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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李三被解职了。
这个从锅炉工走出来的安检科科长,只风光了三天就下岗了。
当许主任叫他去管委会的时候,他一度还以为郭长官要夸他尽忠职守呢;可当他看到赵有德被扣压在地上的时候,他腿就软了;这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当时就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嚎哭了起来。
他的悔恨没有获得许主任的同情。许长生严厉的喝斥了他,然后就地免了他的职。
新任的安检科科长叫赵天佑,原区刑警队刑警,红脸、白牙、短寸,眼神精亮,一看就是精干、实练之人。送他上任的是他的老上级顾建铭;而顾建铭已是营地新组建的第四团——保安团的第一任团长。
从今天开始,张鹤生的二团将不再负责营地的治安,只负责驻守营地、训练新兵,隶属于军部;
而顾建铭的保安团将隶属于营地管委会,下设出入境管理局、公共安全局、治安巡逻大队和地方守备营等地方安保机构。
原三检处改编为出入境管理局,负责管理营地的所有人员进出。原三检处处长高伟达因监管不严、治下不明而调任治安巡逻队当了个巡逻员。
三检处不再设处长,全都直属于出入境管理局。管理局下设安检科、体检科、问检科、入营登记科、出营登记科五个科室,编制300人。
经过一上午的整顿,出入境管理局这才完成整编。所有工作人员被集中在营地的大门口,精神抖擞地接受新长官的检验。
而大门口也贴出了公示;大大的红字宣告营地的管理进入更高、更严、更细的新层次。
“不是吧?那以后岂不是进进出出都要登记?”
“是啊,好麻烦啊。这么多人,那是不是要排很长的队啊。”
“行了,别抱怨了,就你这胆小鬼,一天能出去几回?”
“我……我不是害怕吗?外面全是丧尸,能呆在营地里谁愿意出去啊?”
“那不就得了?那你在那抱怨个什么劲?”
那学生模样的四眼仔低下头,脸儿通红,再不说话了。
普通幸存者虽然多有怨言,但也能理解一二;但总有些人仿佛踩了她尾巴一样。
“喂,叫你们那个郭小宝出来!这个什么出入登记经过我们民主表决了吗?凭什么登记我们的出入?你们这是变相的限制人生自油!我们不同意!”一名身材娇小,衣着粉色流苏连衣裙的女子大声叫喊。
顾建铭皱了皱眉,道:“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你理解理解就好了。”
“理解个屁!”那女子叫道:“什么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不是想把我们当羊一样圈养起来?还不是想榨尽我们最后一滴血?我们抗议!”
她叫喊着,见顾建铭不理她,便转身站在一块石头上,大声喊道:“兄弟姐妹们,我们是人,不是羊,不能由着这些军阀独才者这样压榨我们、凌辱我们!看看我们手里的三检证!每一个章的后面,都饱含着对人性的践踏!我们只是暂时寄住在营地而已,又不是要像猪羊一样卖给营地,凭什么搜我们的身?凭什么像生猪检疫一样检查我们的身体?兄弟姐妹们,昨天的三检证,今天的出入登记,明天还会有什么手段?是不是要求我们开出处女证明?好洗干净摆到独才者的床上?兄弟姐妹们,我们不能再沉默了,我们要反抗!我们要拿回我们的人权!”
四周群众议论纷纷,目露沉思,越想越觉得这女子说得有理。
顾建铭心中一惊,这是要闹事啊。
他盯着那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反瞪着他,叫道:“怎么?想抓典型?想杀鸡敬猴?兄弟姐妹们,如果明天你们看不到我了,请不要奇怪,因为我已经死了。为什么死了?因为我为民请愿,因为我揭露了他们的阴谋!兄弟姐妹们,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却没有了人权,活着却没有了自油。兄弟姐妹们,我们要像人一样活着,而不是被他们圈养的猪!”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民众们也开始呼喊起来。
“反对三检证!”
“反对出入登记!”
“反对高压政策!”
“我们要对话郭长官。我们要问一问,这是不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对!我们要见首长!”
“郭长官!”
“郭师长!”
人们一片高呼,眼见就要冲过来了,把顾建铭气得鼻子都快冒火了。
但他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不能冲动,一冲动,就落入那女子的算计。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是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些人全都突突了吧?
他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这时,忽然有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有这女子的照片和她入营前后的所有事迹,包括她当时拒检、诬陷安检人员的事情。
顾建铭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他冷笑一声,收起了纸,道:“你叫明月?辽东人?是怎么跑到这芸南来的?”
