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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当时的落水之事

  沈亦双不觉眯起了双眼,看向眼前跪在地上一副恭恭敬敬模样的男子,道:“何人?”

  男子只拱了拱手,道:“只是养心殿里的一个小宫女。”

  “幕后主使呢?”沈亦双问道。

  男子便起了身,来到沈亦双的身旁,在沈亦双的耳畔边低语了几句。

  沈亦双听闻了此话后,只暗自握紧了拳头。

  而此男子便也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此男子与其他人不同,他正是沈亦双的暗卫长——清秋,与雨泽阙不同,雨泽阙乃培养杀手的地方,而沈亦双培养的暗卫只负责调查事情。与皇宫里的城笛司的性质差不多。

  理所当然地,沈亦双的暗卫皆是由她亲自挑选的,而能当上她暗卫之人,轻功自然不在他人话下(除了望灯与弦桐外)。

  沈亦双如今越发觉得,雨泽阙已很难再受自己控制了。

  而这个深秋,沈亦双在暗地里调查普安帝落水之事,顺带还清理了一下门户。沈思语便是每日除了必要的事情外,便是与江子若、闻天、莺时三人在演武场里练习箭术罢了。

  而当沈亦双的眼线将此事告诉沈亦双时,沈亦双不过只点了点头,道是任由沈思语去吧。

  而她的眼线都不觉纳闷了,既然都任由沈思语去了,为何还要让他们在沈思语身边观察沈思语的一举一动,又来汇报呢?

  他们不得而知,却又不敢问。

  沈亦双的党羽里,皆甚是害怕她。与其道是合作关系,不若道是上下级关系,所有人皆不敢对她大声讲话,更不敢顶撞她,对于不该问的事情也都不会去问。

  但她的党羽里,只有二人敢这般对她。一个便是清秋,可清秋尚来并无什么好奇心,便从来都不去问这些,而还有一人,便是薛灵梦了。

  但薛灵梦即便好奇心再甚,也只有偶尔提及罢了,不会专门来问这些无聊之事。且薛灵梦也只有在有事情之时才会来找沈亦双,其他时候,皆待在自己的雨泽阙里。

  故也无人去问这些事情了。

  倘若说还有一人可以随意顶撞她的话,大概就只剩下沈思语了罢。

  沈思语便是自从那回落水昏迷醒来后,性情大变,且上回沈亦双不过只说了江子若的一句不是,便直接被沈思语扇了一巴掌。

  依沈亦双的性子,倘若是换了他人,她早就直接将此人杀死了。可那人是沈思语,她便也无法再这般了,也并不还手,只默默地离开了。

  她也不知为何,对沈思语就是下不了手,即便自己如今已对她起了杀心,却依然还是下不了手。

  她本可以让雨泽阙里的杀手帮自己这个忙的,可她曾经发过誓,沈思语只能死在自己手里,其他人皆不可插手。故沈思语才会这般安全罢了。

  都道初冬时节最是清冷,其实也并不全是如此。

  即便所有人皆换上了冬衣,但江南的冬季总来得这般迟,且江南的雪也同样是柔和的,衬托出了江南的婉约。

  沈思语从孩提时期开始便憧憬着江南了,原以为江南是何地,原来长江中下游的地区皆成为江南,而那时她所生活的苏州便也同样属于江南。

  苏州在古时候被成为姑苏,而杜旭鹤的《送人游吴》中的“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更是恰好描写出了姑苏的美好。

  而沈思语此前在姑苏生活多年,居然完全不晓得此事。她也是上了初中学了地理后,才晓得此事的。

  她原先以为江南的水乡小镇里的女子皆温婉贤淑,贤良美好。可当她一想到了自己的模样时,便不觉泄了气,她与那些形容词根本就不沾边。

  她如今生活在金陵城,也便是现代的江苏的南京城。与姑苏有一定的距离。

  “你又在想些什么?可是想家了?”耳畔边,江子若的声音响起。

  沈思语回了神,这才道:“家?你道的可是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我在那里可并没有家。”

  江子若自然晓得她道的话是何意,便也不再提起这个了。

  此时,窗棂外雪花纷飞,都道江南的雪甚是柔和,也确实如此。即便雪花纷飞,但也不过只是些许小雪花,并不曾下过甚大的雪。

  已数不清这是入冬以来下的第几场雪了,但沈思语记得,每回下雪之时,她的身边定有江子若。

  这是她在大禹朝里过的第一个冬季,即便是多年以后她再看见雪,也定然能忆起从前自己与江子若一同赏雪的场景罢。

  江子若与她不同的是,江子若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自然是并无什么兴奋的情绪。但是见她如此兴奋,也自然不好扫了她的兴。

  沈思语其实多年以来,真正见到雪的机会并不多。

  似乎是因为“全球变暖”等原因,姑苏也甚是少下雪了。她分明记得她在小时候还时常看见雪来着,可长大之后却甚少见到了。

  然,每回一下雪,定会下个几天几夜,最后,天地间皆白茫茫一片,当真不敢穿白衣出门,因为不知不觉便和雪融为一起了。

  “相公,将来,我们去一趟姑苏罢。”沈思语柔声道。

  江子若也并不去问原因,只点了点头。

  “你就不问我为何要选择去姑苏而不是其他的地方吗?”沈思语问道。

  “可倘若你不愿意讲的话,我又如何能逼你讲呢?”江子若道。

  “其实,我原先便生活在姑苏的。”沈思语诚实道:“虽然算不上是我的家,但我从小便生活在那里,自然是想要看看,在古时候,它又是何模样罢了。”

  江子若只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并不再去追问。

  而另一边,与沈思语同样在看向窗棂外的雪之人还有沈亦双。

  沈亦双已彻底查出了当初害了沈思语之人,可她查得越深,却越害怕。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

  沈亦双是何许人也?她又如何会轻易害怕?自然是查出了什么不该查出来的事情罢了。

  起初,所有人皆以为沈亦双才是害沈思语落水之人。可沈亦双也并不做解释,毕竟清者自清,可如今越查下去,她才只觉,此事并不简单。 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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