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一路行去,脚程颇快,一路风餐露宿,不觉的数日过去。
此时阳光正好,但初春时节还有冷意,望着渐渐远去的山脉,谢晋不知此时走到了何处,想欲先寻一处落脚之地,打听一二在上路亦不迟,他此行全无目的,也不知该去往何方,到底是做一介散修,还是拜入宗门修行,他并未想好。
想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细细的看了半响,玉佩并无何出奇之处,只是普通的玉质雕刻而成,隐隐约约见玉面刻着两个古朴的小字“结缡”,他捏着玉佩放于头顶之处,阳光自玉佩的缝隙照射而下,化为点点霞光,好不美丽。
虽只是普通之物,但极其瑰丽美观,跟随羽霖子数十年,日夜不离身。
“咦?”
谢晋惊异一声,只见玉佩在阳光照射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原本普通的玉佩在此时变得透体发亮,静静浮在空中,一阵阵清光如同波纹般散开。
谢晋急忙的握于手心,左右看了数遍,见周围无人,这才找了一处角落,再次细细的观察了一遍。
“奇怪.......”
谢晋自语,此时玉佩又重新恢复到原来模样,便再次放在阳光之下,仰头望去。
过了半响,谢晋揉了揉眼睛,发现玉佩毫无变化,心间疑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谢晋藏好身子,偷偷的向远处瞄去,见来者是三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好似在念叨着什么“宝物”,三位中年人疾步的从谢晋身边越过,偷偷的跟了上去。
三位中年人手执刀剑钝器,泛着冷芒,神色漠然的疾行,追了半响突然见对方停了下来,谢晋心间一慌,以为被对方发现,便不敢冒头,找了一处地界再次藏好。
过了一会,听见对方有人满不在意的说道:“大哥,我等直接过去劫掠便是,何须再此苦苦等候,浪费时间。”
那人说完,眼中凶光毕现,手里的大刀舞了几下,带出阵阵风声。
为首的中年汉子神色倒是冷静许多,他摇摇头道:“老三,我们兄弟日后机缘皆在此一举,对方乃是青元府的夫人,身边怎能没有高手?”
执刀汉子却也听话,神色恭敬,听那大哥继续说道:“此行务必以逸待劳,一举击杀对方箭头人物,待取得那宝物之后,我三兄弟天下哪里去不得?”
汉子说完后神色冷厉的盯着另外两人道:“兹事体大,此事谋划必须周全,你等看我眼色行事!”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白色玉瓶,张开瓶口一道黑色气流透了出来,接着一只拇指大小的蜈蚣蹦出,沿着地面爬行,不知躲到了何处。
另一位中年汉子微笑的应着,眼中光芒闪动,阴气实然,对着神色冷厉的中年人恭维的道:“此行有大哥的霜尾蜈蚣相助,必然功到渠成!”
老三见此嘿嘿的笑了一声。
说着三人分开躲了起来。
不多时,谢晋听见远处几道疾行的马蹄声传来。
“哒哒哒…….”
谢晋寻着声音瞧去,见前方二十多人,驾着撵车拖着箱子疾行。
行在最前面的,是十名骑着棕眼神驹的护卫,最后面亦有十名护卫驾着神驹缓慢的行着,撵车旁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手执钢刀神色冷漠。
突然,领头的护卫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停了下来,摆摆手神色不定的向着周围扫视。
车队突然停了下来,自撵车之上传来一道轻如黄莺的声音:“逸山,为何突然停下?”
青年人身批铠甲手执亮银色钢刀,眼中厉色流转,突然听后面女子的声音,下了神驹,神色恭敬:“夫人,我观前方似有动静,为防不测,还是先停下搜索片刻在上路。”
夫人听了道:“此行事关重大,若是逸山认为此法妥当的话,那便如此。”
逸山应了一声便退下对着四周其余护卫道:“停下修整,四处搜查片刻!”
说完自己执刀护在撵车旁。
秀丽的女子生的极为美貌,看不清楚年岁,一双美目四处扫视了片刻之后便放下帘幕对着旁边一位神色安静的少女说道:“空蝉,你父亲此次如此大费周折,你若能领他的好意,到时见面说几句好话,若是不能,也切勿气他!”
空蝉精致的面容上极为平静,并未答话,女子见此又摇了摇头:“你与空玄能否顺利拜入飞仙宗,此次便是关键。”
说完,却见那少女突然神色激动,清丽柔和的眼犀终于不在是方才那般古井无波,只听她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不在乎!”
撵车中的女子正欲说话,却忽然听车外传来几道刀剑交击的声音。
“铛铛…砰…”
女子猛然掀开撵车帘幕,突然见三位神色冷厉中年汉子手执刀剑向着撵车冲了过来,逸山连忙招呼着其余护卫上前阻挡,但三人有备而来,一身武道也颇具威力,只一个照面便有两名护卫死于刀下。
“哈哈哈,大哥,这护卫也太弱了吧,劳资一刀一个。”手执钢刀的汉子神色凶狠,又是一刀披在前来阻挡的护卫肩上。
只是数息时间,除了逸山其余者全部身死,立在撵车旁的青年见对面三位中年男子全身染血,转头对撵车中的夫人说道:“夫人,保护好自己与小姐,在下去击毙恶徒。”
说着,手中钢刀一举,顿时青芒烁烁,脚下生风,猛的窜了出去,执着钢刀向着其中一人掠去。
“三弟小心!”
那中年汉子突然听见一旁大哥的提醒,转头一瞧,只见一片似月牙般的弯刃向他袭来,钢刀快的犹如电鸣,“噗”的一声砍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
老三应声而倒疼痛的惊呼一声,旁边两位中年人早已执刀剑前去驰援,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一道猩红的血液自空中洒下,那被钢刀击中的汉子仰躺的倒在地上,眼中惊愕,不知是死是活。
旁边的大哥见此高叫一声:“老三…”说着便手腕一动,疾步的向着逸山刺去。
逸山常年习武,再加上家主日夜的灵药供应,早已经踏入了先天境界,每一击都势大若沉青芒毕现,那二人合围了半响明显感觉不敌,青年护卫后退半步,立在撵车一旁神色冷厉的望着对面幸存的两位中年人。
“阁下胆敢劫青元府的货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神色冷峻,丝毫不着急,方才与对方交手蒲一交手便察觉对方不过是未踏入先天的宵小之辈。
听了此话,对面那人却突然笑了,“我早就看你们青元府不顺眼了,老二动手。”
老二便是那位阴鹫气质的男子,听了此话,他便神色一动,一剑刺了出去,那剑势也颇为精妙,但是在逸山眼中却凸显幼稚,只见他执着钢刀的右手猛的挽起,砰的一声挡住了剑尖,在不能刺进半分。
就在这个时候,逸山突然感觉似乎是一道微风袭来,接着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阵疼痛,遂用手指向着脖子处抓去。
“呃…”
他闷哼了一声,眼中暗淡,接着全身僵硬,在不能动弹半分,老二见此眼中大喜,一剑将他砍翻在地,鲜血直流。
他显然是托大了,胆敢在此地劫掠青元府货物的人,怎能没有依仗。
咬痛他的正是适才中年男子放下的霜尾蜈蚣,此蜈蚣乃是中年男子已自身鲜血所圈养喂食,身含剧毒。
老大见对方躺倒后便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白色小瓶,打开盖子,那蜈蚣自顾的跃入瓶中消失不见。
“老二,你去看看老三伤势如何。”
说着不顾躺倒在地的青年护卫,神色冷厉的向着撵车走去。 驾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