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涟漪被若权意吼得一愣,但到底还是不愿在齐诗桃面前落了下成,于是赶忙行了一礼,叫了声“老爷”。
若权意可不管这些虚的,粗声粗气的继续问到:“萧涟漪,你且告诉我,为何桃儿在你这受了气。”
好嘛,一个叫全名,一个叫爱称,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扣帽子,简直就是高下立判了。
萧涟漪这会气的呼吸都不顺了,略微有些悲从中来,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老爷,是妾身不好,都是妾身的错。”
这会齐诗桃倒是先开了口,原本只是几滴泪,这会因着说话,倒是流的更欢畅了。
若权意心疼的抱着齐诗桃,对萧涟漪心中更恨,于是便盯着她,只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若梦宁此时也是在心里干着急,父亲明摆着已经是误会了,这会母亲服个软,解释清楚也许还有救,但母亲这不着一言的被先抢了话,可不就是把父亲往外推吗。
萧涟漪此时受伤的看着若权意的动作,有些艰涩的开了口:“只不过想与妹妹商讨置办的东西,妹妹不喜欢罢了。”
“哦?”
若权意有些狐疑的望着萧涟漪,若只是如此,齐诗桃又怎么会哭的如此伤心?
“妾身不过是服侍了老爷,二姨娘却说的妾身主动勾引,妾身一来还被质疑是诓骗人,妾身真是委屈。”
说完便哭的更加伤心,这些话也确实是萧涟漪说的,只不过都是含沙射影,并没有全然露白的说出来。
萧涟漪此时已是万分的不妙,只等大声的辩解到:“老爷,涟漪并没有说这话,都是她胡诌的,涟漪跟着老爷这么久,涟漪什么气性老爷是了解的,断不会说这些没规没矩的话啊。”
若权意虽说是护着新欢,但也确实如同萧涟漪所说,多年情分在,不看僧面看佛面。
“老爷,不要怪二姨娘了,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若是接受了二姨娘的布置,也不会落得个不识大体。”
一听齐诗桃提起萧涟漪要给的东西,若权意有些没好气的问到:“你是想把什么东西塞给桃儿,你且当面说清楚了。”
“回老爷,不过是一面屏风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萧涟漪小心翼翼的答到,这会若权意是在气头上,自己可要小心点。
只是屏风?若权意有些纳闷了,这一扇屏风如何能让齐诗桃哭成这样。
见若权意望着自己,齐诗桃弱弱的说到:“妾身打小便害怕屏风,所以从来不敢靠近这类摆件,可妾身都将原委说与二姨娘听了,二姨娘却依旧想硬塞与妾身。妾身……”
萧涟漪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小蹄子莫不是打着颠倒黑白的主意?于是慌忙说:“老爷明鉴,方才三姨娘说是那屏风花色老气,所以才不用的……”
“姨娘莫要血口喷人,诗桃连那屏风样子都未曾见过,如何觉得老气?”
齐诗桃赶忙打断了萧涟漪的话,捡着让人猜疑的地方辩解到。
萧涟漪一看这架势,便卯足了劲,声音也提高了许多,颇有些口不择言的说到:“三姨娘这话可说岔了,你原意不过是说我人老珠黄罢了,所以才推了这摆件不是?”
“老爷,妾身没有,真的没有。”
齐诗桃也不与萧涟漪争辩,只可怜兮兮的对着若权意,仿佛此时只有若权意能为她做主一般。
“好了,桃儿是新人,你让着点就是,瞧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若权意摆明了护着齐诗桃,不打算深究这件事,只不过说出来的话既是薄凉又是不好听,惹得萧涟漪一阵怒火攻心。
突然,萧涟漪一阵大笑起来,语气有些悲凉的说:“老爷,你可记得当初对涟漪的承诺?说你往后都只有涟漪一人,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许诺的那些好,你都还记得吗?”
泪水从萧涟漪脸上划过,抛开她对权利的渴望,此时也不过是一个悲情人,守着男人的誓言,过着自己的一生。
若权意这会像是被堵住了喉咙,愣是半天没有说得出话。
而萧涟漪却像是释放了一般,突然恶狠狠的说到:“齐诗桃,你也不过是一个新欢,逞的些能迷惑了老爷,自以为爬了床就行了?”
“萧涟漪,你够了。”
这话倒是刺激到了若权意,所以刚刚他那点恻隐之心又是消失无踪,若梦宁在一旁那个急啊,怎么母亲就这么成不了事呢?
“我就要说!她狐媚的设计你你还把她当个宝?若权意,你真以为自己有权有势谁家姑娘都乐的接近你?你不想想那日救下她怎么就那么凑巧了?只不过伤了手腕而已,做的那么大的势,你以为谁都是傻子不成?”
萧涟漪越说越疯狂,已经是完全不管说出来的话有什么后果了。
“啪”的一声脆响,萧涟漪有些惊慌的望着若权意。
没错,这一声响便是若权意扇在萧涟漪脸上的一记耳光,此时他目光寒冷,脸上有些憎恶之色。
“萧涟漪,你看看你这样子,哪有什么当家的样?你别忘了,你也不过是妾室,拿着点权就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妻了?”
这话算是撕去了萧涟漪最后一点脸面,齐诗桃此时的表情也尽是嘲讽之色。
若权意停了一会,又继续说到:“桃儿的事你也无需再管,想来你也不会尽什么心。真是平日未瞧出来,你如此容不下人。”
说罢,望了萧涟漪一眼,终归是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转身牵起齐诗桃,便是向外走去。
萧涟漪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呆呆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齐诗桃倒是有些遗憾,若权意最终没有拿回萧涟漪手里的权,约摸也不过是自己现在根基不稳,交到自己这不放心罢了。
不过瞧着目前这情况,短时间内,若权意都不会再念起萧涟漪这号人,自己只要把握机会,便万事好说。
而房顶上那人,看清了这一切后,将瓦片轻轻归了位,转身翻出了若家。 吾有娇妻待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