力,让乌托帝国钻了空子,
良哥为兄弟们谋生,为了报仇容易吗?”
“良哥的为人我能不知道吗?这不是太惊讶吗?”
庞辉双目含泪看着良哥,看见了复仇的曙光,冥冥中记起整体行动,侧头看着阿睿说道:“阿睿,兄弟们人手不到一把弯刀,
良哥安排兄弟们抢夺哈尔的豪华快艇,能行吗?”
阿睿身高一米八二,五大三粗,一身肌肉疙瘩,平日里对战三五个人那是欺负人,今个头一回挨揍。
看着阿睿秃顶上的疤痕,想到与阿睿悲剧的见面场景。
那次,阿睿替良哥挡下火把闷棍留下伤疤。
黄睿横了他一眼说道:“咋了?三百多兄弟拿下一艘快艇很难吗?瞎操心。”
他心里很不舒服,俗话说揭人不揭短。
这家伙每次盯着头顶上的疤痕看不够,看得疤痕发毛就是不长毛,这不是恶心人么?
二人走在一起就吵架,赶上搏斗又拼命的维护对方,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他找到原因,认为是阿庞的皮肤白皙,俗称汗白肌肤,晒太阳都晒不黑,奇了怪了。
加上身高相当,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也能抗打,与他不分上下,这让他很不服气,对战无数次半斤八两。
最可恨的是长着鹰钩鼻,向上高翘着,略带弯钩,每次较量之后鹰钩鼻一翘一翘的,气不死人。
苏兰玫一边看着良哥大杀四方,一边偷听二人谈话,听到抢劫转头怒视二人娇吼:“什么?痞子头让你们抢劫?
真是一窝痞子,土匪,强盗,你们不抢会饿死啊?”
“嘿嘿”
黄睿冲她一乐,眨着眼睛说道:“我说大小姐,您是活菩萨也只能管理一方水土,
您哪里知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痛苦?”
“啪”
苏兰玫若有所思,抬起素手轻拍额头,心中酸酸的,说不清也懒得说了。
“哗啦啦”
一阵声潮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五十米外,一颗香树压断了一片树枝,倾倒在草丛中。
掀起一阵草蔓,断枝败叶飘过在低空中,火光映照之下,露珠与树木汁液闪着金莹的光芒。
“沙沙”
王良以双脚脚尖着地奔入树林。
枪膛内剩下一发子弹,他坚信可以干掉敌人。
矫健的进入稀疏的香木林,抵达伏击地点盯着镀金色的索朗机发愣。
“贵族枪支,飘散着女人气息,苏小妞被大人物盯上了?”
王良一边侦查树林一边低语。
“嘭”
他飞起一脚踢飞了镀金色的索朗机。
“沙沙”
索朗机跌入二十米之外的草丛中。
“呼呼”
王良呼出几口浊气,转身就跑,离开了凹陷的斜切坡,不再关心那把索朗机。
他知道这支枪不能曝光,至少在纵火事件没有定性之前不易暴露。
关于皇家贵族的事可大可小。
一旦被人栽赃陷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因没有抓到人会被人栽赃为盗窃或是谋杀掠夺。
他想着心思跑到苏小妞身边,看着美人儿说道:“哥救出人之后,
你确定嫁给哥,对哥言听计从?”
“我可以不计较你乘人之危,不过……”
苏兰玫白了他一眼,眨眼滚落两行泪珠,话语一顿继续说道:“不过芭比布娃娃一捏就叫唤,
你要是喜欢,本小姐送你一车皮,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呃”
庞辉古怪的看着她,看她美得像无暇的瓷娃娃。
说什么捏娃娃,什么跟什么啊?他完全听不懂。
“沙沙沙,咕噜噜”
王良冲到演武场边沿,收取特制的棉被浸泡在水缸中,忙碌中瞥了她一眼说道:“你生在福中不知福,
玩物丧志,你就是一个瓷瓶,
不过你放心,哥会让你盛装洗涤世间污浊的圣泉!”
火丽星上的温度比地球高出四度左右,淡水资源严重匮乏。
人类的生存环境很恶劣,各种疾病蔓延,相对来说人体的抵抗力增加了不少。
富豪权贵子弟别出心裁,以药物改善体质。
练武之人独树一帜,平日里以棉被沾少量的药水裹在身体上,鞭打棉被强迫皮肤吸收药物成分修炼。
“你自以为是,土匪,强盗,你救出我姑姑再大放厥词,姑姑是我最亲的人!”
苏兰玫看着他凄楚的娇吼。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与瓷瓶挂钩,心神紊乱,泪珠儿洒落一地。
“哗啦啦”
王良连续在身上缠裹了三层浸透的小棉被冲向火海。
他知道救人刻不容缓,跟女人讲理那是找罪受。
“良哥,良哥!”
庞辉与黄睿看着良哥惊呼出声。 火蓝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