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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诚听到“卢国公府”四个字,不由抬头看了丘如意一眼。却见她一双丹凤眼晶莹灵动,面上似含了些许得意,樱唇微翘,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竟看不出狐假虎威的心虚,倒似真与国公府是世交一般。
丘如意见安世诚不说话只管打量自己,便认为他心怯了,但又恼他眼光肆意,便又上前一步,恐吓道:“识实务者为俊杰,登徒子,你还是快些拿主意,不然拿了你去他家,可就后悔莫及了。”
安世诚没想到丘如意会又往这边走一步,倒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丘如意只当他怕了,心中得意,凤眼生辉,丹脸含春,姿容越发耀眼。
安世诚垂下眼来,淡淡说道:“我可以为今天的唐突赔礼,但小姐也要为诬陷在下为登徒子而道歉。”
丘如意如何愿意,冷笑道:“你休要在这里讨价还价,你本就德行有亏,快些赔罪,信不信我捉了你去国公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安世诚便叹道:“何苦如此仗势欺人。”
华空老和尚离着他二人较近,故二人对话,被他尽数听了去,面上便多了几分不解。
他与安世诚为着花木之事,见过几面,故知其底细,因为方才与他就花木一事谈得兴起,又知他是个正派的,再则夏日临近中午,日头正毒辣,正是少有人来赏花的空档,于是便引他过来观赏挑选,毕竟寺院盖在红尘之地,对这些皇室宗亲还是尽力行些方便的好。
没想到他们正要离开时,丘如意姐妹却走了进来。
原本老和尚想要引他们自角门出去的,又怕安世诚心里不自在,只这一刹那的犹豫,她姐妹二人便走到他们附近,他们唯有悄悄藏匿起来,但安世诚口中所言的因由,也确实占了相当一大部分的原因。
关于这些,安世诚也已经和丘如意说清楚了,只是如今一个坚持对方是登徒子,一个坚决不承认,这才僵了下来。
老和尚感到困惑的是,丘如意竟然拿卢国公府的权势,来胁迫卢国公府的大公子就范,这事怎么就莫名透着些怪异呢。
华空和尚到底与丘家亲厚些,便上前笑道:“阿弥陀佛,这事说来,是我老和尚行事不周,这才惹得两位施主口角,老和尚就在此给两位陪罪了,这事到此为止吧。”
在旁看了半天戏的丘若兰,也见机上前劝丘如意道:“佛门清净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算了吧。”
丘如意既然不愿把丘若兰被轻薄之事拿出来说,老和尚又低头赔罪,事情发展到这儿,若是她再不依不饶,在众人眼中便真是不讲道理了。
丘如意长叹一口气,不得不无奈地接受现实,挥手道:“你们赶紧走吧,以后眼睛老实点,不然下次再遇着我,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忙引着安世诚往园子外走去。
谁知安世诚刚走出两步,听到丘如意的后半句,心里不乐意了,站住身子,头也不回,说道:“这是小姐怪在下看到你的样貌吗?奉劝小姐一句:你很该向你跟前的妹妹学一学规矩了,想要别人拿你当世家小姐相待,首先得自己有个世家小姐的样儿,自己非要抛头露面,还怪别人瞧见你模样。”
丘如意闻言,怒道:“你站住,你方才说什么呢,有本事再讲一次。”
安世诚叹道:“自己不听人劝也就罢了,还望小姐不要祸害别人,至少别撺掇着你妹妹也跟着没规没矩的。”
华空老和尚见二人又要起口解,不等安世诚说完,慌忙拉着他从角门走了。
丘如意气得浑身发抖,她还没在嘴头上吃过亏呢。
眼看丘如意甩袖就要往角门处追去,幸好丘若兰及时拉住,柔声细语地劝道:“姐姐,虽然他们有不当处,可总要给老师父一个薄面,一个老人家就这样低头认错,也怪可怜的,姐姐素来心善,就此作罢吧。再则今天可不是置气的日子,眼看时辰不早了,婶娘和姨妈只怕正等着咱们用斋呢。”
这一番话便随风传入安世诚一行人的耳中,长庆赞叹道:“同样是丘家女儿,差别竟然这样大,也不知这是丘家哪一房的?”
