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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巧儿言毕,因为郑妈在于氏跟前的地位,所以又细问了郑妈的身体,得知已无大碍,这才在丘如意的劝说中放心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巧儿倒真的是放了心。
自从丘如意离开丘家后,王巧儿的心便悬在半空中,生怕丘如意心高气傲不肯低头改道,仍走了惯常走的路。
以丘如意的性了,与一肚心计的丘若兰当面碰着,怕是沾不了什么便宜,到时婆婆难免将罪责归到自己身上。
此时见丘如意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而且得知她信自己的话真的绕了路,王巧儿心中便轻松,面上神情也愉快起来。
丘如意见了,心中亦是轻松起来,若是王巧儿再存了异心在其中瞎掺和,这个家以后怕真就要散了。
郑妈也道:“少夫人的关心倒不似作伪,尤其是见你无事后,轻松高兴溢于言表,看来果然是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被丘若兰给利用了。”
丘如意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方才没有将实情相告,不然她本想着膈应丘若兰一回的,哪知自己却又被丘若兰摆了一道,只怕会被气不轻,她又怀着胎,这事还是慢慢透给她吧。”
直到夕阳西下,于氏才回到家中,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于氏家族里的一些事务罢了,只因为于氏嫁到丘家,颇有点身份地位,所以被请过去作个见证罢了。
于氏听了女儿诉说,倒着实出了一身的冷汗,直道:“真是万幸。幸好你及时止步,玉娟又让人阻在那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该过去你外祖家,是福是祸自有母亲陪着你。”
丘如意心中感动,笑道:“也亏得母亲让郑妈妈陪着我去庄子上,多亏有她在旁,女儿也能有个商量的人。”
郑妈忙笑道:“小姐严重了。”又对于氏道:“小姐这样逢凶化吉,看来定是有大福分的。”
于氏心中稍安,口内却不由埋怨起王巧儿来:“你这个嫂子做事也真有一套,有话干嘛不对我说,若是我知道丘若兰又插进一脚来,定会推了你舅母的邀请,便是不好推辞,也断不会让你往庄子上去的。”
丘如意便笑道:“我倒是理解嫂子,这件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想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又哪里敢到母亲跟前说嘴呢。”
不过想到今天的惊险,丘如意又不由叹道:“也不知是天要亡丘家的呢,还是丘家要再次飞黄腾达,竟出了丘玉娟和丘若兰这样两个成了精怪的人。”
于氏便道:“看来这是丘家要兴盛的预兆了,丘家如今也不过算是寻常人家,哪里用得着老天派这样的人来灭丘家。”一时又恨道:“只是这个丘若兰实在可恨,难不成老天竟瞎了眼,要庇护这样毒蝎心肠的人,她竟敢如此算计你,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定让她付了代价的。”
丘如意叹道:“她处处得了先机,怕一时半会不会让我们有这个机会的。”
于氏哼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她处处比别人技高一筹。总会有机会的。”
说到这里,于氏不由又起了疑心:虽然丘若兰一直在说与自己有旧怨,但自从她一家回到顺阳城,倒是没少设计女儿,难不成她的本意就是针对如意的?若说如意一个闺中女孩儿,有什么值得她针对的,那便只有姻缘一事了。况且丘若兰确实殚精竭虑一心一意要嫁到卢国公府去,她既然未必先知,莫不是安世诚将来会有大作为?
