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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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若笑了笑,摆手道:“无妨。虽然青竹、离落、紫珠全都离开了我们,棋娘也走了,但是未来的日子这么长,我们谈起他们的时候,总应该带着笑容,而不是悲伤地回忆。”
温慧忙道:“是了,他们都是开朗的人,我们也应该看开些。”
“大年初一的时候,去定林居看看他们吧。”玉凝若说道,“虽说他们彼此有伴,但是总也该给他们换换香烛瓜果。”
屏幽说道:“青竹爱喝酒,还得找一坛好酒。奴婢记得有一家酒坊的清露酒味道很是甘美,青竹以前就爱喝。”
“这些都交给你们去办吧,我也不方便出手了。”玉凝若说道。
“皇上驾到——”外头响起了朱敛的声音,屏幽和温慧连忙起身,在门边跪了下来。玉凝若迎上前去,正好见到墨苍栩走上台阶。
墨苍栩解下大氅,转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朱敛接过大氅,带着太监、宫女一起退了下去。屏幽和温慧自然也不例外,乖乖跟出去,把门带上了。
玉凝若突然想到了下午温慧跟自己说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告诉他。
如果告诉他,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墨苍栩伸手在火炉上烤了烤,自顾自地说道:“这两日越发冷了起来,宫里的木炭够吗——凝若?凝若?”
“啊?”玉凝若回过神,忙道,“你冷不冷,我给你倒些热茶。”
墨苍栩微微皱眉,将她拉过来,把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低声道:“方才是在想什么呢?”
玉凝若抿唇,片刻之后,方才抽回手,拉着他在榻上坐下,说道:“我有一桩事情想要问你。”
“何事这般严肃?”墨苍栩挑了挑眉。
“今日上午我去太医院的时候,瞧见好几个往日眼熟的太医都不在了。郭太医前段时间还会来为我诊脉,这些日子就不来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玉凝若看着他,缓缓开口问道。
墨苍栩沉默着看她,殿内只燃着昏暗的烛火,沉沉的夜色中,寒风敲打着凤藻宫寝殿的门,而更清晰的,是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玉凝若认真地望着他,眼底微光闪烁,全都是希冀。
良久之后,墨苍栩说道:“郭太医告老回乡了。”
玉凝若的拳头缓缓捏紧,然后问道:“那么其他几个呢?全都告老了?包括那个不过三十出头的庄太医?”
“凝若,这些事情你不用管,交给我就好了。”墨苍栩试图去拉她的手。
玉凝若却立刻起身,避开了他。她看着墨苍栩,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和悲伤:“墨苍栩,为什么自从你做了皇帝之后,我就觉得你变了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只应该躲在后宫里绣花的女人吗?这么些年来,你我之间的信任,你想一点一点地消磨掉吗?”
“凝若,你听我说。”墨苍栩站起身,看着她,沉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清楚,我太清楚了!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我不敢相信现在看见的墨苍栩,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墨苍栩!”玉凝若咬唇,苦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状况,我觉得你好像开始变得跟那些皇帝一样了。” 权倾天下:锦绣毒妃