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内,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到全身经脉俱通的武林高手,独孤灭天与萧子涵,这两个小神童的名头,在烟雨楼彻底地传开了。
可是,很快,独孤灭天与萧子涵就让那些本来就已经赞叹不已的人彻底傻眼了。
半个月后
还是在那瀑布下,一个长发飞扬,满脸笑容的少年,脚尖在那些嶙峋的,长满青苔的滑溜溜的怪石上,宛若虬龙一样延伸的古松上轻点着,整个鸟似的轻飘飘地向着崖顶飞去,几个呼吸的时间,少年人就登到了崖顶,那里有他的大哥,也就是独孤灭天在等着他。
看到萧子涵也这么毫不费力地登了上来,独孤灭天开心地笑着,张开双臂拥抱住了在空中嘻嘻哈哈笑着的萧子涵,两个欢呼雀跃的少年人,站在崖顶,高兴地跳着跃着。
崖下,一个干枯细瘦,整个人皮包骨头一样的老头两眼睁得溜圆:“梯云纵加上陆地飞腾糅合而成的顶级轻功心法,老夫毕生的绝学啊,半个月就被你们学会了,老天,这还是人吗”
再半个月后
在独孤灭天与萧子涵的院子里,一向阴鹫深沉的金老大,双目睁得铜锣一样溜圆,瞪着那两个着膀子,拿着两把精钢制成的青钢剑的少年人,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那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的,那对剑法的无比纯熟,与两人相互配合的无间默契。
两柄青钢剑在空中自由地呼啸着,盘旋着,结成一个个微妙的剑势与阵法,明晃晃的剑尖时而如毒蛇出洞,时而如青龙出海,时而如猛虎据山,时而如苍鹰盘旋,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向阵中央的那个可怜人。
在两柄青钢剑的交错铮鸣下,惊慌躲闪,仓促迎击的那个,可不是那个独孤灭天刚进烟雨楼,就扇了萧子涵一巴掌,自称剑法举世无双的“师父”
看“师父”他那慌张忙乱有若跳大神的巫婆的急促,浑身衣服细碎,只有丁点布料遮着下体不至于有伤风化的狼狈,遍布全身的微微血痕,急促的呼吸以及惊恐的眼神,胜负已然有定论了。
“着。”已然报复够了这个“师父”数年来时不时对他们的羞辱的独孤灭天与萧子涵一声断喝,两柄长剑蜂鸣着划破了“师父”遮住下半身的最后一点碎步,感到下身一凉,那个“师父”绝望地喊出一声哀嚎,却又不敢扔下长剑,死死地挥舞着,抵挡着这两个兄弟那仿若无处不在,神出鬼没的长剑。
独孤灭天与萧子涵相视一笑,收住了两柄将要刺入“师父”的咽喉以及心脏的青钢剑,回过头,跟金老大鞠了一个躬,慢步回到院子里去了。
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已然收剑,那个“师父”还在当地疯狂地挥舞着长剑,被两人逼入绝境的他,已然失去了对战场的了解。
良久,他才在金老大那阴森森犹如毒蛇一样的眼神中停下了狂舞着的长剑,满脸羞愧地拾起一丝破布遮住晃晃荡荡正在打秋千的“部件”,落魄地缓缓向着门口走去。
烟雨楼的规矩,失败就意味着噩梦的来临,这个“师父”,后半生以后也只能发去烟雨楼的外围去做一些最为辛苦的情报组织工作了
不过,他已经不用这么辛苦了,金老大阴阴沉沉地望着他失了魂一样的走出去,眼中凶光一闪,对着墙角的黑暗里的一个人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个人影飞快地点了点头,施礼过后,化为一缕清风冲出了门口,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那个“师父”绝望而惨烈的哀嚎。
失魂落魄,竟然忘了要对金老大行礼的他,立刻就死在了一个偏僻的墙角。
那条路上,一个杀手打开了大门,一眼望到了这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见怪不怪地叹了口气,这个倒霉的杀手从房间里拿出了个袋子,装起那具尸体背向万尸洞
再在半个月后
一个印度苦行僧打扮的僧人,呆若木鸡地怔怔望着那两个在寒芒闪现的刀山中,灵活得游动着身躯,行云流水地奔跑着的长发少年。
