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囿囿站在门前,毕恭毕敬的送走了这些文武大臣,并且给每个大臣送了一本自己亲手绘制的画册。
整个天香楼很快被清理一空,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林囿囿踱步走到那亭子里,眼睛怔怔的望着大门方向,他现在竟然有些紧张,将近一个月的努力,成败在此一举了。
他曾经找锦狸调查过,这些文武大臣虽然多数不支持提升男子地位,但是每个人的家里,或多或少的都会豢养着一个或者几个男宠,但是像自己调教的这么优秀的,恐怕是不多吧。
他不知道这些文武大臣会不会有人来,不知道男人的分量,或者是男艺人的分量在这些人的心中有多重。他不奢望这些人全部能够被领走,要是能够领走一半的话,自己就不算是白忙活了。
从她们辞别的时候的眼神中,林囿囿能够看出来,大部分的她们的眼中还是充满了炽热的,即使有人掩藏的很好,但是林囿囿发觉自己能够感应到她们的心的里变化,尤其是和她们握手的时候。
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她们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来领人,所以林囿囿现在只能等。
凹凸,旋龟,狌狌他们已经去睡了。
月儿看着公子冻得嘴唇发紫,趴在栏杆上一动不动的样子,颇有些心疼。
“公子身子要紧,我们还是先进屋吧!”风越来越大,天越来越凉,月儿说着就要扶林囿囿进屋,但是任凭月儿怎样努力,林囿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那门始终没有开一下。
月儿从前面带回来了些点心,摆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想要拉着林囿囿去吃饭,但是任凭月儿怎么努力,林囿囿都不为所动。
就这样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日出,一连三天,连猴子都受不了,嚷嚷着要出去把那些砸碎给抓回来几个,却是被月儿给拦了下来。
已经是第四天了,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林囿囿颇有些心灰意冷,这是他懂事起第一次这么认真,有把握的做一件事情,然而却是这么个结果。
正在林囿囿快支撑不住的时候,那门咯吱一声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钻出来一颗脑袋,正是司空见惯大人。
坐在亭子里月儿正皱着眉头,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的时候,一看有人来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站起身来,晃动起公子。
林囿囿眼神一恍惚,抬起头来,走了两步,差一点跌倒,幸亏被月儿扶住。
“哎呦,治司大人近来可好?”司空见惯一看到林囿囿,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
“哦,原来是司空大人呀,此来何事呀?”林囿囿笑问道。
“哦,呵呵呵,不知道这个,那个,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启齿。”司空见惯大人一脸尴尬道。
“哈哈哈,司空大人倒是跟我见外起来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能帮到的,肯定帮忙!”林囿囿笑着拍了拍司空见惯的肩膀道。
“既然治司大人如此说,我就不见外了,那些孩子,我却是有个喜欢的,不知道治司大人能不能割爱,只要我有的,治司大人尽管说,我将他买下了!”司空大人拍着胸脯道。
“哪里,哪里,司空大人与我有恩,怎么会要你的东西,这样吧,哪个司空大人喜欢,我趁夜给您送去!”林囿囿道。
“那就有劳治司大人了!”司空大人说着,拿出了手中的册子,找到其中一位,指给了林囿囿。
林囿囿将编号记下,然后收了册子,将司空见惯大人送出了上相府。
林囿囿刚在大门前送走了司空见惯大人,正要回去,突然听到一声喊叫,那门外走进来一个魁梧的女子,正是乌明氏。
林囿囿心中一喜,笑着赶忙迎了上去。
一夜之间,五十个男子被领走了三十二个,林囿囿心里终于舒畅了许多,他这才发现自己有些饿了,左右不见月儿,向着亭子而来,突然看到月儿倒在了亭子里。
林囿囿心中一紧,慌忙跑了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月儿,嘶吼着冲进了房间里。
凹凸,旋龟,狌狌三人正在房间里面拼酒,见着几日不发一言的林囿囿突然发疯了似的冲了进来,一个个吓得作鸟兽散。
“都给我滚回来,看看月儿怎么了?”林囿囿大喊道。
看着沉睡不醒的月儿,林囿囿心里充满了自责,才发现这几日冷落了月儿,还有她是受不了风寒的,却在亭子里陪着自己站了三天三夜。