女子正是当初那个脏兮兮的瘦小女子,进了营地收拾一翻,竟华丽转身,变得明艳动人、光彩夺目。
明月脸上一僵,但很快大怒道:“你们果然在监控我们!你们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
“行了行了!”顾建铭打断了她,面对所有人大声说道:“兄弟们可能不记得这个人了;但我想提醒大家,她就是两天前那个耍泼胡闹,诬陷工作人员的那个坏女人……”
“喂!我不是坏女人!你住口……”女人叫道。
顾建铭不管她,依旧大声说道:“像这种喜欢无理取闹,仗着自己是女人就大吵大闹、随意诬陷别人的疯子,我们是拒绝她们的。是郭师长好心好意,收留了她们,让她们过上了以前一样的风光生活。看看她的衣着打扮,巴黎的流苏裙,限量版的香奈尔耳环,百达翡翠的手表,范思哲的手链,谁有她风光?可是她呢?不思恩德,反而在这哗众取宠,在这挑衅滋事!我们能让这种人搅了营地的安宁吗?”
“哗——”
“原来是她!”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管穿得多么时尚漂亮,还是那么恶毒。”
“真是阴险的女人啊,差点又被她骗了!”
民众们被顾建铭这么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想起当时在安检处这女人反手诬陷的那一幕,顿时全都怒了。
“这个恶女人不是被赶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那是长官仁义,不但不计较她的无理,还好心收留了她!没想到这恶女人转身就咬人。真是现代版的《农夫和蛇》啊。”
“把她轰出去!”
“轰出去!”
“喂,我是为你们好!我们不能被独才者统治……”她依旧想要争辩。
“滚出去!”
“你这个恶女人!”
“不要你假仁假义。”
“滚!”
人们叫骂着,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那女人身上扔。
“啊!”女人尖叫着,赶紧拿手上的坤包挡着脸,吓得直发抖。
顾建铭抱胸冷笑,倒要看这女人怎么收场。一个喝了几天洋墨水,就跑回国充当民煮斗士的女人而已,还不值得营地去驱逐她,坏了首长的仁义。
这时,一名身材高挑、衣着旗袍、端庄秀丽的女人急匆匆走来,后面跟着五六名男子,个个青年俊杰,相貌不凡。
“小月,你怎么跑这来了?”
“小月,你没受伤吧?”
“住手!大家住手!”
几人竟有枪,掏出手枪冲进人群,把明月保护在圈内。那端庄女人含着泪整理明月的衣服和头发,心疼的问这问那。
有了姐姐和这几个色狼的保护,女人有了底气了。“重明哥哥,这些臭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把我的裙子都撕坏了。重明哥哥,你要再晚来一点点,可就看不到我了。呜呜呜……”
“该死的刁民!”那男子听了明月的话,看了她姐姐一眼,顿时义愤填膺,“咔嚓”子弹上了膛,“谁!刚才是谁欺负我明月妹妹的?站出来!是男人就站出来!”
见这些人都有枪,众人一惊,“哗啦”退出了三步,空出一大片地方,把顾建铭他们给凸了出来。
“是你们?”那男子愤然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身为管理者,却欺凌一个弱女子,你们还配得上身上这身衣服吗?”
“喂!小子,你眼瞎啊,谁欺负谁了?”
“小子,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想要博美人欢喜,小心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你们找死!”被士兵们一阵抢白,男子气得俊脸通红,手中枪“咔嚓”上了膛就要拼了,却被那高挑女子拉住。“重明,不要冲动,退下。”“可是……”“退下!”女人轻喝一声,男子只得悻悻退下。
顾建铭上下打量着那高挑女人,道:“你就是明玉姑娘吧?”
高挑女人优雅的转身,昂首平视顾建铭,傲然说道:“这位长官,小女子就是明玉。不知我妹妹犯了什么大错,要被这么多人群起羞辱。我自信我妹妹虽然调皮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坏到天人共愤的地步吧?长官,您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她是杀了人了,还是放了火了?还是把丧尸引进营地了?”
“这……”
顾建铭一时词穷。
四周士兵们不愤,叫道:“她在这里聚众闹事。她还骂我们首长,还煽动大家一起反抗营地。”
“就这些吗?”高挑女人盯着顾建铭,平静的说道:“那为什么大家又要围攻我妹妹呢?又是谁煽动大家羞辱我妹妹?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是谁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羞辱,而不闻不问?长官,你能告诉明玉吗?”
“……”
众人一阵词穷。
顾建铭寒霜着脸,挥手道:“胡搅蛮缠!赶紧走!我们还要工作。”
高挑女人盯着他,直到他汗流浃背,这才冷哼一声,牵着妹妹走了。“姐姐,就这么放过了他?你妹妹可是吃了大亏了。”“住嘴!回去之后面壁思过,哪也不准去!”“姐姐……”“走!”刁蛮女人撅着嘴,回头瞪着顾建铭,呲了呲牙,挥了挥拳头,显然是把他给记恨了。
“呸!”
顾建铭这么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晦气!”
“工作了,工作了。谁都不许偷懒,谁都不准再贪财徇私!赵天估,你是我们营地的第一道安全门,一定要给我盯死了,出任何问题,我第一个就把你毙了!”
“是,队长。”
“还叫队长?”
“……是!团座!”
“滚!”
“哈哈……”
出入境管理局的五个部门都设在医院门外,几乎占据了外面的半条大街,人们涌向各处,开始排队检查、登记。
整个营地像一台机器一样轰然运转起来。 末世超神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