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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江子若番外(四)

  王室的子孙的内心永远比同龄人成熟得早,沈思语不过才龆龀年华,便晓得自己日后是要继承母皇皇位之人,要治理好国家才是。

  而此时的沈思语,已晓得了夫君的真实含义,便再也没有跟在江子若身后那般糯糯道:“夫君,糖糖。”

  江子若自然也落得一身清闲,平日里便不用再这般受束缚了。

  然,便也是在这沈思语八岁的这一年,她的亲生父亲离开了她。

  先凤薨,举国奔丧。

  江子若瞧着沈思语小小的身子跪在灵堂里给先凤守灵,他不觉走到了她的身旁,道:“倘若难过,便哭出来罢。”

  沈思语抬眸,对上江子若的眼眸,那倔强的小脸在此刻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不停地用手抹着脸上的眼泪。

  那时的江子若又如何晓得,沈思语在如此小的年纪里便承担了许多常人不能承担之事,自然也比常人坚强些,但是她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同样会难过。

  “父君……儿臣……”沈思语抽抽搭搭的,也不知她到底要道些什么。

  江子若顿了顿,便自觉地退下了。即便他晓得,此时的沈思语身边是最需要他的,可他却没有留下。

  既然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他自然是不会做这般多余的举动的。

  他便选择了在暗处观察沈思语的举动,即便他不会给予她安慰,但总不会让她出什么差错,毕竟沈思语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公主殿下……”一道温润的男声在江子若耳畔边响起。

  江子若瞧向那男子,只见此男子温文尔雅,气宇不凡,满脸心疼地看着沈思语。

  沈思语转过身,对上了夏书寒的眼眸,道:“你是何人?”但仍然不忘抽抽搭搭的。

  “公主殿下不记得臣也甚是正常,臣名唤夏书寒。”夏书寒拱了拱手道。

  “夏书寒,你找本公主有何事?”沈思语问道。

  “自然是与公主一块守灵。”夏书寒说着,便在沈思语身旁跪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便与本公主安静守灵罢,切莫惹事。”沈思语佯装一副老成道。

  夏书寒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公主又何须伪装出这副模样?分明还是孩子模样,却要这般老成,且臣可比陛下大了整整七岁,公主又如何能这般道这番话呢?”

  沈思语拱了拱手道:“是本公主失礼了。”

  那时的夏书寒还不曾是左丞相,那时的他不过只是个从五品翰林院侍读罢了。

  二人便是在如此特殊之时相识了。

  先凤的葬礼举办得风风光光,可又有何人晓得背后的悲凉?

  先帝这些时日茶饭不思,时常梦见先凤回来寻她,更是有宫女曾听过先帝在半夜梦醒之时哭泣的声音。

  所有人皆晓得先帝对先凤的痴情,但是却不晓得先凤为何就这般薨了。

  先凤原先不过只是个小医徒,临安一间小小的医馆里的小医徒。当年,先皇微服出巡时,遇到了先凤,二人也是经过几番波折才最终在一起了。

  而先帝当时不顾群臣的反对,毅然决然将先凤娶了回来,而先凤这些年里也算是安分守己,让先帝免了后顾之忧,群臣便也不再道些什么了。

  然,就因他入了宫,性子却与从前完全不同了。他不再是那般恬静的模样了,变得略有些浮躁,但后来又不知为何,又变回了从前那般恬淡静好的模样,所有人皆以为没事了,可他却莫名抑郁而去了。

  只有信景帝晓得,先凤自入了宫之后,处处受约束,不再像从前那般自由。当一个自由的小鸟在某一日被关进了牢笼之后,便失去了自由,也就会静静地逝去。

  而先凤,正是那只自由的鸟儿。

  沈思语自然是不晓得这些事情的,只有江子若晓得,但江子若从未与她讲过。

  后来,待沈思语再大些时候,夏书寒已当上了左丞相,但性子还不曾像如今这般冰冷,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模样。

  那时的沈思语,心里边自然是对夏书寒情根深种,但又碍于自己的公主身份,不好这般道出,便每日跟在夏书寒身后,道:“丞相哥哥,丞相哥哥。”

  与从前跟在江子若身后的模样相同,江子若不禁感慨道,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但沈思语也从来只有在夏书寒面前才会显露出她的天真无邪,在他人面前,她便是算术能手,心智成熟的公主,也正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江子若便也趁着这个时候,自己偷偷溜出宫闲逛。

  这一日,江子若独自漫步在万山花丛中,偶追蝴蝶,却不小心摔了一个大马哈。

  “原来即便成了上仙你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模样啊。”一道爽朗的男声在江子若头顶响起。

  江子若自然晓得是何人,只佯装淡然地起了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道:“安歌,又是你,你为何又来了?”

  “身为老朋友,我自然是来瞧瞧你的伤势如何了。”安歌轻笑了声道。

  “我的伤势无须你管。”江子若冷冷道。

  “你为何又这般?”安歌无奈地笑了笑道:“不过是你成了上仙,而我如今还是妖,你却要这般待我?可是忘了从前的情谊?”

  “不要与我道从前的情谊。”江子若依旧冷冷道:“我可一直都记得你是如何还她失去性命的。”

  “人终有一死,她早就去了多年了,为何你还是这般恨我?”安歌道:“你不是道过,你的心里从未有过她吗?”

  “确实不曾有过她。”江子若闭上眼眸道:“也确实是我负了她。但即便我负了她,我还是不愿看到她在我面前这般死去,我却无能为力。”

  “百年前的事了,为何你还记得……”安歌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只是偶然间想起罢了,又如何介怀?”江子若睁开了双眸,笑得有些凄凉。

  安歌便再也无言了。

  然,安歌今日会来,并不是想查看江子若的伤势,而是有一件事,他甚是好奇。

  “只是我还不曾晓得,到底是何人,能有这般能耐将你打伤?” 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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