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这才记起来自己还要出门,赶紧往门外跑去。
刚要叫车,一辆十分漂亮的汽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她正纳闷,谁开着这样阔气的车,在自己门口停下来?俊杰和天悦从车上跳了下来。
天悦还没下车就喊道:“四姐!”
天歌还没反应过来,天悦已经跑过来,将双手环抱在她的脖子上,笑道:“你看这辆车怎么样?”
天歌淡淡道:“我对车是没什么研究,不过,就算这车很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陆宣和铃儿也听到了声音,纷纷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宣看了看天悦,又看了看俊杰,再看一看那一辆车,笑着说道:“这是哪里来的车?”
俊杰咳嗽了两声,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脸上摆出得得意的声色,说道:“你们难道都没有认出来?”
铃儿笑道:“怎么没认出来,这不就是当时喝醉了,在门口被我们抬进去的那位吗?”
她以为俊杰是问他们认不认识自己,便故意提起当时俊杰的囧事,顺便取笑他一句。
俊杰脸上一红,瞪了铃儿一眼,道:“小孩子家,不要学人家取笑别人!”
大家都竭力忍着笑,看着地面。
俊杰重新又咳嗽了几声,仿佛想要将那屈辱的经历驱散,又好像想要将大家的笑赶走。见大家依然竭力忍着笑,他又重重咳嗽了几声,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我说……哎……听我说话。”
大家听他一个劲儿喊,便止住笑,抬起头来,看着他,好让他将话继续下去。
俊杰也不再理会别的,指了指车,将大家的注意力成功引向了车,这才又得意起来,笑道:“你们看看,这车!难道你们不记得了吗?”
出了天悦,几个人都极力往车上看去。
陆宣看了看,又绕着车转了一圈,天歌也将手放到嘴边,仔细的回想着。老半天,都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它。
陆宣轻轻打了俊杰一拳,笑道:“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俊杰脸上早已没有了窘迫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神情,他怎么肯说出来,还是不由自主地卖了个关子,说道:“你们昨天就见过的。”
陆宣和天歌对望一眼,眼里冒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纷纷伸出食指,指着对方,又齐齐指向俊杰,张大了嘴,说道:“是它?”
俊杰脸上的得意之色达到了几点,仿佛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学生,在跟家长说成绩,点头道:“正是!”
陆宣不由又绕着车转了一圈,伸手摸摸车,道:“真有你的,完全认不出来了,焕然一新啊。”
俊杰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天悦笑了一下,故意装出嫌弃的表情,道:“你是谁?你看你嘚瑟的,你到底是谁?”
俊杰一听到天悦的声音,刚才那满脸的得意顿时消散,换上了一脸的傻笑,道:“我还能是谁?我是天悦老大的小保镖。”
天悦又欢喜又得意地笑了一下,眼睛瞟着俊杰道:“哼,这还差不多。”
俊杰跑到天悦旁边,拉起她的手,对天歌道:“天歌,这车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
天歌又惊又喜道:“这怎么行?你费心费力修好,你就开去吧。怎么能是我的呢?”
俊杰道:“我能这么不要脸吗?明明是你们车库里的东西,我怎么能说开走就开走,不过是修了一下而已。”
天悦道:“是啊,四姐,你就收下吧。我们也是看你以后跑来跑去,实在需要一辆车。”
天歌听到天悦说跑来跑去,这才想起来,自己正要跑去见大伯母,这时候又耽误了好久,想到叫人力车,又花时间,还慢,便觉得自己有一辆车也不错,于是笑着点点头,对天悦和俊杰说道:“那就感谢你们俩了。不够,我又不会开车。”
俊杰脸上显出些许落寞,的确,天歌又不会开车,这大半天的功夫不是白费了。
陆宣道:“没事,我就当你的司机吧。”
天歌道:“别别别,陆大爷当司机,我可请不起。”
陆大爷这词成了天歌叫陆宣的外号,说起陆大爷,陆宣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天悦和俊杰还有铃儿都纳闷,为何突然叫陆宣为陆大爷,叫了就叫了,为何两个人笑得这样前仰后合。
不过,看他们俩难的这样默契,其他人也不好打断。
陆宣道:“请得起,一个守财奴,怎么能请不起我。”
天歌道:“好,那我就请了。陆大爷,现在请你送我去郑公馆,好吗?”
陆宣打开车门,将一个手臂背过去到身后,另一个手臂向旁边伸出,同时鞠了一躬,做出请的动作。
天歌笑了笑,起身上了车。
陆宣也上了车,坐到了驾驶座。
铃儿喊道:“等等我。”又回头对天悦和俊杰道:“五小姐,你们要进去坐坐吗?走的时候记得将门锁上。”
天悦和俊杰齐齐摆手道:“不不不,我们不进去了,马上到公园里去玩。”
铃儿笑道:“那我就将门锁了。”
天悦道:“快锁了去吧。别墨迹了。”
铃儿十分麻利地锁了大门,转身跑到车旁,上了车。
三个人隔着车窗,对天悦和俊杰挥了挥手,道别后开车往郑公馆而去。
陆宣的车技已经进步了很多,相比上一次去银行,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天歌笑道:“陆大爷这车开的进步了很多啊。”
陆宣笑道:“那是!万事都不是一沉不变的,不变的只有变化。”
天歌和铃儿见他语气得意,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路说笑着,不觉就快要到郑公馆了。铃儿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太太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小姐你到时候可得小心点。”
天歌想起大伯母,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她从来不曾有喜怒哀乐的感情,像个僵尸一样,每次见到她都怕。不过,从天悦那里听过她不少的事情,她对付郑树齐的小老婆们,可是从来都不手软,至今没有几个活过五年的。
就说这次吧,竟然将天琪和她母亲丢在北平,任其自生自灭。想到这里,她不觉打了个寒颤。 名门孤女择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