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里,室内的温暖和室外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柔和的灯光,让人感觉不断外面正下着蒙蒙的细雨。
祭司里并没有干燥的毛巾,闵青只好用纸不断地将楚子头上的雨水擦干。
“子远哥,你最近去哪里浪了,怎么一回来就是这个样子。”闵青好笑的看着楚子远,“你不是挺怕冷的吗?穿的这么少?还去淋雨。赶紧把雨水擦干了吧!不然该感冒了!”闵青将纸团塞到楚子远的手中,这才注意到他从刚刚一进来就手中就拿着一个文件袋。闵青疑惑的看了一眼,倒也没放在心上。楚子远行事一向诡异,苏修在的时候,他老是会经常不知所踪,后来,苏修走了,他安静了很多,也不大喜欢说话了,以前只有他来祭司,祭司里会随时随地从一个咖啡厅变成酒吧。苏修走后,他真的变了许多。一想到这些,闵青的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苏修的死,那是所有人的痛,而那年戏剧般所发生的一切,是留下来的人的心中永远的痛。
“要给你煮杯姜茶吗?”闵青问。
“来杯热咖啡吧!”楚子远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
闵青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回到吧台准备煮咖啡。
这时的门突然打开了,林翎伴着一个大箱子挤开了们。闵青看了楚子远没有动,以为他还冷的缓不过劲来,便赶紧走出去帮林翎搭把手,两人联手将大箱子搬进了祭司的。
“谢谢!”林翎擦了脸上的水渍,微笑着对闵青说。她注意到角落里的楚子远,“你回来了!去哪里?都几天不见踪影了,祭司里就两个人怎么忙的过来。”她向楚子远问责道。
楚子远没有回答,甚至低着头没有看林翎一眼。
“呀!你怎么也没带伞?”闵青看情况不是很对,感觉插话道,随手将吧台上的一个纸团递给林翎。
“路上回来的时候碰到姚安,看到他没带伞,我就把我的伞给他了!”林翎接过纸团,道了声谢。
“要咖啡吗?子远哥要喝。”
“恩!”林翎跨过箱子,走到楚子远的对面坐下。“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喝咖啡,你不是嫌味苦吗?”林翎便一边抽着纸,一边擦着脸上已经手臂上当然雨水。
祭司里虽然暖和许多,可是林翎的身体一向性寒,手脚容易凉。她的双手白皙,一眼看上去看不到一丝的血色。林翎用余光飘了一眼楚子远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心生疑惑,但是没有说些什么。将身上的雨水擦去一些后,往吧台走去,轻声问闵青:“今天的黄豆煮了吗?”
“还没有。”闵青在洗着两个杯子。
“那我来煮吧!”林翎又转过头去对坐着的楚子远说:“子远,你起来把箱子搬去后面的储物间,放在进门靠左的一边。”说完便开始拉起袖子要掏豆子。她的双手洁白,如同玉藕一般,但是如果仔细看,左手的小臂有一段很细的伤痕。
“别忙活了,今天休息吧!我有事要问你。”楚子远重要躺起头来,看着林翎的眼睛。
“行吧!”林翎能感受到楚子远的反常,但是她并不清楚为什么?自从上次他从英国回来之后就一直怪怪的。林翎什么也说不上什么?
咖啡机滴了一声,闵青将刚刚洗好的杯子递给林翎。“我要去办点事。”
林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楚子远也没有说话。
闵青在出门时顺便将营业的牌子翻到了反面。
天气阴冷的很,风一阵一阵的刮着,吹在脸上,刮得人生疼。闵青紧紧的抓着伞,生怕一阵风会把它给吹跑。
有时一辆车飞驰而过,水花四溅。 一如年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