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计划中的计划
“他可是今日一整日皆在里面?”沈思语问道。
寄琴点了点头,恭恭敬敬道:“是啊,奴婢去唤凤君娘娘,可是凤君娘娘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
沈思语在心里更加心疼起江子若了,且对沈亦双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沈思语轻轻敲了门,道:“江子若,是我。”
毕竟寄琴与其他宫人也在此处,故沈思语也不好直接唤江子若为“相公”,但唤作“凤君”又过于生疏,故她便只好唤他的全名了。
见里面还是没有反应,沈思语便又道了声:“江子若,是我,可否给我开门?”
少顷,这才从里边传来江子若柔弱的声音:“没有锁,你直接进来便是。”
沈思语也当真是无奈了,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寄琴。
寄琴则略微耸了耸肩,道:“奴婢也不晓得会是这般啊。”
“放心罢,朕不怪你。”沈思语道:“尔等所有人皆退下罢。”
寄琴也不再问些什么,便带着其他宫人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沈思语也确实不能责怪寄琴,毕竟寄琴不曾得到江子若的允许,自然是不得随意进入江子若的内室的。故沈思语也不再道些什么了。
至于为何要其他人退下,毕竟隔墙有耳,不过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偷听到沈思语与江子若的谈话罢了。
沈思语将门推开,进来的时候还顺便轻轻将门带上,且还带上了门栓。
沈思语撩开银蒜,只瞧见昨夜的被单床单早就被换了,而江子若则只着一袭中衣,蜷缩在一起。
“相公,是我,我来了。”沈思语柔声道。
江子若这才抬眸,他那早已变得通红的双眼刚好对上了沈思语的眼眸,他只好惊慌失措地挪开了视线,道:“娘子,你莫要看我。”
沈思语又如何会不晓得呢?江子若的眼眸,只有在与人长时间的对视,亦或者是愤怒的时候,才会变成这般通红的模样。
沈思语坐在了榻上,轻轻抚了抚江子若的脑袋,道:“你这是道的什么话?你我夫妻多年,又何须会在乎这些呢?我曾经还是见到过你的红眼的,还是这般可爱,不曾变过,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娘子,我如今的身子已经被他人沾染了,你还是莫要碰我了罢。”江子若道。
沈思语顿了顿,还是继续抚了抚江子若的脑袋,道:“你又在道什么糊涂话了呢?昨夜你们二人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何须跟我说这些?”
“你可当真不嫌弃我?”江子若问道。
沈思语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谈何嫌弃呢?我相信你是受害者,你且与我讲讲,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罢。”
江子若点了点头,这才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昨夜江子若本来是要去养心殿的,奈何在他出发前,便直接被一堆奇怪的药粉给迷晕了眼。
后来,在迷迷糊糊间,他有感觉到有人在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裳,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不对啊,你不是与我道过,凡间的药物对你皆不管用的吗?”沈思语问道。
江子若也点了点头,道:“对啊,确实不管用。但是昨夜却不知为何,偏生却着了这个道。”
沈思语的内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想法。
那便是其实暗中有人在帮助他们。
沈思语一直以来,都甚是想直接辞掉沈亦双摄政王这个职位,且想直接将她的党羽清除掉。奈何却苦于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故才会拖了如此久罢了。
确实是如此。
沈思语昨夜因为脑子太乱,故才会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罢了。
昨夜,明明沈亦双自己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又如何能去做得了这等之事呢?故便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沈亦双。
也还好昨夜的情形只有沈思语一人瞧见了,倘若给他人瞧见了,那还当真是不得了了。
江子若还是不得不佩服起沈思语的聪明。
其实也不能道是沈思语聪明,更多还是因为沈思语甚是信任江子若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天意来罢。”沈思语说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笑。
几日后,有人在沈亦双的书房里,翻出了类似于玉玺一物,且还是与半个虎符放在一起的。
流言一向流传的很快,刹那间,所有人皆晓得沈亦双有意要造反。
此事其实所有人皆心知肚明,奈何却一直都不曾有证据罢了。
而沈思语却一直都坐在御书房里的案几前,默默听着李公公汇报出这几日的状况。
沈思语点了点头,道:“朕甚是满意,朕案几前的这几样什物,也并不如何值钱。公公倘若喜欢随意挑几样过去便是。”
她案几前的这几样东西又如何会是不值钱的吗?多数为黄金珠宝,且还有价值连城的和湘玉,和湘玉乃云武帝当初云游的时候带回来之物。
此物,从来都只有皇帝的子孙才可触碰,其他人,即便是想要见上几眼,也是不得见的。
倘若是换成了其他的公公,此时定会是给沈思语说上几句好话,且还一边谦虚一边收下什物才是。
奈何李公公并不是寻常人,李公公瞧着沈思语的这副模样,只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陛下这副模样又是在做什么呢?他人已经晓得陛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即便陛下如今再装出一副爱钱财的模样,他人也不会再信了,何必呢?”
沈思语抬眸,嘴角不觉勾起一抹邪笑,道:“何人与你道过朕不爱钱财的?朕想来都爱钱财,不过是平日里伪装得过于好,故其他人皆不晓得罢了。”
“陛下啊陛下,倘若他人看不懂陛下还好,可奴才跟在陛下身边多年,又如何会不晓得陛下的真实模样呢?”李公公道。
“李公公以为,自己了解的是朕这个人,还是普安帝?”沈思语道。
沈思语不过是故意道了如此一句话罢了。
他人眼里,普安帝懦弱,不曾有担当。
李公公顿了顿,继而道:“倘若奴才与陛下说,其实普安帝早就驾崩了呢?” 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