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皇上要杀国师。”
都头吴老三正一撅一拐地在巡逻,一个矮小的士兵冲上了城墙,走到他身边紧张地小声说了事情经过。。
他立即拔出了腰间大刀,想下城墙,却被那矮小士兵按住了。
“都头,宋明在城楼里,不能冲动,你一个人救不了国师。”
“滚开。”
吴老三瞪了他一眼,他是从徐州就跟着国师的,解济州之围,南下江宁,夺取江宁,他都跟着国师身边,只是夺取江宁后,他被安排跟着梁山防守东城门,梁山调走后,突然来了一个大内侍卫宋明,统管东门。
现在国师有难,他怎能不去,他推倒那士兵后,一撅一拐地下了城楼,他现在是没有办法调动自己的手下,宋明在城楼上看着呢,既然这样,老子就单枪匹马去,只要能救出国师,死了也值得。
那知道,他刚下城楼,一个年轻的士兵走了过来,他觉得有点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小黑。
“小黑,国师有难,你带领兄弟们去拼了吧。”他激动地走到小黑身旁。
小黑神色凝重,点了点头,“现在他们还没找到国师,夫人让我来通知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我们的命令。”
“夫人?”
吴老三听到国师还活着,心中高兴不已,又听到夫人不让去,很是疑惑,国师有难,还等什么,再等下去国师不是很危险?
“国师让小娟夫人统领江宁城一切事务,你如果还认国师,就听夫人的命令。”小黑看着他,怕他不冷静。
吴老三听到是国师的安排,立即点了点头,把刀放回腰间,既然国师神机妙算,一定会没事的。小黑又让他悄悄地通知东门的老兄弟,然后转身离去通知其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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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国师府的宋世文简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他整个下午都在安排士兵去平定城中多处叛乱,还有一些市民学子也加入行列,而江风还没有找到,令他压力倍增。
高安国和方泰文跪在大殿门前,可是没有用,皇上不见,还把高安国的军权交给宋世文。
他们两个当然不相信江风会造反,如果江风要造反,怎会接皇上到江宁,又将全部权利移交给皇上。以他当时的威望,控制皇后,等太子生下来后,让太子登位不是更好控制。
方泰文担心国师被杀,引起朝中内讧,让魏王、宁王有机可乘,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行为不能发生。
皇后被困在后官,宫门禁闭,外面还有层层守卫的士兵,宫内只有她、小环和皇子三人,连奶娘也被赶走了。
她抱着睿儿,静静地坐在院子,她看着睿儿,看着他正在安静的睡着了。她笑了笑,泪水涌了出来,如果能像孩子一样,什么不知道,什么不理该多好。
她担心的一幕最终发生,如果当年和江风一起浪迹天涯,会不会是个美好的结局呢?她内心有点后悔,或者自己当时勇敢些,自杀了,不会生下睿儿,更不会连累江风。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晚上没有月亮,漆黑一片,她想起了和江风的那个夜晚,他一向能逢凶化吉,这次能否安然无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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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杀国师的消息最先传到镇江。
商会的人将消息告诉了镇江的市民,很快就传遍了镇江,大家纷纷为国师感到惋惜,毕竟国师曾解救过镇江城。
坐镇镇江的韩宇听到此消息,坐不住了,连忙走出将军府,巡查城内。
他才到镇江不久,还没有完全控制军队,而镇江军队才八千人,主要是罗纲留下的徐州兵和他从江宁带来的禁军。无论是禁军还是徐州兵,都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再加上江风曾带兵解了镇江之围,在军民心中有很高的地位,这令他不得不防。
他带着一队亲兵士兵检查城防后,看见没有大问题,才放下心来,慢慢走回将军府。
突然大街十字路口,一辆马车疯狂地冲过来,刚好冲向航宇的位置。韩宇的亲兵连忙拿着盾牌挡在韩宇马前,又拿着长枪刺向马车的马匹。
马被刺死后,马车停在大街上,一大汉从马车前冲了出来,手握着一把鱼叉,大力向前一抡,把马车前几个士兵打倒在地,又一个大汉从马车里面冲出来,手里同样拿着一把鱼叉,两人并排杀向韩宇。
两人势不可挡,简单的刺、抡、砸,每一鱼叉都是致命的,留下一路的尸体后,已经杀到韩宇马前,和盾牌兵打斗在一起。
韩宇看出来对方武艺高强,连忙让身边侍卫鸣笛,让前后的侍卫都杀回来。他拔出了佩剑,正要跳下马,突然一根标枪从酒馆二楼射下,竟然刺透了他的盔甲,从后背插入到胸前。
还是大意了,竟然没有留意身后的标枪,他看着血从标枪流了下来,知道一切都结束,只是辜负皇上所托,令他心有不甘,可身体慢慢没有了力气,从马上掉了下来。
“韩宇已死,大家随我们去救国师。”
酒楼二楼,方镇山大声喊道,顿时战斗停住了,周围的士兵都停了下来,他们知道韩宇是皇上的人,难道刺客是国师的人?
方定海和卢昆背靠着背,看着不断涌过来的士兵,慢慢走到韩宇身旁。周围已经躺下许多韩宇的亲兵,剩下的恐惧地拿着武器慢慢闪开,没有了韩宇,他们也不会知道怎么办了。
方定海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一刀将韩宇的头砍下来,高高举起,吼道:“我们是国师的亲卫,大家快随我们去江宁救国师。”
下面的士兵没有回应,大家都不想做出头鸟。直到一个蒙着黑头巾的大汉带着一队士兵匆匆赶来,他大致了解了情况,走到最前面,看着方定海等人。
“国师的亲卫怎会在镇江?你有何凭证?”
方定海从怀中拿出江风临别时送的国师令牌,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心酸,国师本意是想他们三人能拿着这令牌不受别人欺负,想不到国师自己反而蒙难了。
蒙头巾的大汉拿过国师令牌,紧紧咬着了牙齿,他高高举起国师令牌,激动说道:“是国师的令牌。”
“方猛,你疯了?”另一个将领走过来,将他高举令牌的手压住,“你一人救不了国师。”
方猛想起济州城外的那个夜晚,突然吼道:“这样忘恩负义的昏君,值得我们卖命么?” 国师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