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整,他神色好了许多,整理好衣物之后,便出了门。
一个时辰后他来到了灵院,方一步入其内,突然见远处飞来一道青色虚影,他心中一动,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面露笑容。
青色虚影停在他身前处,羽翅起伏,口中“咕咕咕”的叫着,似乎极为惊喜。
来的正是青鹤,五年未见,它的身形也增长了三分有余,谢晋伸出手掌在他身上抚摸,青鹤极为享受,用尖尖的长嘴不断蹭着他的脸颊。
“来,我们去天上飞一圈!”
谢晋笑了笑,便跃上了青鹤背部,青鹤长嘶一声,正欲展翅高飞,却突然听见远处有人惊怒叫喊:“滚下来!”
听见声音,谢晋神色一愣,继而拍了拍青鹤的背部,又转过头去向声音来源之地扫视一圈,见不远处有一道人影,正快速的奔来。
谢晋示意青鹤停住身形,继而从鹤背跃下。
来者是一位青年,他在记忆中搜寻半响方才想了起来,乃是飞燕峰方剑秋真人座下的弟子,年立人。
他神情跋扈,目中无人,见着谢晋面容之后瞬间一愣,继而又冷笑一声,面带嘲讽:“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谢师弟啊……”
谢晋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没有回话,不屑回答。
年立人见他神情不屑,继而心中大怒,不过细想之下又忍住了,嚣张神色写于面上,又张狂笑道:“谢师弟这五年躲哪里去了,莫不是因为惧怕风物阁,龟缩了起来啊,这可让我们师兄好找啊!”
他自顾的狂笑,并未把谢晋放在眼中。
谢晋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面露笑容的伸手抚了抚青鹤的羽毛,口中戏谑:“小青,这是哪里跑来的狗在狺狺狂吠……”
青鹤咕咕咕的蹦跶几下,似乎应和,似乎又雀跃而起,绕着圈不断的来回奔跑。
年立人见了这一幕,脸色瞬间铁青,看着谢晋杀意显露:“姓谢的,你竟然敢羞辱我,找死!”
谢晋微笑的面容这才转了过了,暮然一冷:“蚂蚁!”
冷声中寒意毕显,凌厉的目光投注在年立人身上,看的他心神剧震,继而瞬间停住脚步,眼神阴狠的转了几圈。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虽然要代替主人去撕咬,但也要看清对方实力,不然我打狗可是向来不看主人的!”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年立人被他激的恼羞成怒,瞬间失去了平静,手中抽出一把长刀,对着谢晋劈来。
谢晋失望的摇了摇头,杀鸡焉用牛刀……
他连剑都没有出,便骈起二指对着劈来的长刀之上轻轻一夹,一股大力透过刀刃传递到年立人的躯体之上,继而他心中猛然袭来一股冰冷的寒意,寒意中附带着一股不可抵御的气劲,瞬间把他震的倒飞出去。
看着手中的长刀,谢晋呵呵一笑,二指轻轻使了些力气,长刀瞬间崩碎,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的修为……”
年立人吐了一口血,眼中眦裂显露,但又被谢晋的修为惊的七窍生烟,继而惊惶失措,语无伦次。
谢晋打量他的目光露出一丝不屑:“分识境……便是如此羸弱吗?”
“我本以为,秦烟楼的狗至少有些实力,没想到连蚂蚁都不如……”
年立人躺在地上浑身剧痛,勃然变色的面容直直扭曲,任他有多愤怒都无法聚起新力,谢晋看了半响,感觉实在没有意思,便准备退去。
却在这时,有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谢晋,你竟然敢伤及同门!”
谢晋一瞧瞬间乐了,看来今日不愁无聊。
来者五人,以秦烟楼为首,身后依次跟随卓青,南松子,赵立风,谷召南四位。
“秦师兄!”年立人欣喜的叫了一声,便被赵立风扶起,面露杀意的看着谢晋。
秦烟楼阴寒的目光从谢晋身上移去,又看向年立人:“年师弟,看来你平日荒废修行啊,竟然连入门不过十年的谢师弟都比不上,是不是在灵院呆的太久,连心都生锈了?”
年立人一愣,刚想辩解,但又不敢看他冷漠的目光,只是结结巴巴的回道:“秦师兄我……谢师弟他……”
“好了,不用说了!”卓青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同样盯着谢晋看去,他这一看,心中瞬间有些惊讶,虽然看不出对方修为境界,但只感觉到一股无形气势直冲面颊,这种细微的变幻只有卓青感受到了。
他的修为在目前六人中最高,目前已经步入了心通初期,与谢晋同境界修为,自然能感受到他传来的锋锐气势。
谢晋目光逐渐从五人身上扫过,没有理会秦烟楼的质问,毫不在意的问道:“怎么?要一起上吗?”
秦烟楼面露讥讽:“就你?我一个人便足以!”
“你就不怕另外一只胳膊也断了?”
谢晋的话戳到了他的痛楚,虽然当年被他斩断的胳膊已经被穆庭山接上,但却成为了他的心里魔障,每每想到此处,心中恨意便愈发的深,是以这几年来,虽然身躯之上完好无损,他心性在这股堪不破的魔障之中愈发不寒而栗。
这股恨意,在秦烟楼看来,不把谢晋扒皮抽筋都无法消去,这道魔障,不把让他魂飞魄散必然无法破去,所以这五年来,他在修为境界上丝毫没有进展。
他杀意毕现,目光中流露凶意:“死!”
“小心!”
就在这时,卓青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连忙出声提醒,秦烟楼早已被断臂之仇冲昏了脑袋,哪里还听得别人提醒,手中掌势夹着凌厉的风声扑了过去。
“五年了,你丝毫没有长进,真是令我太失望了……”谢晋摇了摇头,对方凌厉的掌势在他看来,就如同微风拂面一般,继而失去兴趣的骈出二指,再次故技重施,指尖露出一道寒芒,对着秦烟楼随意划去。
撕拉一声。
指尖上的气息瞬间刺破虚空,夹着尖锐的风鸣震动,从秦烟楼掌间直直穿过。
噗嗤一声,一道猩红的血液生出,气息穿过对方掌间并未停止,依然夹带着一股破空的气势,击在秦烟楼胸口上。
砰!
气势临近秦烟楼的胸口时,所余的劲力已不足以射穿对方,但依然把对方击出三丈外,轰隆一声跌倒在地上,在也无法爬起。 驾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