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去珲春港的时候带炮仗了?”霍立新看着电文,开始问到。
“带了!”长虎挠了挠头,不情愿的回答。
“带罐头盒了?”
“我之前缴获的,吃了以后把盒子留着了。”长虎瞌睡的开始点头。
“带香了?”
“嗯。”
“这三东西整到一起当声音陷阱了?”霍立新两眼发光!
“你咋知道的?我又没跟你说…”长虎已经困的满脸苦相了。
“哈哈哈!长虎!你他娘的干死一个小鬼子中将你知道不知道!”霍立新拼命的摇长虎的肩膀。
“干啥…干啥啊!…啥?我打死了一个中将?”迷迷糊糊的长虎半天才反应过来。
“啊!是啊!你打死的那个就是小鬼子的中将。”霍立新非常肯定的答复了长虎。
“长虎那一枪打死的真是小鬼子的中将啊!”在一旁的王虎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没错!秦末先生给的情报上就是这么说的,用罐头盒、香、炮仗做了一个声音陷阱,然后这个叫度久雄关的中将看没事了,刚出来,就被长虎一枪给撂倒了!”霍立新看着电文,手舞足蹈的说到。
“我瞅瞅?这家伙的,长虎得被省委全满洲通报表扬吧?”王虎把电文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我真打死了一个小矬子的中将?”长虎还有些不太相信。
“时间,地点,伤口,还有你的声音陷阱,都对上了,你说是不是你打死的!”霍立新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都聚集在了头顶。
“醒醒!都醒醒!出大事了!”长虎对身边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老拐三人一顿拳打脚踢。
“干啥玩意儿啊!跑了一天一宿还不能让人睡觉了!”颇具起床气的郑天瞪着通红的眼睛,怨气冲天。
“你个二狗子,还想咬我咋的?立大功了告诉你!”长虎一巴掌拍在郑天的头上。
“干啥玩意儿!还立功!跑了一晚上没让小鬼子逮着立功啦?神经病!”郑天说完,躺下要继续睡觉。
“咱们昨晚打死的那个小矬子是个中!将!”长虎对着郑天大吼出中将两个字。
“啥?”郑天听到以后,噌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旁边的老拐和大头也直接惊醒过来。
“我不是说打死个小矬子的头头么,那家伙是个中将!”长虎牛皮哄哄的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己,炫耀起来。
看着几个人都清醒以后,霍立新开始整理当时的具体情况,准备向省委发报!
滋:
我部神枪连朱连长长虎于前日赶赴珲春港执行任务,制作声音陷阱在先,后发现日军使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环境。朱连长长虎谋定而后动,先使用声音陷阱诱使一部日军离开。蹲守侯,一持有军刀之日军军官出现。朱连长长虎一枪毙命,后证实,此人为第十一师团师团长,度久雄关中将!
谨以此人之性命,告慰牺牲之英魂!
下午四时,满洲省委接到了这封电文以后,举座皆惊!此事非同小可,省委立即遣人核对战况。
晚九时,两封电文转送至延安,一封是满洲省委对这次行动的初步调查结果,一封则是将独立团的电文原文转发!
仅仅三天后,在船越优作还没有筛选完嫌疑犯的时候,这封电文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着这封没有详细描述具体情况,但字里行间和他们的推断没有任何偏差的电文,船越优作更加坚信内鬼的可能性了!
此时第十一师团已经闲置在珲春港4天,面对军部的调令和临时委任状,森口真辉只能默默的来到度久雄关的墓前,三鞠躬。然后带着队伍,又冷冷的瞪了船越优作一眼后,离开了。
一场意外的骚扰战,以一名日军中将被杀而告终。这对于长虎来说真的是不敢相信,粗线的调虎离山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打死了一名中将!这让在日军驻屯队大面积增兵的抗联各部,有了借鉴的方法!
不带枪,不带炮,就是一个大炮仗!就将日军溜得团团转,这对于即将进入冬天的驻屯队来讲,实在是一种折磨!
但是在珲春城的驻屯队,此时却整装待发,在深秋的晨风中,向四处进发,开始了惨无人道的集团部落计划!
一支支小队,一点点的包围各个村落,挨家挨户的搜查,让村民将自己家的粮食带走,行李打包。在一片哭哭啼啼声中,只能看着日军将自己家的房屋烧毁,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集团部落的牢笼!不明所以的各地保长还兴高采烈的帮着维持秩序,殊不知到了集团部落以后,他们的特权仅剩下一个——负责清点人数!
“连长,没法打啊!小鬼子周围都是村民!”接到消息的长虎带着人来到最近的半拉窝集子沟,发现日军已经开始向珲春移动,并且小鬼子十分狡猾的散布在由村民组成的队伍中。
“撤吧!前面有军车,这次小矬子的计划策划的很严密,我们没办法了!”长虎看着大量的村民被拉走,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团部,看着喜忧参半的王虎,长虎随口问了一句:“咋的了?”
“最近小鬼子的集团部落计划行动的非常快,有几个反抗的村子都被这群疯狗给屠村了!”王虎将这个不好的消息讲了出来。
“我刚才也看了一下,小矬子基本都是混在人群里,瞄了半天,老怕误伤。”长虎的话语里有些憋气。
“不用想了,这次小鬼子是大量的兵力,一处一处的展开,咱们根本打不过!不说这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几天,咱们一军军长要来视察独立团,说要亲自见见你这位干掉过中将的神射手!”
“军长要来?这个消息保密不?现在珲春的小矬子这么多,可得小心。”长虎听到一军军长要来的消息首先不是兴奋,而是想到安全问题。
“行啊,觉悟够高!这个你不说出去,独立团就我和政委知道。这个消息不是通过电台传过来的,是交通员过来送的信。”
“那行,没啥事我就回去了。”最近珲春城范围内日军太多,不能随意出击的长虎只能闷在秃秃岭训练。
“等会的,问你点事。”王虎叫住了长虎。
“咋的了?”长虎靠在桌子边,有点纳闷。
“你坐这。”
“干啥玩意儿啊?”长虎对王虎的神神秘秘有些不耐烦。 边陲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