灵动如游鱼,轻巧若飞鸟,独孤灭天与萧子涵以各种怪异的姿态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柔若无骨地从那一把把锋芒毕露的,从竹棚上倒挂下来,还不断摇摆着的大砍刀的最为一个狭窄的缝隙间轻松地穿越了过去。
一个呼吸的工夫,两个长发少年就穿越了这三十丈长的“刀山”,这速度,现在最为擅长轻功心法的“飞天鹰王”勉强也能做到,但要是让“飞天鹰王”以这么快的速度穿越这个大刀摇摆不定,层层密布的刀山的话,那鹰王唯一的后果就是到地府做“阴王”。
两个长发少年轻松地穿越了刀山,哈哈笑着向印度僧人打了个招呼,显而易见,这两个少年,已然将那印度能任意扭曲身子骨的瑜珈术,与中土的缩骨功,都修炼到了大成的境界了。
不然,他们也不能如此轻松地穿越这刀山,看他们的脸上那轻松自在宛若闲庭漫步的模样,哪有丁点的紧张存在
已然习惯了这两个“天才”对自己的神经造成的打击的金老大,笑眯眯地从门口走了出来,那个印度僧人则是垂头丧气的,搂着两个风骚入骨的美女进自己房间去发泄了,他那自以为称雄天下的瑜伽术,在半个月的时间,就被这两个小鬼头给学得干二净,更为让他恐惧的是,那两个小鬼头用瑜伽术结合了中土的缩骨功以后,对于瑜伽术应用的熟练与灵敏程度,恐怕还要在自己身上了。
他狂妄嚣张宛若犀利的剑锋一样的傲气,顿时被独孤灭天与萧子涵磨得平平的,难怪他要找美女发泄了,至于,为什么苦行僧还要美女
靠,他要真是一个不坐高头大马,不睡高广大床,不沾荤腥,不近女色的苦行僧,金老大凭什么能够收揽得到他
画面旋转到另一个地方,怪蟒出没,凶兽潜伏,到处都是参天古木的密林中,三个身穿忍者劲装,身高不足五尺的小矮子,倒提着一把东瀛特有的,细长而有着完美的弧线,刀刃上锋芒毕露的武士刀,面罩里,小心谨慎的目光,凶狠地向着四周扫视着,好像他们在提防着什么。
蓦地,当头的那个忍者,脚下一软,在枯叶密布的大地上踩到了一个空洞,他不由得身子一晃,差点陷入了陷阱中,他连忙快速向着身后急退,大声呼喊着:“小心,地下有陷阱,探测好后再行动,八嘎”
剩余两个忍者头扭动得更加欢快了,不断地扫视着四周,脚尖轻轻点着土地探测虚实,双眼凶光闪闪的,看样子,要是让他们找到了那个挖洞陷害他们的小兔崽子,还不把他们扒皮抽筋挫碎骨头来熬汤喝啊
突然,从头顶处的密林里,一声爽朗的大笑声传了下来:“小鬼子笨是笨了点,还是够细心的,看刀。”
说是看刀,那个人却是把无数的树枝干柴扔了下来,宛若平地起了风云,铺天盖地的树枝,笼罩住了那三个提防着“看刀”的忍者,三个忍者嗥叫着,拼命挥舞着武士刀,抵挡着这些从天而降的灾祸。
为首的忍者气势汹汹地吼着:“八格牙路,你们中原人,这么阴险的,有种出来跟我们单打独斗,不好,啊呀”
“噗通”,一根沉重的树木砸在了这个忍者的肩膀上,把他剩下的话语给硬生生咽下肚子,拼命挥舞着寒芒隐隐的武士刀,抗拒着这没完没了,却又很是大块的木头。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性忍者娇声喝着,整个人迅猛之极地向着旁边冲去,脚跟重重地在旁边一株大树上一借力,一个反弹,就要向着头顶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冲去:“卑鄙无耻的小杂种,不敢出来跟我们决斗的小畜生”
蓦地,从密林深处传来的爽朗的笑声瞬间停止了,伴随着一声冷哼,一道黄黄的光芒呼啸着从天而降,重重地击打在了那个女性忍者的武士刀上,那个忍者宛若突然间泰山压顶似的,不可抵御的重压从武士刀上传来,不由得一声闷哼,手已然拿捏不住重若千斤的武士刀,整个人与刀一起,纸鹞一样从空中飞坠下来。
那一道黄黄的光芒掉在了地上,忍者们定睛一眼,哪里是什么暗器飞镖,不过是一根干树枝而已,用一根干树枝都能发挥出比他们全力发出的“手里剑”更大的威力,这还是人吗
他们相视一眼,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突然,四周变得一片死寂,连一丝虫鸣鸟叫,风吹草动的声音都听不见,一股阴森森的冰冷杀气,从前方的大雾中传来。
淼茫的晨雾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们的正前方响起:“在下的小弟萧子涵,不懂规矩,性好玩耍,在下呵斥了他很多次,奈何他就是劣性难改,倒是让各位东瀛忍者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