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
收到京城方面传来的消息后,汉王杨谅乐得三天没合拢嘴。\\..
“杨广小儿,果然是个昏君居然用这么一个奶毛未干的面首当元帅,焉有不败之理”
“所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此番正是上天将大隋的江山送到本王的面前,若是不受,实在是愧对上天啊”
“传令各路军马,不用顾忌后方了,只管疾速前进,务必于三日后拿下蒲津关本王要在蒲津关内会师,然后直取大兴”
兴致高昂之下,杨谅豪气干云,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旁边的萧摩诃等一众武将闻言,哈哈大笑之余,尽皆摩拳擦掌、神采飞扬,一副亟待沙场建功之态
倒是杨谅的那两个谋士,咨议参军王頍以及总管府兵曹裴文安,闻言尽皆眉头紧锁,眼现疑惑之色。
“这事儿,似乎,有点儿古怪啊以前,也没听人说杨广有这么昏聩啊”
“况且,就算杨广是个昏君,识人不明,可那左仆射杨素、兵部尚书宇文述、上柱国贺若弼,这些可都是能征惯战之人啊总不会也一起出昏招吧”
“更何况,那宇文述更是一口气把一个儿子、三个孙子全都派了出来他就不怕被我们一勺全都给烩了那样的话,他们宇文家的第三代,可就要出现断层了”
“诡异啊诡异”
“难道,宇文家的这个小麻杆儿面首,还真有什么本领不成”
“那也不对啊就算他是天才,可毕竟还没成年呢,又从来都没上过战场,这些人凭啥断定这小毛孩儿能够打败我们这些人啊”
“更何况,双方的兵力相差又这么悬殊”
“一旦在各路大军都在蒲津关下会师的话,保守估计,应该也有三十万的大军。三十万对阵五万,只要我们这方面不派上一头猪去指挥,怎么看,那宇文家的小麻杆儿,应该都没有获胜的可能啊”
“头疼啊”
“算了不想了反正,既然殿下他决定直取大兴,总归是不会错的“
蒲州地处西都长安、东都洛阳与北都晋阳之间,可谓是天下三都只要会。更主要的是,在蒲州境内,有一座黄河大桥勾连南北,总控黄河漕运总水路形胜,扼天下之吭。
蒲津关,便是扼守黄河大桥的关口。
对于杨谅的叛军和杨广的平叛大军而言,谁抢先占据了蒲津关,谁便扼住的了对方的咽喉
杨谅虽然抢先造反,占据了先手,可黄河北的五十二州并非所有的总管都是和杨谅一条心的有那精忠之辈,或者不看好杨谅前途的人就纷纷发表生命坚决反对杨谅的发动行径,拥护杨广为首的皇室正统。
这些总管虽然兵微将寡,顶不住杨谅的如潮攻势,可也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杨谅叛军的进军速度。
此番反叛,杨谅共出动了五路大军。
冀州两路,从滏口出发的大将军綦良、从井陉出发的大将军刘建。
并州两路,从太谷出发的大将军余公理、从雁门出发的柱国乔钟葵。
还有一路就是中路大军,也是杨谅的直系部队,由杨谅的亲信并州总管府兵曹裴文安率领,麾下有大将军将军茹茹天保、纥单贵、王聃子等。
其中,杨谅的中路大军是由晋阳出发,而目标则是京师大兴,而其它四路偏师也是各有目标。
并州多山,道路崎岖,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
自太谷出兵的余公理一路狂奔,累得狗一般直吐舌头,方才赶到蒲津关外。让余公理失望的是,这个时候,蒲津关上已经插满了大隋的军旗。
看了眼身后汗流浃背、盔歪甲斜的军士,又望了望关上密密麻麻的军旗,还有旗帜下密密麻麻、影影绰绰的军队,又听了听关内清晰可闻的隆隆战鼓声,最终,余公理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下令找地方安营扎寨,一切等军士们恢复了体力再说。
余公理回去安营了,蒲津关上的守将也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一员中年将官道,“王鹰扬郎将,干得不错你手下的这些府兵也都很不错本将军会把此次你们的功劳如实上报的”
“末将不敢居功此番能后唬住那余公理,全赖麦将军奇谋,末将不敢邀功”那王鹰扬郎将忙低头谦虚道。
“奇谋么嘿嘿麦某一介粗人,可想不出这般奇谋来这可全赖宇文总管的指点”那麦将军咧嘴一笑,颌下虬髯乱抖,颇有几分草莽之气。
“宇文总管”那王鹰扬郎将闻言,一阵愕然,半晌无言。
在关上目送余公理后退了十里,然后看着余公理开始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直到余公理的大营已经建得七七八八了,那麦将军方才转身向关下走去。
一面走,那麦将军一面开口道,“王郎将,那些羊可以放下来了不过关上的兄弟们还要辛苦一下,多站上一天。”
“卑职遵命请麦将军放心,若说打仗,末将不敢保证,可站个岗什么的,末将手下的这些儿郎们,还是没有问题的”那王郎将插手施礼道,“只是,末将斗胆问一声,不知语文将军的大军何时能够到蒲津关啊末将怕时间一长,会露馅了”
“那时,末将生死是小,若是误了将军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王郎将且放宽心,最迟不过今晚,就会有大军就到达”
“如此,甚好”闻言,那王郎将终于松了口气,旋即转头吩咐手下的亲兵道,“快去,让人把那些羊全都从战鼓上弄下来”
原来,这蒲津关此刻,虽然看上去旌旗招展,关内也是战鼓如雷,可实际上却是个空架子
所谓的鼓声,不过是把一群羊悬到了战鼓上,羊蹄子踢鼓弄出来的响动
而关内的所有兵将,也都一个不落地上去站岗了,这还不够,还又临时扎了一堆的草人,披上盔甲混在军士身后充数这才勉强唬住了关外的余公理大军
盖因这蒲津关虽是天下咽喉,可毕竟这时大隋境内,故而平素驻军并不是很多,只有一个不满编的中府府军,总人数不到一千人,而且还都是老弱残兵,战斗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这点儿人马相对于关外余公理那总数达五万的大军,实在毛毛雨
这个时候,只要外面那余公理让手下的五万大军稍微大声喊上那么几嗓子,放两拨的箭雨,没准儿,这蒲津关上的那些老弱残兵们就会被吓得跑路了
可惜的是,余公理不知道关内的情况,被密密麻麻的军旗给吓到了
此刻,真正赶到关上的援军只有一人,就是那位麦将军,原右屯卫车骑将军,麦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