凹凸,旋龟,狌狌三个家伙抱着酒坛子围了过来。
旋龟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土色的月儿,伸出爪子探向了月儿的脉搏,然后皱了皱眉头道:“也没什么,估计是感染了些风寒,身体里面气血不畅,看这娃娃,竟然是个风属性的,我倒是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旋龟说着,口中吐出一道黄光笼罩着昏迷不醒的月儿。
一向与月儿关系好的凹凸,更是一只手探向了月儿的手掌。
“死凹凸,又浪费你的纯木精气,前两天的教训忘了是吧,闪在一旁,看我的!”狌狌见凹凸又用上了自己的本命精气为月儿疗伤,却是一把拉开了凹凸,然后张嘴将自己的水元珠吐了出来,罩向了躺在那里的月儿。
月儿陡一接触到水元珠的光芒,那身体里的奇经八脉渐渐的通畅了起来,连带着旋龟的土元力修复着月儿身体里损伤的地方,月儿竟然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然后转醒了过来。
“月儿,你醒了?”林囿囿喜极而泣道。
“公子,我这是怎么了?”月儿躺在床上,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公子问道。
“你晕倒在亭子那里了,知道吗?以后可不要这么傻了!吓死公子了!”林囿囿紧紧地抱着月儿道。
“哦,公子,都是月儿不好,不能跟您分忧,还给您添麻烦了,怎么样,我看到有人来了,他们是来领人的吗?”月儿轻轻的拂掉了林囿囿眼角的一滴泪,轻声的问道。
林囿囿点了点头。
“公子你太棒了!”月儿兴奋的照着林囿囿的额头亲了一下道。
旋龟站在一旁,看着重新活泼起来的月儿,一时陷入了沉思,她总感觉这月儿身体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却是说不出来。
狌狌见林囿囿和月儿又抱在了一起,有心想要喝止,却有些不敢,在那里烦躁的抓着脑袋,颇为烦恼。
“好了,今天是个好的开始!走,我们出去庆祝一下!”林囿囿心中的阴郁也是一扫而空,大笑道。
狌狌,凹凸,旋龟一听终于可以出去了,一个个兴奋的跑了出去。
又过了一两日,整个天香楼的男艺人全部被领了去。
白矖看着锦狸递上来的册子,还有林囿囿记得那些密密麻麻的策略,虽然自己看不懂,但是越听锦狸分解,白矖的眉毛皱得越紧。
这还是曾经的唐三藏吗?这个男子的智谋,心机还真非一般人所能比,还有他训练那些男艺人的手法,这放在部队上面也不为过吧。
中央氏果然各个天生是领军的人才,不过这个林囿囿不光在领军上面,怕是在智谋上面也是罕有匹敌,怕是一个文武全才,若是能够让他留在女娲国辅佐婉儿,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女娲国从不缺将才,但是帅才却是寥寥无几。
纵观整个妖族中,排得上名号的帅才,也就白泽,军师驳,九天玄女三人了吧!
白泽助妖皇东皇太一登上了天皇之位,军师驳助伏羲登上了羲皇之位,然后帮助圣母女娲娘娘登上了地皇之位,九天玄女助有熊部落的公孙轩辕登上了人皇之位。这三人都是文武全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可是他却是佛界的人,若是不能为我女儿国所用,留着它必定是个后患,是杀,是留,白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决断。
锦狸从白矖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机,咳嗽了一声,小声道:“大祭司,即使治司大人是唐三藏的转世之身,但是他身体里面流着的必定是我妖族皇族的血脉,再加上娲皇这一层关心,我想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治司大人最终放弃西天取经,留在我女儿国辅佐娲皇,再创二皇时期的盛世,也不无可能,事在人为嘛!”
“哦,你是这样想的?”白矖看了锦狸一眼道,说实话,这锦狸说的不无道理。
“封神一战,多少佛界的人投靠了三清观,多少三清观的人又最终入了佛教,信仰这东西,但凭一颗本心,佛佛,道道,妖妖,人人,鬼鬼,无限的轮回里,又有谁说的清楚,而且我们还有先发的优势!”锦狸说道。
白矖一脸笑意的看向了锦狸:“没想到你能悟到这里了,也不枉我提拔栽培你一场!”
“锦狸也是这些年跟在主人身边学习的!”锦狸道。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关于如何处置这个林囿囿,让我在想想!”白矖好似很高兴的样子。
看着白矖刚才浓厚的杀气已然荡然无存,锦狸深吸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朝着白矖深施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上古女娲国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