安世诚狠狠瞪一眼长庆:“少在这里惹事非。”
长庆吓得一缩头,众人便不再言语只管外走去,倒是老和尚笑道:“说到底是我老和尚虑事不周,正午太阳毒辣,也不好下山去,不如到我房中一坐。”
安世诚想了一下,笑道:“如此就打扰老师父了。”
老和尚一边让着安世诚到禅房里,一边命小沙弥倒茶备斋饭。
长祝便暗暗对长庆说道:“公子不喜论人事非,你怎么还敢在老虎头上拔须?”
长庆便哼道:“难不成只唯唯诺诺便是忠仆了。我这可是为咱们公子的终身打算呢,这个丘如意也就算了,与京城里的刘婷跋扈不相上下,不对,比刘婷还要跋扈呢,人家到底是太后亲侄女,她呢,一个小小丘氏旁支的小官吏之女,也敢如此蛮横,说来说去,竟然仗的还是咱们国公府的势,真是可笑。算了,不说她了,我是觉得方才那位小姐倒是个文静知礼的,说不定还真是那个有造化的呢。”
长祝便笑道:“原来你方才是想从老和尚口中探消息呢,可惜打错了算盘,他一个老和尚才不会多嘴管俗间事,所以你倒不如讨好我,我知道她是哪一房的。”
长庆不信,但见长祝一脸自得模样,便忍不住道:“我跟着公子进进出出顺阳城好几次了,对丘氏一族比你要了解的多,你怎么会反比我知道的多?况且又是女眷,你别是骗我吧。”
长祝卖了半天关子,直到长庆许了好处,这才笑道:“你可还记得,咱们前些时候曾遇着的扶棺还乡的丘如山公子一家?”
长庆哪里会忘,那日的事情,怕是他得记一辈子呢。
“当然记得,可与今天的这位小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位小姐便是那天的仙女儿?越发胡说了,你又不曾见过这位小姐的长相。”长庆疑惑道。
长祝点头笑道:“我虽看不到她的容貌,却可看清她的贴身丫头长什么模样。”
今天丘若兰的随身丫头正是珠儿,而珠儿那日给长庆二人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长庆恍若道:“我就说那个丫头看着面熟,原来是她。必是那位小姐无疑了,咱们这边的女孩可没有那样甜糯清柔的嗓音的。”
长祝眼中暗瞧着安世诚,告诫长庆道:“罢了,咱们只管当好自己的差,主子的亲事自有老爷夫人作主,你别跟着瞎起哄了。”
长庆叹道:“丘氏女门第太低了,如果两家真做成了亲事,也是公子受委屈,当日只觉得那位小姐容貌性情看着不错,今天看来身段也好……”
这时老和尚又在忙活他的花儿,安世诚心中有事,便没情没绪地走来坐下,恰听到仆从二人对话,不悦道:“怪不得被她说是什么登徒子,敢情是你二人眼睛不老实,倒让主子给你们背黑锅。”
长庆二人知道安世诚是个好性子的,故此时被安世诚责怪,也不心慌,只是嘿嘿陪笑,又伺候安世诚喝茶。
安世诚却没心思喝,茶碗刚放到嘴边,复又放下,看着长庆,吞吐道:“你既然看那位小姐如此细,可有看到她腰间的佩饰……”
长庆二人没想到安世诚也留意那位小姐,一时倒有些愣怔。
安世诚见状,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轻咳一声,道:“罢了,以后可要规规矩矩的,别在外丢了我国公府的脸面。”
不提长庆二人如何答应着,只说丘如意自安世诚等人离去,倒是着实教导了丘若兰一番。
原来丘如意自安世诚等人离去,心中自觉无趣,早没了赏花的心情,便带着众人往回走。
哪知走出园子时,丘如意忽然想到自己方才只管为丘若兰报不平,却忘了威胁安世诚一行人,万一他们把她被拒婚一事往外传了,可就糟糕了。
丘如意越想越心焦,忙传唤婆子过来,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追出去,务必要警告那穷酸书生: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不然我饶不了他。”
丘若兰此时正默想着心事。
她没有想到丘如意与安世诚这么早就打了交道,虽然过程看着不是那么融洽。
可是,这天下间再没有比她更了解安世诚的了,所以她很敏锐地发现,安世诚方才面对丘如意时的态度,实在怪异,由不得她不担心。
她眼中的方世诚虽偶有迂腐,却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从不对女子啰嗦,便是再看不过去,也只是皱皱眉,决不多言一字的。
但今天安世诚却逐条对答于丘如意,这倒也罢了,以他的洁身自好和对名声的看重,倒也能说得过去,但他时不时表现在脸上的不自在,却不能不令人生疑。 元配之训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