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副校长看着李娟娟,说:“李老师,你知道吴勇的家乡是哪里吗?”
“知道!”李娟娟很干脆地回答:“是甘泉村。怎么了?”
“这就对了!”任副校长的脸上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你一定去过甘泉村,是不是?”
李娟娟一愣,说:“任校,知道甘泉村和去过甘泉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李老师,咱们现在不是讨论哲学问题!”任副校长淡淡地说:“我只是问你去过甘泉村吗?”
“没去过!”李娟娟毫不迟疑地说。
任副校长板着脸,严肃地说:“但是,有传言说,今年暑假期间,你在甘泉村吴勇家里,住了十几天!并且,大白天就和吴勇发生不正当关系,恰巧被我校的女生撞了个正着!”
“我从来就没有去过甘泉村!更没有去过吴勇的家!”李娟娟拍打着面前的茶几,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任校长,造谣中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是哪位女生,你说出来!”
面对暴怒的李娟娟,任副校长的神情很冷淡:“李老师,稍安勿躁!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若非你对吴勇特别关照,怎么会对他的家乡了如指掌?”
“真是可笑!我记住吴勇的家乡怎么了?作为班主任,我能记住班里每一位同学的家乡!”
“你要是对吴勇没有特殊的感情,怎么会在警察面前为吴勇辩解?”
“更可笑了!我为吴勇辩解,是因为感觉到他是冤枉的!我并不否认对他的感情,但是,那种感情,是纯粹的师生情!作为一个老师,难道不应该爱生如子吗?”
任校长双手一摊,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李老师,满城风雨,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让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如何相信你的一面之辞?”
李娟娟冷静地想了想,说:“任校,今天暑假,我一直在家陪伴我母亲,每天都到附近的超市买菜!超市里有监控,每天都能查到我的身影!我哪里有空在甘泉村住十几天?”
任副校长话锋一转:“李老师,还有一个传闻:中午和晚上放学后,你以辅导功课为名,多次把吴勇叫进办公室,和他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李娟娟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她用力拍打茶几:“是谁说的?你告诉我!”
“李老师,冷静!”任副校长不咸不淡地说:“只是传闻而已。”
李娟娟思考了一会,一字一顿地说:“在我给吴勇担任班主任的一年里,吴勇从来没有单独去过我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走廊里有监控,请学校派人查一下,还我清白!”
任副校长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李老师,人言可畏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
说完,任副校长看着李娟娟,煞有介事地问:“李老师,很显然,有人故意散布一些谣言,败坏你的声誉。近期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李娟娟一脸苦恼地说:“我没得罪过谁啊!”
任副校长笑了:“难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长得这么漂亮,难免有些女同事对你羡慕妒嫉恨!”
李娟娟一愣,暗想:“据我所知,刘婕曾经追求过金宝,金宝拒绝了刘婕,却来追求我!这样,刘婕恨我,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一年来,我拒绝了数十个男人的求婚或者示好。这些男人吃不到葡萄,就会说葡萄酸。”
下午放学之后,任副校长电话约来了洪波,把与李娟娟会面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洪波“咦”了一声,说:“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李娟娟倒是有过硬的心理素质!”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暗想:“我还有一套组合拳!这套组合拳,一定能彻底打垮李娟娟!李娟娟垮下来之后,还能拒绝我的怀抱吗?”
出了副校长室,洪波首先拨通了李娟娟的手机:“李老师,我是您的学生洪波。我突然头痛得厉害,今晚的自习没法上了,请您准假。”
然后,洪波拨通了金宝的手机:“金老师吗?今晚我请客,‘新东方大酒店’,不见不散!”
金宝哪敢怠慢?立即请了假,乘坐出租车,赶到了“新东方大酒店”。
预定的包间里,洪波将一沓百元大钞推到了金宝面前:“金老师,这是一万块,请您收下!”
金宝笑逐颜开:“无功不敢受禄!”
洪波压低了声音……
第二天上午,当着李娟娟的面,一位女教师笑眯眯地问金宝:“金老师,你谈对象的条件是什么?”
金宝故作矜持地一笑,说:“我喜欢清纯的女人!有些女人,虽然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所作所为却令人恶心!正应了一句古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顿时,李娟娟脸色苍白,她咬着嘴唇,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位女教师笑了:“金老师,婚姻大事,不可不慎!否则,还没入洞房,就被戴上了绿帽子!”
金宝与那女教师一唱一和,显然是故意讥讽李娟娟。
李娟娟忍无可忍,摔门而去,耳边传来女教师的声音:“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下午,另一位女教师来到了李娟娟面前,笑容满面地说:“我有一个远房侄子,在‘新东方大酒店’打扫厕所,工资不高,没房没车,虽然今年三十五了,却从来没有结过婚。李老师,你俩确定恋爱关系怎么样?”
李娟娟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通红。这哪里是给她介绍对象,分明是羞辱她!
李娟娟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四个字:“请你滚开!”
下了晚自习,李娟娟骑着电动车回家。走到一个路口时,她被一个身穿环卫服的中年汉子拦住了。
那中年汉子相貌丑陋,只有一条胳膊。
李娟娟惊问:“大叔,怎么了?”
那中年汉子彬彬有礼地问:“请问你是李娟娟老师吗?”
李娟娟回答:“是。”
那中年汉子很诚恳地说:“李老师,能否帮我一个忙?”
李娟娟很爽快地说:“大叔,请说!”
那中年汉子的脸上显出了悲伤的神情:“我和老婆结婚十年了,一直租房住。半年前,老婆忍受不了穷苦的日子,坚决和我离了婚,把七岁的儿子留给了我。”
李娟娟疑惑地问:“大叔,您要我帮什么忙?”
那中年汉子的脸上显出了羞涩的表情:“明天上午,请你跟我去趟民政局,在我的配偶栏里签上你的名字。”
李娟娟彻底惊呆了!
一个离婚的带着男孩的身有残疾的中年男人,要地位没地位,要钱财没钱财,竟然摆出一副恩赐的面孔,要和她李娟娟结婚!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神经病?
那中年汉子非常诚恳地说:“李老师,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我只图你漂亮,不在乎你的名声!在我眼里,你和男学生睡觉那点事,根本不是事!”
李娟娟忍无可忍,歇斯底里一般大叫:“滚!天涯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俺老婆是牛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