于氏想到这些,反倒心中自嘲起来。
果然和不正常的人打交道多了,自己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凭安世诚的出身,富贵荣华自是跑不了的,丘若兰再是得了先知,也不过是个乡下小丫头,岂有不眼红的。
丘如意倒没有于氏想得这般多,只是叹道:“看来今年夏天也只能在顺阳城里过了。也不知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有多少无辜的人牵连在内。”
因为大白天那边火光冲天,倒真勾起不少人的好奇心来,所以到了第二日,便有一些消息陆续在传到顺阳城里。
原来昨日在那边庄子上,曾有人远远看到,不少人拿着刀剑在那里打斗。
有说是贼寇杀人越货的,也有说是被人寻仇灭了满门的,不过这都是大家的胡乱猜测,毕竟受害者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哪里看出什么端倪来。
就在众说纷纭中,安国公却带着众皇室子弟进了宫,跪请皇上为他们做主。
饶是长兴帝自诩聪慧,此时却也束手无策。
因为安国公等人摆出的证据,条条指向国舅刘献,也间接将他们遇刺的矛头指向了太后。
长兴帝只得安抚众人道:“你等且先回去,朕自当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你等一个公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谁查出是谁主谋,决不姑息。”
安国公却冷笑:“臣等现在不敢离开皇宫半步,就怕一旦离开这里,便再也没命见皇上了。请皇上惩处作奸犯科之人,还臣等一个公道。”
长兴帝一边与安国公等人周旋,一边暗令人报与刘太后得知。
刘太后也早就得了些消息,急宣刘献进了宫。
刘献原本还暗喜自己作的机密周全,没想到被太后一通审问,顿时傻了眼,急忙跪倒在地,辩解道:“太后娘娘明鉴,臣一向是个胆小的,哪有这天大的胆子,拿着全家族人的性命,行这等刺杀之事。这都是别人诬陷臣的,还请娘娘为臣做主啊。”
太后冷笑:“我也不信你会行这种事。但是安国公他们手中证据确凿,你该做何解释。”
刘献讷讷,太后眼光锐利,直刺人心,冷冷说道:“你最好对我实话实说,不然不只你,就是刘氏全族,只怕都性命不保。”
此时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只有太后及她的几个心腹站在那里,因为刘太后的震怒及威严,殿里死气沉沉,让人感到身上冷飕飕地冰凉一片。
刘献养尊处优惯了,又是个没有多大成算的,没多久他的额头上就流下虚汗来,他心中的防线全面崩溃,不禁跪在刘太后脚下,坦白道:“是臣一时猪油蒙了心,做下错事。但是臣只是派人暗中跟踪永平郡公,让他们见机行事,臣再没有在其他人那里安插人手,更加不会派人行刺太后娘娘。”
刘太后追问道:“你所言当真?这件事上,你若是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便地陷刘氏族人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刘献忙不迭点头道:“臣所言据实,若有一丝隐瞒,就让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况且臣手中的人也有限,全面撒网,不如重点捕鱼,臣要的也只是永平郡公手中的兵权罢了。”
刘太后冷笑:“哦,你是准备要了他的性命,好取他的兵权而代之,我竟看不出你还有这等志气。”
刘献低头道:“我知道姐姐和父兄一样地看不上我,认为我无能,但我还是感念姐姐自小对我的疼爱之情。如今皇上身体越发的虚弱,我总要为姐姐的后路着想。兄长他们眼中只有权势,当年为了讨长先皇,任你在后宫挣扎,将来皇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知他们又将如何对你。我想着若是我手中能握着一支军队,到时也能帮着姐姐几分,让姐姐的路能走得从容些。所以,我才买了方家一个庄园,训练了一些好手,谁知一朝不甚,竟让人拿了把柄,也是臣做事不周全,害娘娘受牵连。”
刘太后闻言,一时倒没话说了,良久,湿润着眼睛又问道:“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主意,还是另有人给你出谋划策?”
刘献答道:“臣原本也有这个想法,后来有几个门人也暗中为臣谋划,训练人手和刺杀永平郡公也是他们帮着臣谋划的。”
刘太后忙问:“他们现在可还在你府上?”
刘献叹道:“当日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几人亲自带人去刺杀的,后来都遭了不测。”
刘太后气得直捶凤椅:“你真是糊涂,这明明是入了别人的彀!他们必是借机遁了去,偏你还拿他们当心腹。你当日为何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了主张。”
刘献此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见刘太后生气,便求道:“还请姐姐救臣一命,臣是一心为姐姐尽忠的。”
刘太后恨了半天,终还是狠不下心拿这个弟弟顶缸,只得去见儿子。
再说长兴帝经过最初的手足无措后,在安国公等人的咄咄相逼中,慢慢在头脑中将事情理顺,慢条斯理地将其中的破绽一一指出,又道:“朕知道你们也是太着急查明真相,猛然发现线索,自然穷追不舍,却不想急切间来不及细思,便入了别人的圈套。众卿不如暂且先回去再寻线索,朕这里也会派人好生查证,自会还众卿一个公道。”
安国公等人也是老谋深算之人,岂会发现不了其中的不通之处,不过是欺当今皇上年幼,指望威胁恫吓一番,便是不能趁机将刘氏一族拿下,也要逼着太后自此避让前朝政事,如今见小皇上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因时机不成熟,众人不肯往自己肩膀扛一个胁迫皇上的罪名,故只好奉命退下。 元配之训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