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咒消散之后,谢晋又利用斗牛气息在少年体内循环半响,把对方体内所有死气全数化去之后,这才收回神通,有些疲惫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谢大哥,怎么样了?“江月梨急切的问道。
谢晋疲惫的笑了笑:“没事了,已经全数被我消除了,在休息个半日应该就会醒来!“
江月梨神色感动,连忙又跪拜道:“谢大哥大恩大德月梨永世难忘!“
谢晋摇了摇头:“起来吧,谁叫我遇见了此事呢,再说我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哪里会见死不救……“
少女应声而起:“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谢大哥的……“
“不用,凡俗之物我现今已然看不上眼,就当我行一功德,以消减日后杀孽吧!“
少女心中一震,面前此人面容看上去如此的俊逸温和,又岂会是擅造杀孽之人,她又岂会知晓,入得修行界之人,又有谁不沾染杀孽因果呢。
谢晋歇了一会,又重新打量了这处房屋,继而对着少女叹道:“你二人怎过的如此清苦?“
少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少年终于醒了过来,江月梨上前担忧的叫道:“弟弟,弟弟……”
江月枢睁开眼睛,露出布满血丝的瞳孔,脸色极为苍白,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姐,你在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女摇头,没有说话,安静的抱着少年的身子,就这样静静的待了许久。
“大……大哥哥!”
江月枢看到了谢晋,疑惑的叫了一声。
谢晋走过去笑着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浑身有点热,又有点冷,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见江月枢脸色逐渐好转,谢晋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休息一会,睡一觉就过去了!”
过了一会,谢晋安抚好他二人情绪之后,便离去了。
他按着念头上的指引,一路寻着气息向远处一座山脉行去,此时夜色已经降了下来,山脉间呼啸的冷风一阵阵袭来,显得有些恐怖。
乔烈身着青色道袍,一路上左顾右望的观察,见无人跟随后,便才放心的向一条崎岖的山涧走去,走了一会,在一处巨大的石壁上穿过,进入了一座不知名的洞府。
洞府开凿在山体,被仙家的障眼之术遮蔽,若非乔烈事先知晓,任他如何聪明,也不愿相信在山体内竟然潜藏着这么一座洞府。
谢晋随着气息一路追去,路途上所遇的野兽都被他散出的气势惊退,又过了半响,他停在了一座山体面前。
山体厚实,宽阔无比,但于谢晋眼中,这道遮蔽山体的障眼之术如同无物,他想了想,为了不打草惊蛇,便用斗牛气息把身体遮蔽住,一举破开障眼禁法。
洞内漆黑,墙壁上趴着各种毒虫,但却丝毫不敢靠近他的身边,谢晋走了一会,见前方有一丝亮光,又传来低鸣的微弱响声。
亮光内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一道他识得,不正是白日所见,名为乔烈的中年道士,另一名乃是一位老者,胡须发白,从面色上看去似乎有些道骨仙风,他一见便知晓,看来此人定是乔老爷所说的那名道人了。
接着,他找了一处地带藏好,细细的听去。
“师傅!”乔烈走到老者身边,神情极为恭敬的拜了拜。
老者面无表情的回道:“你来了?”
“是,师傅!”
“外界现今如何?”
乔烈此时眼神有些呆滞,见老者没有转头便恭敬回道:“还是之前那般人心惶惶,偶尔每日有几人丧生在邪魔手中!”
听了这话,老者沉默了半响,继而又突然回道:“进度太慢!”
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极冷,口中似乎极不满意。
乔烈突然惊吓的跪倒在地:“师傅,弟子这些时日全部都是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没有半点违抗之意!”
乔烈仓慌异常,生怕惹得老者有一丝不快。
老者点了点头,但话语中的寒意却没有丝毫减弱:“你要知晓,你能否踏入仙家修行,便在此关键时刻,怠慢一分,你的仙缘便少一分。”
乔烈宽大的身形有一丝颤动,继而又神情激动的回道:“师傅,弟子发誓,弟子没有一丝怠慢情绪……”
老者没有理会他话中情绪,自顾的回道:“此地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最多数日时间,老夫便会离去……”
乔烈一愣:“师傅若是离去,那……那弟子该如何是好?”
听了他这话,老者这才转过头来,目光充满寒意的看着乔烈。
远处躲避的谢晋却是一愣,这老者从背影看去却是仙风道骨,到真真切切的见着老者面容之后,他这种想法便再也没有了。
他整个面容之上黑气环绕,几道伤疤在黑气的作用下越发狰狞,谢晋目光看的很清楚,老者面容上的伤疤内布满了细小的黑色虫子,若不是他敏锐的目光,绝对无法发现。
这位老者怪异,绝对有问题。
他心中十分确定,能够潜藏在如此诡异的洞窟之内,又常年与毒虫作伴,绝非正道修士。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半响,又见乔烈低头不断拜伏,身形剧烈的颤动,继而猛然的躺在地下口吐白沫,身躯之中有无数道细微的爬虫从他的口鼻眼儿中钻出。
“师……师傅……弟子……弟子有要事……要向您老人家禀报……”乔烈躺在地面上剧烈的挣扎,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
“哦?”老者楞了一声,手中弹出一抹黑色光点没入乔烈的口中,乔烈颤动的身形这才减缓了下来,面容上的细小毒虫也消失不见。
“何事?”
乔烈躺在地上喘息了很久:“镇中来了一位仙家之人,说是可以降妖伏魔,如今暂时寄居在弟子家中,他想与师傅见上一面,想了解此中详情,弟子特地前来询问师傅的意见!”
老者一听,哪里还能够坐得住,当即震怒而起:“混账东西,你是想要害死老夫吗?”
乔烈实在不明白,老者为何听闻此事会如此愤怒异常,他跪在地上,目光怔怔的看着老者。 驾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