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是我说错话了,”叶幸开始小心地扯扯司韶的袖子,满满的求饶状,“能呼吸是好事,我怎么这么混账,竟然还说——还说——”叶幸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自己刚刚竟然有不准尊贵的大公子呼吸的意思,真是——
叶幸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怎么会放肆成这样?
叶幸如此像个乖巧的小兽般的样子似乎是——取——悦了司韶,他瞬间破功,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
司韶将自己头部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叶幸的颈上。
他那平时总是紧紧抿起的嘴唇,此时,与叶幸颈部细——嫩——的肌肤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叶幸自然是感觉到了司韶的双——唇——贴——在自己皮肤上的触感。
也许是因为大公子不停得要张口换气呼吸,他的双——唇,就那样贴在叶幸的颌——骨——处,做着开开合合的动作。
叶幸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可是,这次,她不敢再躲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自己不是在成婚那时就告诉过自己了吗?
既然——早晚都有这一天。
那么——
就舍弃掉那些抵触和害怕的情绪吧。
可是,为什么,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抖了起来呢?
司韶好似发现了叶幸的紧张,他伸出他那带着热度的宽大手掌,与叶幸十指——相——插交握。
十指——交——叉。
听说,这是让两个人的两只手贴的最紧密的一种姿——势。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纠缠在一起。
许是因为司韶的手掌传来的热度太过强烈,也许是司韶本身传递给她的安心感。
叶幸的手不抖了。
“阿幸,委屈你了。”司韶突然低声说。
“嗯?”
“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但是,却要委屈你在这么个简陋的旅店与我成礼。”
“大公子,我们有过洞房花烛的。您与我有过那么盛大的婚礼啊——”突然,一阵别样的触感让叶幸说不下去了。
那触感来自司韶。
司韶突然开始将自己的嘴唇上移,他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最终,他将自己的嘴唇停在了叶幸的耳朵后。
“那次,和这次不同。”司韶低低地说道。
下一个瞬间,叶幸感觉自己耳朵后的皮肤,触碰到了一个带着湿度的物体。
她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舌——。
大公子,他这是,在尝味道吗?
不只是司韶觉得叶幸现在像个温顺的小兽,就连叶幸,也觉得,此时的司韶,没了一点往日那样冷气——逼——人,清清冷冷不苟言笑的样子。
现在的司韶,在叶幸的眼里,就像一个拼命——舔——舐——着主人的手,讨主人欢心的大狗。
不对不对,她怎么能把大公子比作狗呢?!
不过——就算是狗,也是能打败凶猛的恶狼的那种能给人安心感的最厉害的狗。
等等,为什么,她感觉,大公子在拼命讨好自己呢?
动作不快不慢,且小心翼翼。
他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紧张感。
动作及其轻柔。
这,与庞雷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之前庞雷说,这催——情——药十分凶猛。大公子,可能会异常冲动凶狠。
之前庞雷不是就说,若是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闹出人命吗?
被药物控制失了神智,红了眼睛的人,可没多少自控力啊。
可是他现在不紧不慢得——亲——吻——舔——舐——自己耳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那话本里那种中了催——情——药而昏了头脑,红了眼睛的样子啊。
叶幸在闲来无事时,也与阿倩等好姐妹一起偷偷看些市井的话本子,听听那些才子佳人,武士与侠女的传奇故事。
这书里中了催——情_药的人,不是还会将自己的身体——乱————扭——成麻花,不停地——抚——摸——自己,说,“好——热——好——热什么的吗?”
怎么这大公子,与书里的描述如此不一样?
究竟,是话本子上的描述太失实,还是,大公子他——
叶幸一个侧头,与司韶微微拉开了些距离。
叶幸抬起头,与司韶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如一泓清泉。
只除了眼白处有几丝发红之外,没有什么异常。
“大公子,您——”
“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叶幸摇了摇头,“不是不对,只是,只是——您看上去——”
“我看上去怎么?”
“看上去,不像是,不像是,需要解毒的样子啊——”叶幸抽身,作势要走,“我还是叫庞少爷进来给你看看——”
司韶眼明手快,一把便抓住了叶幸的手腕,接着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不必去找阿雷了,”司韶的手指轻轻抚过叶幸的嘴唇,他的眼神开始微微迷离起来,像是在看着什么珍贵的宝物,“倒是你——都这个时候了,一有机会,还是想要逃开我。”
“我,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今晚,你就不必口口声声的担心我的身体了,也不必口口声声都是陪着小心请罪了,”司韶的指尖开始细细地勾勒叶幸的唇形,“今晚,我想从这张嘴里,听到点别的。”
别的?
纵然司韶没有明说,但是叶幸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也猜出了一二。
此时的大公子,面色潮红,但是,双眼却清明得很。
此时的他,脸上未施脂粉,也并未做什么修饰。
可叶幸却觉得,此时的他,足以称得上“风情万种”四字。
眼波流转,勾魂夺魄。
一贯清冷的他,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叶幸只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也要——忘——情——了。
司韶突然松开了原本紧紧得搂着叶幸的腰肢的胳膊,弯下了腰。
叶幸一惊,忙起身去扶他,“大公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司韶却摇摇头,并没有在叶幸的搀扶下起身。
叶幸注意到,他原本就潮红的脸色,这下更红了。
“那您先起来?”
司韶仍旧摇头,他感到有些难以启齿,“我,我现在——算了,你先别管我。”
叶幸开始不安起来,“您别吓我啊——可是哪里疼起来了?要不,我还是去找庞少爷——”
“不是疼——”司韶觉得有些丢脸,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自己竟然如此不争气。
“那——”叶幸看着司韶不自在的神情,她的眉毛也拧了起来。她刚想再关怀司韶几句,谁知,自己的双唇,就被司韶的双唇堵了个结实。 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