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闷头愤怒,伤心,可人们只当看戏。两口子没事就在家,闭门不出,勉强平静了大半月,终于还是出事了,我没有在现场看,听他们说,那天上午,老闷头两口子砍柴后,一前一后回家,那媳妇先到家,知道老闷头也很快到家就没关门,刚放下柴,就听到门口传开声音,那是村里一贯的无赖,喜欢对着女人口花花,老闷头本就在后面,到家门口就听到这种污言秽语,自然是怒的,直接把柴砸在无赖身上,事情也闹大了,那无赖的娘也是个蛮不讲理泼皮的很,在老闷头家外面哭天抢地,破口大骂,甚至还说是那媳妇勾引她家儿子,不然她儿子也不会到老闷头家门口,老闷头两口子反驳,他们两口子人都不在家,从外面辛苦回来就被这样欺负,怎么能忍,又吵又闹一团糟啊。两口子也吃了亏,老闷头更是被打了肩头,最后村长才出面,可村长的做法也是有偏颇的,人们啊,总是喜欢用听说的去做评判标准,让老闷头两口子道歉,老闷头一个大男人都哭了,太欺负人了,可那无赖母子还是不依不饶,甚至说出诨言,让那媳妇也给那无赖做媳妇,说什么他们两口子把人打伤了,影响娶妻,这都是笑话,那无赖家穷的叮当响,人也不是个好的,自然娶不到媳妇,这是明摆着讹人。村子里的人还火上浇油,瞎起哄说什么,那媳妇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在娘家的名声都不好,再跟个男人也没区别,看热闹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哄堂大笑,围了那么一堆人,除了个别沉默不语的,大多都是凑热闹的,那样的场面,老闷头两口子该是多绝望啊!”
周母神情莫名,继续说着:“那天的事到晚上,没有结果,无赖母子骂骂咧咧的离开,说明天还堵着他们家门口。后来老闷头两口子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第二天天没亮,就听到老闷头在村里大声喊他媳妇的名字,村里人被惊醒,便陆续起来,才知道那媳妇不见了,有些人一听便不在意,还说什么少个名声不好的,对他们村才好呢。还有更难听的,说什么死在外面才好。老闷头担心他媳妇,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是一遍又一遍求着人帮帮他,又给村长磕头,村长应该是没想帮老闷头,只是为了面子,就随意在村里吆喝了一下,出来了三四个人,你爹当年也去找人了。”
周母说着,看了周磊一眼。也不管周磊的反应自顾往下说。
“是我让你爹去的,我啊,怎么都忘不了在河边得那次,为什么好人活的这么难呢?”周母也不知道是问谁,或许只是想这么问一问。
“你爹,还有村里的几人加上老闷头总共五人,最后在老虎山找到点踪迹,你也知道那老虎山可是很危险的,老闷头要进山里找人,但陪着的几人便不会一通进去了,能出来帮忙寻找已经是仁义,进山,那是不可能的,谁家都是一大家人,万一进山有个好歹,可咋办,最后老闷头自己进山。两口子进老虎山的事在村里自然是议论纷纷的,当天不见老闷头两口子回来,村里人就说是死在山里了被野兽吃了,直到第二天发生一件大事,大家都去看了,我也去了,我到的时候,老闷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凌乱,手上脸上都有伤口,不知道是不是进山刮伤的,而惊的村里人围观的原因是,老闷头拿着菜刀追着无赖母子乱砍,两眼猩红也不说话,一味的挥动菜刀,最后伤了无赖母子,他自己也被村长带人制止了,怎么制止呢?呵呵,村长啊,拿着一根棍子打在老闷头的腿窝上,一棍子下去,老闷头便跪下了,村长就吆喝人看着他,并让郎中给无赖母子看看,好在都没伤性命,没伤性命村长就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不出人命,他就不用担心被衙门问责。老闷头被打跪下后,就开始哭,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还喊着对不起他媳妇,没保护好她,她是好女人啊,老闷头哭一场,哑着嗓子对村里人恨道,说村里人都是魔鬼,都是恶毒的人,是他们逼死他媳妇,村里人被老闷头疯狂的样子吓到,一时没人说话。”
周母说到这里还嗤了一句:“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也不知道是谁结结巴巴说,是他媳妇名声不好,不是他们的错,这样的人在村里,影响他们整个村子,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像是找到主心骨,纷纷附和。老闷头听着那些人的说法就哈哈大笑,那声音真的不好听,沙哑刺耳,笑的人群不敢继续说话,笑的他自己泪流满面才停止,然后一字一顿说,他媳妇清白着呢,他们成亲圆房的时候,他媳妇是正正经经的大闺女,有落红有元帕。他说这个村子的名声是他们自己坏的,他们是最恶毒的人,逼死她媳妇,还妄想把污水继续往他们身上泼,休想。老闷头的话很是狠厉,人也很阴沉,有人大着胆子问他干嘛不早说她媳妇清白。不值老闷头冷笑,我都想冷笑,人啊,真是恐怖。”
周母似讽刺似感叹。
“你知道老闷头当时怎么说的吗?”周母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一下子笑开了,周磊被她娘弄的懵一脸,周磊暗搓搓的想,她娘不会被那事刺激到了吧。
当然,这话也只是想想,肯定是不能问。
周母也没等周磊回话,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有啥答案?
“老闷头拄着打他的那根棍子站起来,他身边的人看他没有继续拿刀,也就没上去阻止,老闷头慢慢站起来,对着人群开口道‘凭啥告诉你们,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呵呵,有功夫多管管你们媳妇是不是清白的。可别当了孬货不知道,你们媳妇有元帕吗?’” 悠闲农家乐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